我認真的聽了半天,我眨了眨眼睛,焦急地道:“你再說下去,他命再大也是會死的,他死了我也會沒命的,我不想死,你明白嗎。"他怔住了,看着我不動。
“……"
“你還不去打水!"
我倒出一顆藥丸,餵進他口裡,可是見他想把藥丸吐出,說什麼“娘親,苦。"
我听見覺得好氣又好笑,一邊等鬼夢打水回來一邊說:“不許吐出來,有什麼藥是甜的嗎?何況你也餵過我食藥,一人一次,打平。"
“給。"鬼夢把一塊乾淨的布浸了浸水,擰乾了遞給我,我接過,輕輕擦去他嘴邊的血跡和臉上的汗水。
“他身上有傷,你來幫他處理吧。"我說道。
他聽了我說的話,又看了看他的主人,面無表情,道:“我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還是你來吧。"
“可是…"抽劍離鞘,不讓我有說下去的機會。
我坐在榻邊吸了一口氣,為了幫他處理傷口,我把他的上衣解了,尷尬得很,我只敢用眼尾瞄了鬼夢一眼,然後認真的清洗他身上的傷口,他手臂上有一條又深又長的刀,我知道他痛,但他沒有哼一聲,只是眉頭緊鎖,盆裡的水也漸漸變紅,鬼夢不停來回換水,我往他身上灑了些白色的粉末,又放上一點藥草,他痛得沉吟了一聲,卻手還緊緊握着我,沒有一刻放鬆過,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背脊,但身體十分燙,鬼夢往他身上蓋了一件外衣,想不道他還是有細心的一臉,我伸手幫他拂開濕了粘在面頰上紫色的長髮,隨即又把沾濕了的布敷在他的額頭上,想令他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