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家中,宋四也意识到了不妥,在多次的努力之下,终于证实了一件不太乐观的事实……那就是他的战力,在几天前的意外中,彻底的下降了不少。
奇特的是,以前的战力只有通过水晶球和显石才能测试出来,自从受伤之后,宋四竟然能通过身体感知力来知晓自己的战力等级!深深回忆了一番,他似是找到了这种变化的缘故了,在红虎拍来的一掌中,身体丹田内的能量被凶狠的压缩了一番,随后体内一阵剧痛……想必那阵剧痛,便是丹田之内的能量,打通了隐藏的脉络,导致身体有了这种奇特的进化吧。
赶紧沉下神,打坐在席子上,结出修炼的手印,感受着体内战力的等级。良久之后,少年缓缓的抬起头,喃喃道:“草,你逗我玩吗?战力才五级,这可整整降了六级啊”。
当下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昨天出院的时候,他在父亲面前信口开河,说是能通过战力把体内的淤血排出来,可到了现在,不知还能不能做到了……
过了半刻钟,宋四终于是暴跳了起来,以往的冷静一扫而空。因为他发现,因为战力太低,导致丹田内的能量不足,压根就做不到通过催动功力便把淤血排出来。
想不到老天和他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少年颓废一叹,这就有点尴尬了,退院手续早就办好,加上囊中羞涩,手头上的金币并不足以让他重返医院,向父亲借吧,好像会更糟,要是让父亲发现他战力连退了六级,岂不是要日夜操心?
宋四的零花钱并不少,然而大手大脚的坏习惯,加上要养一个女朋友,鼓鼓的钱包日渐凹瘪,到得最后,变成了现今这般月光族的模样了。思虑了一番,只得做出最最蠢的决定……自己上药店掏钱买药,和医院相比之下,可以省下来一笔昂贵的检查费和服务费了。
轻轻的敲开唐媚家门,宋四把这经过原原本本的道出来。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的他,却被现实无情的浇灭了……
:“我都要花你的钱了,我口袋里面能有钱吗?要是问我爸妈借的话,倒是不成问题。假如他们问我借钱的原因呢?我说还是不说好”?唐媚沉默了一刻,接着就等于把宋四借钱的念头给判了死刑。
:“我听说古盘城有一家很有名的药房,要不我们就去哪里弄点药回来吧,药师也会帮你粗略分析一下病情的,毕竟他们也要做生意,如果没点本事,还怎么糊口”?
宋四语塞,自己隐藏着病痛并偷偷去买药,这放在以前,这个小公子哥可没尝试过啊!忐忑的点了点头,唐媚已经招呼来了一个车夫,两人赶紧挤上去,臀部和臀部紧密贴合的感受,令得唐媚俏脸羞红,尽管她早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请问两位到哪里”?车夫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唐媚,心想着他身边要是没有一个少年的话,那该多好呀!
:“古盘市中心,天珍大药房,请问要多少钱?”唐媚看着车夫那复杂的眼神,微微愤怒,故作镇定的回了一句。
:“好嘞,一枚金币,包你一路顺风,坐过了还想坐,两位觉得如何?老司机带你飞”。车夫也是一把口水,把毕生学到的美好词汇都用的一干二净。
:“得了吧,别翻车就成”,唐媚随口回了一句,面对这种人,实在没有什么可聊的了。左手扶着车旁的扶手处,至于右手……牢牢的按在宋四的大腿根部,脸上浮现一抹期待的眼神。偶尔间,会触碰到那条滚烫的东西,然后就佯装不小心碰到而已,迅速的把手往下移……
“咣当”一声猛然响起,车夫神速扭过头来,双目落在唐媚那因为车身起伏而跟着起伏的两座大山,流连忘返。
:“看啥看,你是存心这样的吧?还说带我们飞,要不要我跳起来一脚带你飞”?唐媚本以为车夫只是无意中失误了,当看到那双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山峰时,立刻有种想打死这个车夫的念头。
:“对不起,刚才小的眼睛进了沙子,还望别见怪”。车夫背对着俩人,语气中透着浓烈的无辜神色,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黄色的笑容。呵呵,刚才那块石头,他可看得一清二楚。见到唐媚穿着一件低胸衣,邪恶的念头闪掠过,付诸实践……结果春光乍泄之中,被他如愿的瞧了个一清二楚,可也因此太过专注,连自己的本分工作也抛至一边了,最后落得个诡计被人识破的尴尬模样。
天突然转阴,只一瞬间,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大雨突袭而至。车上的俩人脸色微微一变,车夫倒是耍起了流氓,把车停在一边遮雨,也不再赶路了。
:“师傅,怎么不走了?我看你的车挺好的,下雨也淋不着你呀”?见到车停了下来,唐媚有点不解的看向车夫。
:“是,你们坐在车里雨淋不到,可我呢?双脚湿溜溜的,长久下去很容易得风湿的哦,要不你来试试看”?车夫奸诈的摊开双手,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如果雨一直这样下,岂不是要等到雨停了才能赶路?这是什么逻辑啊”?唐媚脸色有点难看,毕竟谁也不想耽误时间,要是等到天黑了,俩人身上的那点钱,根本不够留宿和填饱肚子。
:“大小姐,在雨天赶路,车很容易出故障的,我可是指望着这辆车维持生计呢!假如沙子跑进零件里面,你俩付的这一点车费,还不够我的修车钱呢”。车夫毕竟是做生意的,能多赚点钱,当然要编个好的理由来说服车上的俩人了。
:“然而那并不关我卵事”,唐媚淡漠的看着车夫,一想到某种可能,脸上缓缓泛上一层怒气。
:“你再付我一枚金币,我立刻冒着生命危险也为你赶路,好吗”?见到时机成熟,车夫也是把他那压抑在内心中的真实目的,毫无掩饰的表露出来。
“算你狠”,唐媚在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伸手在车夫面前摊开。金灿灿的颜色,车夫的脸上竟然是带着淡淡的不满。
用手轻轻一推,佯装不小心碰掉了金币,然后指着唐媚的脚下,示意她捡起来。看来车夫还想从中占一点便宜,这个车夫,真的是色迷心窍了。
唐媚无语,伏下身子正欲捡起金币,两座大山便倒塌下来。望着丰满的山峰和深不见底的深渊,还有红色的人造植被,车夫的口水也是流了出来,微微一吸。声音尽管不大,但三人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再耍花样,信不信我杀了你”?宋四从车上走下,怒目瞪着眼前的车夫,此时的他,要不是接下来还要赶路,早就把车夫打成一堆肉酱了。
车夫也是害怕的后退了两步,接下来的车途,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快速的赶往目的地。
到了古盘市中心,车夫便停了下来,指着身前的一条路说:“直走两千米,就到天珍大药房了,我要在这里做生意了,两位如果买完东西回程的话,记得来找老司机我哦”。
看着俩人脸带怒意的看着自己,车夫奸诈的指着唐媚,狡辩起来:“你刚才说古盘市中心,天珍大药房哦,意思就是停在古盘市中心或者天珍大药房都可以咯”?
:“是可以,不过我们要打你”,淡淡的声音,非常有默契的一同从俩人的嘴里冒出,接着一顿狠打……
:“回程的话,我一定会找老司机你的”,宋四丢下一句话,淡漠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口鼻眼耳皆出血的车夫,在一群看热闹之人的注目中,缓缓行去。
走了十几分钟,天珍大药房的牌匾映入眼帘,俩人皆是加快了脚步,心里一阵舒畅。刚才那不愉快的路途和啰嗦的车夫,也是迅速淡忘。
:“您好!请问你们想购买点什么呢?本店物美价廉哦”。导购员踱步走来,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道。
当宋四回过头来,目光落在导购员身上时,便流露出了黄色的笑容。导购员身着红色的旗袍,开口延绵到大腿根,高耸的山峰,和唐媚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臀部翘得老高老高,一张俏脸,仿若八岁的少女般,娇滴可人。
导购员也是楞楞的盯着眼前的少年,尽管还是个少年,却有着一张成熟的脸庞,手臂还有大小腿上的发达肌肉,两块硕大的胸肌。剩下的便是女人最看中的、宋四身上的八块腹肌,若隐若现,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我前几天摔伤,并没有服药消去身上的淤青,因此想买点疗伤药,请问那些药适合我服用呢”?在唐媚向自己投来不屑眼神之时,宋四终于变得收敛了几分。
:“您好!我叫浅草,需要检查一下才好开药哦,不知你现在是否有空?方便带你去找医师吗?就在我们店内”。这名叫做浅草的导购员微顿了顿,上下打量着宋四。
:“是吗?那就劳烦了,不用出什么诊疗费吧”?听的此话,宋四心里也是没底,问着名叫浅草的导购员。
浅草点了点头,领着宋四走向药房内部,唐媚自然的尾随身后。来到一扇门前,浅草提醒着唐媚:“诊疗室重地,闲人勿进”,便把唐媚打发在外面了。
:“吞下它,不然我无法诊断”,说完这句话,浅草把从左边口袋掏出的药丸递给宋四,不忘补上一句:“我也是名医师,相信我”。
宋四将信将疑的服下药丸,过了不到半分钟,全身便是产生了一阵强烈的燥热,眼神逐渐模糊,这种药丸他好像吃过啊!把以前的记忆翻了出来,宋四终于想起了这颗药丸是什么了––春药。
:“你到底想干嘛?我可是个单纯的少年哦,这种事,你怎么不找别人去?呜呜,我还是个小孩”……
:“呵呵,小家伙,你想不想啊?凑近点来看嘛,手呢?摸自己的喉咙干嘛呢?摸我的哪里吧”。浅草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所谓的导购员,不过是份兼职而已,真正的主业,乃是––敲诈!
宋四的衣着华贵,一看就是个家族中的少爷,如果能利用丑闻来牵制住他,日后她想要得到什么,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一想到这里,浅草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奸诈,然后走向不可自拔的少年。
宋四已经浴火焚身了,扑过来把浅草按倒,黄色笑容显露无疑,兴奋的道:“浅草啊浅草,你果然是欠草啊,”
:“呵呵,是的呢,你叫什么名啊”?浅草不失时机的问一句,心想一定要好好记下这个少年的名字,到时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宋四”,随口说出自己的名字而已,宋四并没料到,对方竟会激动的扇了他一巴掌,再加上淡淡的一个“滚”字。
强猛的药效,顿时灰飞烟散,宋四傻傻的看着浅草,这一前一后的态度变化,实在令得他一脸震惊,发出一声疑问:“我们怎么不继续了”?
:“呵呵,我今天真是撞到鬼了,碰上你这个赫赫有名的废柴,十一级战力倒退到一级,真是我三生不幸啊,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动脚的”?
嘲笑一声,宋四摇了摇头,这才过去一天,测验的事便传了那么远,看来有些人真是落井下石的动物啊,在这片大陆上,有实力能使鬼推磨。
:“走,我们回去,这里没有适合的药”。宋四有点失神的模样,唐媚刚欲开口问其中的原委,却是生生的压了下来。
出了药房,一则广告贴纸吸引了两个人的视线,因为这则广告早在两人来城的途中,便见过不少,会是什么广告呢?心中带着疑问走过去,当看到内容后,便怒不可遏的扯下来撕个粉碎。
“诺玛城大废柴宋四,战力从十一级倒退到一级,真怀疑当初封爵位的时候,他有无作弊?”这些便是纸上的内容,看来是上次测验时,那两个混蛋所做的杰作。
:“我干你奶奶的,等我从新站起来的时候,一定要先拿你们两个开刀纪念,让你们诽谤我”。发抖的声音,从少年的喉间传出,呵呵,想不到自己竟然沦落到连骗子都不屑敲诈他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