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铭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大人无需套小人的话语,当年那些士人入狱乃是陛下的旨意,小人知大人救友心切,但是小人也是力所不及啊。”
贾诩“恩”了一声,来回渡步了一会后,想到刘泰的赐予的太子令,眼珠子一转拿出太子令说道:“此物乃是殿下令牌,见此令者如太子亲临,袁大人还不跪下接诏。”
袁铭心中一阵苦笑,自然知道太子令是什么东西,前些日子北城校尉曹操手掌太子令将整个洛阳城都闹的鸡飞狗跳,甚至当场处决了一些撞在枪口上的人,但楞是没有一个人敢到汉灵帝面前告状,可见刘泰如今在朝廷上下的地位。
如今太子令掌握在贾诩手中,袁铭也是在袁隗那里得知了,自然清楚贾诩要以太子手令要挟自己放出徐远了,但是身为下人,袁铭敢反抗刘泰的令牌吗?别忘记了这个太子令可是代表刘泰亲临,一个太子要杀一个小小的典狱长,还不是玩似的?
“臣,典狱长袁铭接诏,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袁铭“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喝道。
“袁铭,本官命你速速放出徐远,太子那里有本官亲自去解说。”贾诩神色镇定的点了点头,望着袁铭出声说道。
“这….好吧,小人这就照办。”袁铭非常为难,但是看着贾诩手中的太子令,袁铭又不敢不从。
“文和不可啊,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但是身为兄弟,我不能害了你啊。”徐远一脸着急的摸样出声劝道,身为好友,徐远是非常讲义气的,实在不愿意看着贾诩因为自己而做错事。
贾诩当然明白如果释放了徐远,绝对会对自己造成非常不利的影响,但是贾诩又有什么选择?难道看着好友受牢狱之灾吗?
不过贾诩也不是白痴,在做下如此决定时,就经过了深思熟虑,在贾诩心中其实此次行为,最重要的还是对刘泰的一个考验,如果刘泰真的是一位明主,贾诩日后自然会死心塌地的效忠刘泰。
其实贾诩把事情想复杂了,如果刘泰知道徐远能与贾诩志同道合,称兄道弟,互相交流自己的学识,本事肯定不会差,至少也是一流谋士之列,肯定不会错过如此人才。
吩咐下人将徐远送去自己原来的住所之后,贾诩通过层层关卡来到关押阿鲁台的牢房前,只见牢房内阿鲁台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甚至有些地方还在滴着血珠,四肢被巨大的铁锁固定在四周的墙上,甚至头发都被悬在梁上一根坚固的绳索吊着。
“王师,此人便是阿鲁台?”王越虽然已经降为刘泰的贴身护卫,但是身份在那里,为了表示尊敬,私下里多时称王越为王师。
王越神色肃穆点了点头说道:“文和客气了,此人便是檀石槐之子阿鲁台,当初为了捉住此人,越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贾诩“恩”了一声,上前一步,眼神阴冷的看着阿鲁台,见得阿鲁台虽然看上去不省人事,但眼皮却不时的跳动,贾诩冷笑一声说道:“别装死了,本官知道你还清醒着。”
“哼”阿鲁台嘴中发出一声冷哼,眼皮都不愿意抬起。
贾诩身后的牢狱长袁铭心里本就非常郁闷,见到阿鲁台如此不识抬举,更是恼火非常,上前“砰”的踹了一脚在阿鲁台的身上骂道:“畜生,居然敢对大人不敬,真实找死。”
“好了,阿鲁台毕竟身为鲜卑王子,不可如此无礼。”贾诩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
袁铭点了点头,退了下来说道:“大人,此子乃是蛮夷之辈,并不懂汉语,小臣也多番以刑法逼问,但却没有丝毫效果。”
“哼,不会汉语?可笑至极!蛮夷上层者素喜汉朝文化,故大部分上层贵族都以习得汉朝语言沾沾自喜,若是此子不懂汉语,妄为一代豪雄檀石槐之子!”贾诩嘴角挂着一丝笑容,若有所指的说道。
阿鲁台眼神之中闪过一道恨色,双拳使劲的挣扎了一番,但是被铁锁缭绕着的双手本就已受伤发浓,一动之下,顿时使得阿鲁台疼的龇牙咧嘴,好不痛苦!
“老虎生下的崽,自然也是老虎,但本官怎么看不出你阿鲁台有一点檀石槐的影子?难不成是个杂种?哦,本官差点忘记了,你们这些草原人一向都喜欢杂交的。”贾诩气死人不要命的出声讽刺道,对付这些蛮夷,一定要挫到痛处,否则的话,你就算再怎么打骂拷问,都很难问有用的东西。
“哈哈,哈哈”四周传来一阵大笑之声,王越和典韦两人肃穆的脸庞之上,也忍不住颤了一颤。
“混蛋,你是什么东西,有本事朝我阿鲁台使,我父王乃是草原英雄,没有人可以侮辱!”阿鲁台嘴中发出怒喝声,眼神猩红的注视贾诩,大张着嘴巴,犹如一头噬人的老虎一般。
“哼,果然蛮夷之徒,本官是什么人,你不配知道,你只要清楚你的行为,将会带给鲜卑无数子民灭顶之灾!身为鲜卑王子,你就这点能耐吗?”贾诩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哈哈哈,鲜卑,可笑啊,可笑,鲜卑不过是我父王手中的一只棋子罢了,死光了又能怎样,再说你们汉朝有能力对付父王手下的三十万大军吗?”阿鲁台神色张狂的大笑着,眼神不屑的看着贾诩和王越等人。
“混账,杂种,我汉朝军士百万,当年照样扑灭了比你鲜卑更为嚣张的匈奴,何况区区鲜卑?”袁铭指着指着阿鲁台的鼻子,大骂出声说道,袁铭在袁家之中地位不高,属于中下层阶级,自然不清楚袁家与鲜卑的勾当。
“呸,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汉朝还有曾经的威势吗?不出百年,我草原民族定会将汉朝子民奴役在脚下,到时你们的子孙后代,都会成为草原民族的牲畜,想杀就杀,想吃就吃,哈哈哈哈。”阿鲁台吐了一口口水在袁铭的脸上,手舞足蹈的疯狂大笑道。
“打,给本官打死这个杂种!”袁铭抹去脸上的口水,“啪”“啪”“啪”连续几声,大手拍在阿鲁台的脸面之上,指挥着手下狱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