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天皇自是看的远的。”武则天温婉地陪笑,不再纠结这些国家大事,只是转过头问身边的人:“怎么?给天皇的早膳还未好?”
正说着,便看到服侍的人端来了早膳。
太平扯了扯我的袖子,跪了下去,我便跟着跪了下去,只听太平道:“天皇天后,二位慢用早膳,太平和婉儿姐姐先退下了。”
“也好,都去玩儿吧。”不待武则天开口,李治便先同意了,又转头假装征寻武则天的意见:“天后,你说可好?”
武则天仍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恭顺地点了点头:“大家是家长,自是大家说了算。”
李治只是笑了笑,挥了挥手。
我和太平见状,连忙谢了恩退了出去。
出了门,离蓬莱殿足够一段距离的时候,太平方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有短暂的失神。我摇了摇她,竟然把眼里的泪珠摇了出来,我顿时有些慌乱,轻轻地唤她:“太平。”
“没事。”太平抬手擦了擦眼角,“只是觉得天后太苦了。”
武则天苦?哪里苦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还是所有人之上呢。但是,心里似乎有些隐隐的明白,遇到这样随时需要女人来给他处理后续问题的老公,是挺苦的。但是,也明白,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吧。
“太平。”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太平再次擦了擦自己的泪,瞬间恢复了活泼开朗的样子:“我们去看旦哥哥好不好?我想去见见我那小侄子。”
我汗颜,如果确定有孕,最多不过是一两个月大,肚子都还平的呢,哪里能见着孩子?于是我不确定的问道:“太平,你的小侄子还在肚子里,怎么看?”
“呵呵。”太平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去贴着肚皮听听好了。”
“听也听不到的,如果如今只有一两个月的话,你小侄子刚刚这么大。”我伸出小手指,比了比指尖的位置,补充道:“还只是一小团肉呢。”
“婉儿姐姐,你怎么知道那般清楚?不会是……”太平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切。”我不屑地假装不在意她的表情,一副坦荡荡的模样,扫了一眼跟着比较远的蓉儿和燕儿,对太平低声道:“我们老家可是有这个教育课程的。”切,虽然生物课老师因为害羞直接跳过这一堂课,但是少男少女都好奇地自己看了一遍。更何况,现代的电视剧,除了历史剧不太靠谱,其他的时尚剧可是该科普的都科普过了。
“哇。”太平夸张地大叫,继而放低了声音道:“婉儿姐姐,我突然好好奇你的家乡究竟在何处。”
“很远很远啦。”远到你们现在在地球上都找不到。
“什么很远很远啦?”已经没有感觉的男神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一跳。
“贤哥哥。”太平立即亲热地凑了上去。而我,想到那日燕儿说过的要行礼,于是便施了一礼:“太子殿下。”
“婉儿多礼了。”李贤温柔地声音一点都看不出前两日的疏离。难道,金牌找到了?
“太子殿下,莫不是金牌找到了?”我脱口而出。
李贤一愣,半日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我见你心情不错,以为……”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啊。
“哦。”李贤反应过来了,“没有,不过也暂时不用担心,至今没有人动用过金牌,想来许是没有落入他人手中吧。”
尽管如此,我还是心里不是滋味,惹祸了,就怕问题集结在一起变成大问题。
“你们刚刚说什么好远呢?”李贤见我一脸愧疚,想来是怜香惜玉转移了令我尴尬的话题。
“哦,太平刚刚请婉儿姐姐陪着去看旦哥哥呢。婉儿姐姐说旦哥哥的住处好远好远。”太平及时的找到了借口。
李贤温柔地笑了笑,道:“是呢,很久未见他的面了。他如今如何?”
“都快当爹了呢。”太平悄悄地凑到李贤耳边,一副神秘的模样。
“竟是如此好消息?天皇天后可知晓了?”李贤真心的关心。
“太医应该回禀了吧。”太平也不是很确定,“贤哥哥,你看旦哥哥是太平最小的哥哥,人家都当爹了,你和显哥哥可连亲都未结呢。”
李贤还没有太子妃?天啊,看年纪搁现代也是遵循婚姻法的模范了,搁古代不成剩男了?莫不是,身体有些其他的不可告人的隐疾?
“这婚姻嘛,还得要些缘份才可。”李治淡淡地回答,眼神放空了,似是真的在等有缘人。而太平闻言,先是望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收了笑,一脸凝重地望着李贤的下巴。
“我们一起去看旦吧。”李贤装逼完毕,提议道。
“好诶。”太平为这个提议鼓掌了,反应太过了吧。
路上我悄悄问太平:“我们这算不算公然出宫?”
太平摇了摇头:“旦哥哥还住在宫内。”
我便蒙了,按照电视剧里的科普知识,除了太子住东宫,其余皇子不是应该成年就出宫建府住在外处吗?更何况这李旦都快当父亲了。
“哦,旦哥哥是太平最小的哥哥,他尽管封了王娶了亲,却被母后准许住在宫里。”太平见我一脸茫然,便低声解释道。
“哦。”原来,中规中矩的宫里规定也有例外。
“远吗?”我又问。
“太子殿下。”正说着,远远地奔过来一个内侍。
“何事?”李贤甚是紧张地问道。
那内侍扫了我和太平一眼,我和太平便自觉地站远了一点。我本来就不是八卦的人,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对于他正在查询的丢失的金牌的消息紧张,所以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是不是有关的消息。可是那内侍什么也没说,反而李贤走了过来,先是道歉不能陪我们一起过去,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哎,贤哥哥太能干了。”太平耸了耸肩,无奈地感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