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掌心湿热的男人气息,脸不自觉地红了,正准备尴尬地取回手来,对面的人可能感受到了,一把握住了我正要收回的手:“婉儿,你在担心我。”
我内心翻了几个大白眼:我只是担心自己被你连累而已。但是,这句话却也不敢说出口,另一方面,收不回手的我正尴尬地脸红着偏向一边,根本答不了话。
李贤将我的手握的更紧,就如前模式来看,想来我的不回答更加让他觉得我真心关心他却又羞于出口的深情落实了,正抬头准备告诉他我不过是宫中说话要谨慎的考虑而已,却听到外面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我连忙收了声更是不敢说话,只是加大手上的力气要摆脱那发烫的大手的钳制。
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我为何突然如此大的动作时就听到外面内侍的声音:“太子殿下,豫州刺史房迁求见。”
天啊,怎么似乎外面的人都知道太子在我的住处?我瞬间心凉了一截,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他高声答应了一声:“我马上过来。”继而低头轻声道:“你放心,这是我的别院,门口伺候的宫人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可是,还是很吓人好不?”我的天,看看自己的一身男装,明明就是宫里一些女官的时新衣物,那些未入宫的人还能骗过去,这里总有人认得出吧?就算不认识女官的衣物,到时再传出太子喜好男色的流言就更不得了了。诶,对了,某部电视剧里好像写到了唐朝某个太子同性恋,难道,就是我影响的?!!更何况,刚刚回来的路上太平已经暴露我身份了好不?于是无语地习惯性地白了他一眼。
他微微一笑,看着他将我越拉越近,眼神迷蒙,性感的嘴唇含了春色,我不禁有些脸红,连忙将头别向一边,躲过了他伸过来的脸:“刚刚太平已经暴露我身份了。”
他有些讪讪地,尴尬地笑笑之后,松了我的手,刚要准备说话,我连忙一闪身先开了口:“不知太平和张绍在哪里?我也想去看看。”
他收回脸上的尴尬,瞬间换了平常的神情,伸手示意:“我们一起出去,我让宫人带你过去。”
“谢谢。”我略略躬身行礼,“只是燕儿在何处?”
这个女娃,也不知道守着我,自己去哪里野去了?
李贤脚步没有停,继续迈向门口:“我让她去厨房点你喜欢吃的菜了。”
我紧跟着,也不好多说什么,随着门吱呀拉开,只是开口淡淡地回答:“哦。”
外面恭恭敬敬地候着一名宫人,低着头连头都没有抬。简单地道别,李贤安排了宫人带我去太平的住处。
到达太平的住处,便看到蓉儿百无聊奈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数手上的花瓣,我叫了一声,她兴奋地抬起头奔了过来将要行礼叫“才人”,却看到跟在我身边的宫人并不是燕儿,可能是李贤打过招呼了,她硬生生地行礼改口道:“卢先生。”
我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对身边的宫人道了谢遣他回去了。
看着他走远,蓉儿便松了口气问道:“才人可来了,公主和那张家郎君待在里面半天了,又不准我进去,再待下去也不知道传出什么来了。”
我继续笑,道:“莫要担心,谁敢传公主的风言风语?”不敢传才怪,否则现代传出的那些野史是从何处来的啊?还不就是古代的风言风语吗?本来想听听里面都说了什么话再进去的,想想觉得有些不厚道,便准备迈腿进门,却听到背后气喘吁吁奔来的燕儿的声音:“才人,总算找到你了。”
“我能去哪里?”我笑了笑,继续推门进去。
太平听到声响,抬起头见是我便连蹦带跳地奔了过来,亲昵地挽了我的手甜甜地叫:“婉儿姐姐。”而那陪她坐着的人也礼节性地跟着站起了身子,站在原地。
虽然心里告诉自己要假装不知道这房家娘子将芳心错付给了我,但我还是有些略略的尴尬,便不好意思地扫了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女扮男装的房家娘子一眼,她也略略尴尬,抬起头也快速地扫了我一眼便又低下了头,不过看神色没有惊讶,想来是太平刚刚已经解释清楚了。但是早晚都得面对,我只能掩饰性地笑笑,宠溺地习惯性地轻刮了一下太平的小鼻头,拉着她迎着房家娘子走了过去。
“那个。”我努力地想打破这种尴尬,但是开口还是有些迟疑,“太平应该已经给你说清楚了吧?实在是对不起。在此也再次多谢娘子的救命之恩。”
房家娘子终于抬起了头,勉强地恢复了平淡的神情之后淡淡地笑了:“才人说笑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哪能那样说,娘子是救了我的命,是大恩。”我道。
房家娘子还要再推,却听一边的太平道:“我刚刚也代婉儿姐姐谢过房家娘子了,你们再这么推来推去的要推到什么时候?”
这话在理,我和房家娘子相视勉强一笑,便都不再说话了。
太平见状,也不多言语,拉着我坐下,又示意房家娘子坐下,在桌子上给了倒了一杯水递到我面前认真道:“婉儿姐姐,你如今要想想的是该怎么让房家娘子脱身。这欺君之罪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一愣,这的确是如今的重中之重,我和房家娘子再次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但是要解决问题,就必须要知道这个问题的起始,于是我尽管尴尬,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开了口:“我能问问你是怎么得到张绍的身份文牒吗?因为,这个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太平在一边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这是我父亲带回来的文案卷宗里的。这人已经在父亲所辖的豫州地区死亡了,只是还未结案。”房家娘子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原来是这样。”太平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却听到外面有两人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我一分析便知道正是太子李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