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魂销处,唯有朝阳一城楼,欲满春秋,哪里去,艳阳楼前已断肠。
朝阳城,中洲之首城,繁花似锦,传言,入其城,断其志,消其戾。无论何人在这里,定然泯为众人,消其罪,断其恶。正因为如此朝阳城已然成为了,各地大人物养老的好去处。也因此,朝阳城中的豪门多不胜数,而其中又分九尊,三十六宗,七十二族。这些家族在建城之初便来到这里,只是经过这么些年除了九尊的地位稳固如斯之外,其他的宗族还是有些被新来的势力所取代,只是不管如何更替,九尊一直处于超然的地位无人撼动。
除此之外,朝阳城还有一绝妙之地,名为艳阳楼。此楼,即摆酒宴,亦赏春色,是整个大陆中唯一的烟花之地。当然,在大陆各处曾经也是有非常之多的寻花问柳之地,只是自打艳阳楼建成之后,其他的花楼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直至艳阳楼,独领风骚,这一切为何而起,大家心里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没人会触其眉头,因为,艳阳楼真正的背景却是闻名大陆的修炼大派“水帘涧”。此势力虽然名动九洲却是神秘异常,唯一展现在世人中的只有这艳阳楼了。故此,更是加深了神秘感,使得众多有心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而此时,艳阳楼前,却是站着一个少年,手中煽动着一把精美的折扇,口中振振有词的念叨着:“啊,天空啊那么美,楼前好多嘴,少爷来喝水,看见好多腿。真是妙哉...妙哉啊。”
“少爷,您这...咳咳!好诗啊,好诗。”
“是啊,少爷您这...真是文采飞扬啊。”
“嗯!不错不错,就喜欢你们俩这张嘴。”少年闻言手中折扇猛地一挥“啪”的一声,原本展开的折扇便合拢起来。悠哉悠哉的转过身来,灿烂的阳光正好落在他那瓷娃娃般的面庞上,俊俏的小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一抹微笑,狭长的双眼半眯了起来,唇角随着面部的扯动向上微翘,配着那英气的剑眉和高挺的鼻梁,显得有些不似真的一般。
刚刚开口的两人看到这一幕竟然呆愣在原地,看两人的样子,似乎是小少年的贴身侍卫,在朝阳城中是没有下人或者家丁的称呼的,各大家族收下人都会和招收弟子差不多,专挑那些资质较好的幼童,加以训练,长大之后便会将其中的精英分配给家族中的少爷小姐,作为贴身侍卫,当然他们还是需要做一些基本活计的。
“喂,你们两个发什么呆呢,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要去这艳阳楼里坐一坐,你们没事就先回去吧。”少年看见这两个家伙在那发呆,不由的开口说道。
“啊?少爷,您又要去这艳阳楼啊?”
“是啊,少爷,您怎么就是不死心呢?”
两人听到少年的话,清醒过来,随之无奈的说道。
“怎么,本少爷今年已经八岁了,我就不信这艳阳楼,少爷我就进不去。你们两个要是不回去就在这等着,好好的看看本少爷是怎么进去乐呵的。”少年闻言,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这艳阳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未成年者不得入内,包括在这里吃饭,未成年的孩子都是需要去艳阳楼旁的独立酒楼吃饭的。所以他这么多年了这艳阳楼却是根本就没进去过。
两人闻言,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自家少爷,嘴角不时的上扬平复上扬平复,似乎在憋着什么,少年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上前给这两人一人一脚。
“噗哧~”
“噗哧~”
两人接连笑了起来,这一脚算是解了两人的燃眉之急,两人趁机将那憋着笑释放了出来。气的他是胸中郁结,也不再理那两人径直走向艳阳楼的大门。这倒也不怪他们,自四岁以来每半年,这小子都要来这艳阳楼碰碰运气,美名其曰,多长了半岁。还别说真有次让这小子混了进去,可是刚进门就让提溜了出来。其实啊这小子也不是想去干嘛,就是想去瞅瞅这红遍世界的艳阳楼里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两个侍卫再次笑了一会,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无奈的说道:“陈柒啊,少爷对咱们是真的好,只是可惜少爷这命...却是...”
“是啊,老天确实不公,仅仅给少爷这二十年的寿命,不仅如此,还夺去了少爷的左眼,陈寒,等少爷成年了,我想离开陈家,去为少爷寻方问药,希望能治好少爷这病。”
“这...你也知道...陈家的家规,就算是出得去,也回不来啊。”
“怎么,陈柒你怕了?”陈寒听到这话却是有些恼怒,当场质问起来。
“屁话,老子何时怕过,我是怕即使咱们找到了治好少爷的病,也没法带回来,陈家的那些杀手,又不是吃干饭的。”
陈柒闻言恨恨道,多少有些气恼陈寒不了解自己。
“是啊,你说的对,即使少爷身患绝症,可是家族里那些老家伙,还是有些人对其虎视眈眈,家主更是被逼得没法去为少爷寻药,怕是咱们一去...”
陈寒的话没有说完,只是两人心里都明白的,少爷虽然是家主亲生儿子,可其在家里过的并不好,先不说身患绝症,更是被族中的兄长们欺负,说白了这一切还是因为他出生时家里死了不少人,出生当日,雷霆闪电肆虐,其娘亲生他也是极其痛苦,整个过程将近半日,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接生婆刚将他抱起时,一道雷霆从空中落下,直劈中他的左眼,跟着一股黑色的浓烟似长了眼睛般,将伺候的丫鬟和接生婆婆全部包裹起来。没过多久,浓烟散去,而那些丫鬟和接生婆,却是成为了一堆白骨。此后陈家更是请了天命师,为其测算,得其因果,为极煞之命,定其二十岁毙,并具有克家之命。不过还好,其母没有受到殃及,否则,克家之命便要坐实了。只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遗弃了一般,唯有他的母亲陪着他。
他的父亲甚至连他的左眼是瞎的都不知道,更是为其取名为陈不该,念其不该生于尘世。是的他的左眼是瞎的,他总喜欢眯着眼睛,他不希望别人用怪异的眼光看他,因为他的左眼眸是白色的,如果不是因为眸孔是黑色的,甚至连眼眸在哪里都无法分辨,正是这样,所以他总是从右边转身。
“呵呵~陈家小娃娃,你来了,奴家可是等你半天了呢!”一个美艳的少妇抚摸着陈不该的额头,笑着说道。
“咦?美女姐姐,听你这话似乎知道弟弟今天要来呢?”陈不该挠了挠后脑勺疑惑的看着美艳少妇。话说陈不该也是来了不少次了,眼前这位美艳少妇和他也是渐渐熟识了,她被大家称为楚姨,是这座艳阳楼的管事,同时兼职妈妈桑,不过这女人却是洁身自好,一直没有婚配,据说是因为天命师给其算过命,称其是克夫之命,必将孤独一生,所以,她就来到这艳阳楼打拼了十几年做到了现在的位置,也是位苦命的女人。
“可不嘛,我这艳阳楼有谁不知道你今天要来啊,我们可都是算好了日期的,每半年啊,小弟弟你一定会准时报道的。”
“啊?这...”陈不该闻言,顿时有些傻眼,白嫩的小脸上,一抹红晕不由的浮现出来。
“呦~~怎么小弟弟这是害羞了不成?”楚姨,看他这样不由得打趣道,不时的还深处纤细的小手捏一捏陈不该的小脸蛋。
陈不该感觉她在自己脸上的动作,不由的有些愤愤,抬起小手抓住了那双正在使坏的软手:“美女姐姐,计算这么清楚莫不是,姐姐对弟弟我动了春心不成?要不咱们进去谈谈心?”
“呸,小屁孩,年纪不大,心眼不少,我们这可是有规定的,未成年可是禁止入内的呢。你啊,还是回家去吧。再等几年也就成年了,到时候再来也不晚啊。”
“楚姨,让他进来吧。怕是等他成年了,也没几次能够来这里呢。”正在美艳少妇拒绝之际,一个温婉悦耳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陈不该,闻言愣了愣,其实他今天也没想着能进去,就是来耍滑头的,毕竟努力了几年了都没成功,所以此时听得这话,不由得有些不可思议,寻着声音望去,楚姨的身后正站着一个脸带面纱的少女,看其样子大概也就十六七岁,一双美眸也正好奇的望着陈不该。
“小弟弟,你今天运气不错。”楚姨向着后面的女孩眨了眨眼睛,转头对陈不该说道。只是这一眼看的原本端庄大方的面纱女子低下了头,似是害了羞。
陈不该这会才反应过来,激动的对着远处等他的两个侍卫比了个胜利的收拾,接着飞快的跑进了艳阳楼的大门,弄得远处的陈寒两人目瞪口呆,陈寒不由的在陈柒脸上使劲扭了一把:“嗷~!!!!你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靠,你不会掐自己啊,干嘛掐我?”陈柒揉着被掐红的脸颊恨恨的说道。
“呃,我怕疼。”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