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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群体﹝二﹞

确实有愿意用身体跟人交换功勋奖章而上床的贵女,但她们全部都是贫弱贵族的贵女,原因是功勋奖章可以用来抵缴贵族税。

神舟大陆各国贵族之间推崇性自主,**观念开放,只要两情相悦,无不可为,但是有条件交换的**行为,却为贵族所不耻,毕竟这种**的本质与红灯户里面的娼妓无异。

东越王国王城的下城里有一条非常著名的花柳巷,巷子里的每间屋子前面都高挂着许多红灯笼,不同的灯笼上分别写了娼妓的名字,灯笼亮着,代表该娼妓有空接客;那些娼妓,十之八九都是穷苦的平民女子,不得以卖身下海为娼奴。

神舟大陆的社会阶层里,奴只比罪隶高上一级,那些因罪入隶的人,根本不被当人看,必须在矿场工作至死才能脱离。同样的道理,平民中的自由人、仆役和契约奴三种之中,契约奴受到严重的轻视。

倘若身为贵女,却出现有条件的**行为,被认为与娼妓无异,虽说在明处里不会有人公开议论,毕竟这种事情在贵族之间经常可见,可是暗地里却会被人当成可耻的笑谈。如今茱蒂受到汤德影射,怎能不愤怒。

朱蒂的家族这几年来在商场上无往不利,风生水起,赚入令人羡慕的大笔财富,因而近来该家族所关切的目标,逐渐往政治名声趋近,目的除了增进家族的地位外,也是想要继续赚进更多的金钱财富。

唯有更高的治政地位和特殊的军功,才能被赋予更大范围的商业经营权限。最近茱蒂的家族,想要取得某座山的采矿权,但是没有特殊军功和足够的政治名声,无法得到东越王的允许。但是依照《政商相通法》的规定,只要茱蒂家族设法拿出一千个青铜功勋奖章或一百个白银功勋奖章向东越王申请,同样符合资格。换言之,若是她的家族能够搜集足够数量的功勋奖章,就有机会得到东越王的认可,拥有采矿权。

而她之所以愿意留在这座岛上直到海盗剿灭为止,目的就是为了那十个功勋点可以取得两个青铜功勋奖章,同时她也已经跟另外两个留在岛上的两个贵族谈定,这一次任务结束后他们可以申请取得的两个青铜功勋奖章,她的家族愿意用三百金元购买。

这种用金钱购买功勋奖章的事情众所皆知,但没有人认为不对,毕竟这是东越王国特殊的商业经营制度。

创立《政商相通法》的人,也是庄园地政法的制定者,就是那个数年前下落不名的席明大师。他运用这个制度,让政治与商业经营权等价,人们在政治上的贡献,可以转化为财富,不光只是那种看得到、听得到、却用不到的头衔虚名而已。

这个只在东越王国实行的独特制度,也是让该王国能够快速强大的重要原因之一。所谓人尽其才,地尽其力,物尽其用,东越王国许多制度上的设计,不仅让这三件事实现,还让三者能够交流互通。

面对茱蒂的愤怒,汤德皮笑肉不笑,故作不解状,道:「我过分吗?我有胡说吗?难道我搞错了吗?大家不是都说尊贵的朱蒂贵女,到处找人搜集功勋奖章吗?」

「你……还说……你……你是什么意思?」朱蒂气得语无伦次。

汤德大乐,能把朱蒂气成这个样子,他的目的已经百分百达成。但他没有收敛,竟然还继续用着用猥亵的眼神,打量着朱蒂的身体说道:「嗯,我愿意把自己可以拿到的两个青铜功勋奖章无条件给妳喔……呵呵,妳可以放心地收下没关系啦,因为我是无条件给妳的唷,妳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啦……呵呵呵。」

孰可忍,孰不可忍,茱蒂骂道:「你这个浑球!」身为贵女,口出秽言,她真的气极了。

「你们够了没有!」李欧怒声道:「两个贵族这样子斗嘴象话吗?」

「管理者李欧贵族,这是你的态度吗?汤德如此侮辱我,你还不说句公道话,将我们各打五十大板,是你身为庄园管理者的裁决吗?」事到如今,也管不得李欧是王国内李氏大家的继承人选了,茱蒂直视着他不放,想要讨一个公道。

朱蒂的言语中,已经有请求正式裁决的味道,要是不好好处理,说不定她在下不了台的情况下,将这件事情提请裁决法庭审议仲裁,若是如此,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或许裁决法庭不会判定汤德有错,毕竟他用的言词非常隐晦,但是闹大了,说不定会损及李欧的名声,毕竟他现在是这座岛上的管理者,同时又在事件现场。

李欧不会让事情发展到哪一步,立道:「汤德你给我听好……从现在开始,给我住嘴,不准你再随便说话,否则,我会赶你离开这座岛,明天你就跟其他不想留在岛上的人一起走,同时我还会向二审议会提出你佐理失格的报告。」

大多数的贵族都会努力追求名声和格调,失格,在贵族之间,已经算是一项非常严重的指控。

不具备官职公器身份的贵族被认为失格也就算了,毕竟失去的只是名声,可若是有官职身分,被直属长官评定失格,报告往上呈转至议会后,会被交付公惩,一旦成立,最起码的惩罚是一大笔的罚金,从两万金圆起跳,价值相当于一座拥有三千名农仆规模的中小型庄园。

汤德现在是岛上的行政佐理贵族,具有正式的官职身分。

其实汤德嘴臭的烂名声众所皆知,他的家族长辈已经多次警告,他用自己的家族公积金分红吃喝玩乐也就算了,但是家族不会再给他多余的金钱,要是他因为现在的公职身分,犯了公惩的失格判定,他的家族显然不会帮他缴纳巨额罚金,而要是他没有缴纳裁定的罚金数额,他的贵族身分会被除籍,成为平民。

汤德深知其中利害。虽然他笃定李欧会袒护自己,却也不敢太冒险,连忙道:「我现在就住嘴……我住嘴,我住嘴……我马上住嘴。」

「葛住嘴、葛住嘴,你这葛﹝狗﹞可真乖,李欧要你住嘴,你就住嘴。」虽然李欧已经有所表态,但是朱蒂余怒未消,顺着汤德的话,用模糊难辨的语音嘲笑汤德跟狗一样听话。

骂到这里,茱蒂的愤恨依然难消,续道:「打从上船那一刻起,我就看着你一直巴着李欧大腿不放,你到底知不知羞耻两字怎么写?像你这样的人,丢尽贵族的脸。」

其他贵族听了暗笑。李欧为之摇头。汤德当然也听出其中之意,但他没放在心上。

正如朱蒂所言,这一路上他处处巴结李欧,而且是那种非常过度的讨好谄媚,其他贵族都已经看不下去了,私底下议论纷纷。可汤德可不管这些,他已经打定主意,拨好算盘,深知只要自己攀附着李欧,便能够得好处。

但也不能就这样忍下去,汤德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朱蒂贵女,随便妳,妳爱怎么说都可以,我都无所谓,就算现在妳嘲笑我是狗,我也可以吞下去。的确是因为李欧贵族下令,我才不跟妳斗嘴。但是,我一定要让妳明白,只要是有点脑袋的贵族,都应该巴着李欧不放,而像我这么聪明的人,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我一定要追随着李欧贵族的脚步前进。李欧贵族的前途光明无比,他会顺便照亮了我的前途。」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无耻至极。」朱蒂摇头。这天地间不要脸的人多了,但是要找比汤德更不要脸的人,应该找不到了。

「无耻!这样叫无耻喔。」

「难道不是吗?」

「天地间会被称为无耻之人,那是因为他们攀龙附凤失败,至于那些攀龙附凤、因而成功的人,那叫有眼光。我,汤德,就是有眼光。」

「齁,你还真敢说……」朱蒂快被气昏了。

「呵呵,只要管理者李欧贵族愿意让我跟在他身边,我没啥不敢说的。」

这个恭维可大了,任何当事人听了都会觉得舒服,李欧心里确实很得意,但是他故作微愠状,道:「够了!你汤德的话实在太夸张……都要你住嘴了,还开口。」

「是!李欧大人。」汤德恭敬地弯下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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