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处,一个男人默默地注视着她,眼睛里蓄满了伤痛,他看到她难过自己会更难过,她看到她受伤自己会更疼,他也有一种要过去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只是他不能,因为他不能给她招至更多的麻烦,也不能这么早暴露自己,因为他想让她成为自己的新娘!他清楚地明白,如果现在动情了,就将永远失去资格!
翌日,日上三竿,淳熹还在被窝中昏睡,隐约听得外面有说话声:“你们家格格怎么了?怎么跌到了?哭什么呢?”一个冷峻的声音。
她清醒了过来,但眼睛还是半闭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回九阿哥的话,奴婢也不知道,昨夜墙外有笛声,格格一时兴起,让奴婢取琴来,后来奴婢再去看格格就......”是雪菲的声音。
“不是让你们一步不离的跟着吗?连人都看不好,嗯?”声音压抑却带着强烈的责备。
“可是,格格不让奴婢跟......”
“那就远远地看着,总之她不能有任何事,如果她情绪不对,就来找我。”九阿哥口气笃定。
“是!”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接着又是胤禟的声音:“这个是我今个去太医院找的药,手上的伤给她处理一下,我不能久留,照顾好她!”
“是!”雪菲恭敬地答应着。
雪菲端着锦盒的药走进来,看到淳熹已醒来:“格格醒了,九阿哥来看您了,就要走,您还有话要说吗?”
“表哥,等等!”她隔着纱帐喊了一声,胤禟的脚步顿住,隐隐听到似乎叹了一口气:“你照顾好自己!”
“表哥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试探。
胤禟背对着她,身子微微怔了一下,但是没有回话。
“你怎么不说话!”她有点生气了但又有些急躁,急于揭开那个谜团。
“你病着,就别想乱七八糟了!”他似乎并不想说,是有人特意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他。
淳熹想了想自己的悲惨境遇,都是因某人而起,愤愤地问道:“太子爷最近怎么样?”
胤禟转过身来,戏谑地看着她,眼神就要把她冻结了:“怎么?”
淳熹哭笑不得:“我都这样了,当然希望他也过不好!要不我就难以原谅自己!”
“你呀,”胤禟笑了,“他是太子,怎么也比你好的多......不过你放心,他不好的那一天就要来了!”笃定的眼神闪着光芒。
得,又来了,她钻进被子蒙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翻飞挺落叶初开,怅怏难禁独倚栏。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胤禛的毛笔定住了,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新作发呆。是这个时节了,秋天都来了!独自倚栏到只是人物的一种寄托,那两地人梦隔呢?隔了多少?千山万水吗?或许只是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