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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中原

中原之地,地大物博,自古以来,豪杰辈出。武有道心,人有心思,有锄强扶弱正道义士,有堕入魔道邪恶之辈,也有各扫门前雪的冷眼看世之徒,更多则是贫苦大众,苦苦挣扎于生活,穿梭于柴米油盐吃穿用度。武道昌盛,多有武林高手野心勃勃,欲一统天下,成就万世之基业。自此之后,武林多有纷争,恩怨情仇,不甚其多。

青石镇

一座小山,幽藏于群山之中,清泉绕墙,粉墙黛瓦,雕梁画栋,一间间房屋于小山平地处中错落有致。正中大殿则气势雄浑。古色古香,飞檐微翘,殿脊两端吞脊兽“螭吻”,目露峥容。白石小路阡陌纵横,绿树成荫,虽不富丽堂皇,但不似仙境更胜仙境。

绿冠擎天,清风徐来。

屋殿一角露出半头,正凝神屏气,目不转视,眼中神采莫名。

泪眼朦胧,苦兮兮的样子,古灵精怪

青年一袭青衫,紫金发髻,眸若清泉,腰间龙凤玉佩晶莹剔透,内有虹光萦绕,脚踏黑靴,端是器宇不凡,非常人可比。

“呵!”

宽敞平地,一侧万丈深渊,雾气缭绕,好似人间仙境。青年脚下一动不动,如磐石般稳重。忽地,一片青叶从眼前飘落,气势逼人。左手食指缓缓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厉声喝道“起”。霎时,一把碧水长剑,朴实无华,快速绕身飞舞越转越快,渐渐无踪影,只有周边砂石向外滚动。不一会,青年膝盖微微弯曲,整个身体微微前倾,左脚一踮,猛地跃了起来,就像一只起飞的雄鹰。左冲右突,脚下并不停歇,耳边风声呼呼响起。

这时,一年岁相仿青年沿小路走来,看到秦离缓缓收剑,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师兄,师父在找你!”

“好的,师弟。”秦离亦低头回礼。

“小石,过来!”

“师兄!”躲在角落的小童听到声音奔奔跳跳地跑了过来。

“你这小子,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偷看师兄练武!回去抄经书十遍”

“啊,三师兄,我下次不敢了!”小童晃着青年衣袖,低头嗫喏,让人看了怜惜。

“小石,不让你看是为了你好,等你境界到了自会教你的,切不可贪心。”秦离正色道。

“知道了,大师兄!”小童低头脆生生地应答,一双大眼闪过狡黠之色,显然这样的训斥已经听了不是一次。

秦离与青年对视一眼,露出无奈的笑容。

青石小路多年风吹雨打,表面已经斑驳不堪,雨后光滑照人,路旁树木高大林立,郁郁葱葱,走在小路上,有种置身梦幻的感觉。心神越发放松,脚步不由加快。

秦离推开殿门,快步走到老者面前,屈膝跪地,“师父。”

白发老者,银发垂髻,历经沧桑,风前残烛,垂暮之年。此时神情凝重,静默端坐。

“离儿,你入我门已经有十年了吧?”银发老者语气平和。

“师父,至今十年零一月。”秦离恭敬回答。

“你倒是记得清楚。”

“弟子感念师门养育传授之恩,时刻不忘。”

“嗯”,微微颔首,“你二师弟半年前返家探亲,本是该回山,已过了约定时间月余,恐出了什么变故。我观你已到瓶颈,须红尘历练,磨砺心智,才能到更加高深的境界。近来挑事之徒,多有波澜,多留心,尽绵薄之力。所以你这几天就下山去吧。先到你师弟家中查明原委,报信后就游历天下吧。”

“你可先到青石镇,杨家太爷与我有旧,多年未见,你可探望一下。”

“是,师父。”秦离一脸诧异,不过立刻浮现惊喜的神色。双手合十,低头应是。

清晨,在山门前,望着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心底不舍之情油然而生。秦离双膝跪地,两手扶地,额头重重触地。随后大步离去。

一路向西,穿过几座大山,不停歇,脚下不停,一颗心越发轻松自由。渴了喝山间清泉,饿了食树上野果,好不自在。不过时间长了后就甚感无趣,咋么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这也太偏僻了吧,一路走来,说是跋山涉水一点不为过。

又一日,终于出了大山,秦离懒洋洋地行走,无精打采。

不多时,正是正午时分,骄阳似火,周边草木干枯,河床淤泥被暴晒多日,处处四分五裂。不一会,路过乡间农田,小路阡陌纵横,向远方延伸,看不到尽头。田里麦苗几欲干枯,偶有田边小渠清水缓缓流淌,慢慢道田地,只是灌溉了旁边小地,远处田地干涸依旧。

“大叔,打扰一下,最近的小镇往那边走?”看见前面有农户在灌水,赶紧上前询问。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在大路口又转,三四里地就到青石镇了。”老农手扶草帽,涩声回道。

“谢谢大叔!”秦离双手合十回礼。

“没事,赶紧走吧,天热,小心中暑。”老农催促道,眉间一丝黑气闪过,微皱眉头。

秦离笑笑,微微回礼,并未注意到异样,继续向前走去,脚下不紧不慢,可是行程并不缓慢。

“终于到了”看着有模有样的镇子,秦离高兴不已。

小镇入口,门联青石镇上联:人生五伦孝为先;下联:自古孝是百行原

作为孤儿,从未享受父母之情。肃然起敬,胸口一热,一股心酸从心底升起。出来的自由兴奋之情荡然无存,不禁索然无味,怏怏而行。不由加快了脚步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歇息,问清方向,明日早点出发。

“砰!”

一个踉跄,原来秦离只顾低头行走,行色匆匆,因此撞到了对面来人,这时,香风拂面,一个女子手揉肩膀。秦离赶紧上前,想伸手,又感觉不妥,不知如何是好,口中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

“你咋么走路的,无赖,流氓,没长眼睛吗,真是倒霉!”女子眉头倒蹙,大眼圆睁,气愤不已。

“姑娘,对不起,没伤着吧?”秦离只好赔笑。

“不用你管,让开!”这几天咋么这么衰呢,不行,得去求炷香,去去晦气。不过,刚才那男子好有气质,忘了正事了,微微懊悔。随即又安慰自己,算了,看在你是帅哥的份上,就放你一马,匆匆而去。

“穆家栈?”二层小楼,门前丈长鹅黄旗子,气势逼人的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这家客栈挺不错的嘛,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镇子还有如此繁华之地。秦离不由高兴起来,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脚下不觉加快。

“老板,来间上房。”秦离看装修朴实大气,大厅墙壁还有精致书画,一看就是名家所作。

“好咧,您稍等!”精壮汉子麻利翻看目录,迅速找出牌子,您在楼上最里那间一号房。

“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殷勤地对秦离说道。

“好的!”

“小哥,明天我杨家老太爷八十大寿,最是好客,连续三天大宴宾客,乡中无论远近都可去吃席,因此店中这三天不提供酒食。小哥晚上可自行前去。”

青石镇无外姓,几百年来,邻里有亲有疏,不过镇中有俗,同姓者,皆是兄弟姐妹,无论远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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