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夕呆了下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的憋着气钻进遗世的怀中,出于好奇从怀抱中的空隙中看着外面的景象。
只见门不断的被打开然后关上,原来拥挤的屋子挤满了白衣人。
而这些白衣人和那时在门外见到的白衣人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都是漂浮在半空中。
石小礼一面憋着气,一面从破破烂烂的衣服里掏着在找寻着什么。
可是掏了半天一点东西也没有,而这些白衣人越来越多,棺材里的声音刚开始还是很有节奏的,到了站在简直是急促,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迫切的想要钻出来。
“当当当!”抨击着在场三个人的内心,石小礼故作镇定在一旁找寻着东西,可是他的额头上竟是不断冒出来的汗水。
林长夕也算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这般的模样,遗世将自己抱的越来越紧。
她憋气也快要到了极限而白衣人完全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就在这时巨大的声音响起,她竟看到“尸体”从棺材里蹦了起来。
尸体已经僵硬了,这些人越看越觉得眼熟,就好像是每天都能见到的人。
她大脑飞速的旋转,可是任谁看了这样的场面都无法冷静的思考。
这些尸体蹦就蹦起来吧,偏偏就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僵尸都能跳几步,可是这些尸体啊,就立在棺材里活吓人。
良久,白衣人没有散去,诈尸也没有躺下,可是她脸渐渐开始通红,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两手紧抱着遗世。
遗世低头俯瞰她,竟然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紧皱着眉头竟然还有心思说话:“现在呼吸空气。”
什么……石小礼千叮咛万嘱咐就是不能有气息,遗世这么说不是找死吗,他居然还说话。
可是遗世的眼神如此真切,真切到让她觉得愧疚。
这个男人曾经说过定会保护她。
她笑了笑,豁然的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卧槽!什么关头了,你们还逞能!”
石小礼一激动,居然也忘了憋气这一回事儿。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呼吸空气的一刹那没有动静的白衣人和从棺材里跳出来的尸体一下子如同打了鸡血似得,反应激烈向她袭来。
她见形式不对虽然是赶紧将气息给憋住了但是那些怪物还是发现了他们的所在之处。
一时间如同白色的激流,前仆后继的向她所在的方向奔腾。
遗世一把将林长夕扯到了自己身后,然后一脚给那奔来的白色东西。
那白色的东西立刻飞到了墙上,也许是撞到了头,黑色的血浆四溅,滚到了地上不一会儿便一动不动,然后毅然化为了灰烬,和那在棺材里的“骨灰”一模一样。
林长夕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头就好像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那一脚的确是狠,石小礼看到如此惨状都忍不住“啧啧啧”了半天。
位置被暴露了,现在是想躲都不能躲了,三个人已经抱着已死的心态。
遗世和石小礼将她放在中间看着四面不断向他们袭来的东西。
“这么东西没有脑子,没有思想,大家小心,千万可别被他们给抓到了。”石小礼没有告诉遗世和她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可是看的出来石小礼的心里也没准儿。
门还在一直打开,一直关上。进来的白色东西越来越多,甚至可以说是挤满了整个屋子。
棺材上,墙壁上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有他们的痕迹。
白色东西果然和石小礼说的一样,需要闻气味,只要不出气就能躲过,可是在这种局势下她想不出气更是难上加难。
石小礼见形式不对,硬是大声咒骂了一声,然后说道:“憋气进棺材!”
“什么?你知道的?”
“师父说的,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石小礼双手比划着奇怪的动作然后口中念了一句:“邪灵退散!”
比戏法还厉害的招式显示了,石小礼手里凭空出现的黄色光芒就这样挨到了白色东西上。
那白色东西还没有挣扎便化为了灰烬,正是这不靠谱的石小礼这靠谱的一招直接为三人开了条路。
遗世在后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东西都敢杀,一路杀到了棺材旁。
遗世一脚踢开立在棺材上的尸体然后提起她的衣襟将她抛了进去。
石小礼也同样的钻进了另外一个棺材在最后关头丢给遗世一颗黑色的药丸子:“口服。”
遗世关上棺材的那一瞬间,像是塞了东西进她的口,她喉咙一滚动便入了肚子里。
四周一片寂静,林长夕屏住呼吸仔细听外面的情况。
方才还是杂乱现在居然什么都听不到了。
“你可以不用憋气了。”遗世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了头顶。
听了遗世的声音,林长夕顿时觉得很安心,却又半信半疑的呼吸空气。竟然外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如此狭窄的地上空气应该很快殆尽,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不适。
定是与那药丸子有关。
她彻底的松了口气,黑漆漆的四面:“遗世。”
“嗯。”
遗世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欲想动身子可是无比的压迫。
遗世感受到了她的不适,轻声问道:“怎么,压着你了吗?”
棺材还是太小了,林长夕躺下已经没了位置,遗世只能双手尽可能的支撑趴在她的身上。两人呈现出女下男上的姿势。
遗世吐气如兰,扑到了她的脸上,她蓦然的红了脸颊,遗世的味道还刻在她的唇间,现在又是保持这样的姿势。
她不好意思的捂住脸轻咳:“没有,四周黑漆漆的,我害怕。你这样子我就不用担心了。”
林长夕啊林长夕!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她后悔的将自己的脸捂得更紧,没有说话。
这棺材在移动,像是摇篮,她靠着遗世的胸膛任这个男人的气息将她包围不到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
她不知道这棺材会去哪儿,但是她很安心,因为她觉得只要和这么人在一起去什么地方都是对的。
她害怕,害怕彻底爱上他,因为她不想当输家。
也许爱就是毒,毒蛊入心,毒死仅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