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莲是我同桌,大胆前卫,她毫不保留地展示她的曲线,走路抬头挺胸,两个丰满的**上下有节奏地颤动。那天下体育课后,我听到两个男生坏坏地笑她,一个说:“我真担心有一天她纽扣撑破,春光乍泄就丢人了,不过也好,让我们一饱眼福。”
另一个说:“想饱眼神还不容易?追她做女朋友,就不必这么眼巴巴地望梅止渴了,不但可以望个够,还可以摸个够!”
“你也太没品味了吧?长得丑不说,‘饭呆子’耶!我可养不活!”
“又不是娶她,只是玩玩而已,大饱眼福后就拜拜,不行吗?”
“我发现你很下流耶!”
“这可是你先提起来的。说下流也是你下流在先!说说而已,又不是真让你去干缺德事,你生什么气?好了,不说了!”
“糟了,说不定被夏春听到了,她不会去告诉罗莲吧?”
我假装没听见:“好哇!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干什么呢?该不是又要害人,往我们文具盒放什么毛毛虫之类的东西吧?”
“不是不是!”两个人高兴地击了一下掌。
我听过老师的话又想到两个男生的议论,更觉得有必要把胸脯束得更紧,一放学就去买了一点白布,偷偷自制两个小背心,把胸脯束得和男生一样扁平。罗莲很是好奇,常常把头从我后面搭上我的肩假装友好,实则是想从领口处看看我有没有发育,每次都看不出个名堂来。有一次实在忍不住说:“糟了,夏春,十六七岁的人还不发育,你不会是上身男下身女的阴阳(两性)人吧?”这家伙说话历来不经大脑,太损人。
我没好气:“你才是上身女下身男的两性人!”
为满足她的好奇心,一次雨天她接了一大盆水,她故意牺牲她自己,假装脚下一滑不小心和我相撞,我们几乎全身淋湿了,自然要去换衣服,又在一个宿舍,我躲在床帘里面刚脱光,她就掀开帘子:“哇!原本在两座小山嘛!难怪我总觉得你平时呼吸不够用,原来是勒得太紧哟。瞧你这背心,是女生穿的吗?这样会影响将来给孩子喂奶,**会下垂,还会……”
其实我也知道这些道理,就是不敢顺其自然,她的大胆言行让我羞得想找个地洞钻,狠不得给她两耳光,我毫不客气地吼她:“够了!不害臊!闭上你的臭嘴!你以为都像你不知羞吗?本来就是两座喜马拉雅山,还用海绵垫成珠穆朗玛峰,害得好色的男生流口水!我警告你,平时千万别一个人到处乱跑,当心遭遇色狼!”
人,还真不能说恶毒话,说了这话没多久,她倒没事,我自己倒遭遇了色狼。
我边讲吴月边笑,她说:“咋那么好笑?那时人确实封建但也不至于像你,能让自己窒息,人家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有你同桌一半,不,一半的一半开放,你今天就不是这个样子。就这样,还不知捡见识!以后只要心里想什么,就付诸行动,OK?”
“思想别人看不见摸不着,就算心里想得再罪恶也无人干涉,而行为就会受到公众的监督,敢和思想一样自由吗?”有一次史平来我们学校时太阳都快落山了,我想留他住一晚上都不敢,怕孤男寡女别人说闲话,还只有放他走,回去还得赶夜路呢!
“你去犯罪吗?不就是和旧情人踫面吗?动不动就怕怕怕,你怕什么?”
真的,我怕什么?怕他比以前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而自己一不小心就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还是怕他满足现状不思进取沦为庸俗之人让珍藏在心中十多年的美好形象破坏殆尽等于剥夺了自己回忆美好事物的乐趣?
诗人说:“被爱是一种幸福,爱人也是一种幸福!”何不保留这份幸福,直至永远,至少死的那天,我可以对自己说:我没有白活,我爱过,真心诚意地爱过,无怨无悔地爱过,且一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