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宜兰雪心想差不多了,便让母亲开箱寻来一件果绿色绣洁白兰花的袍子穿了,系一条象牙白藏金丝的裙子,踏一双刚绣好的八宝鞋儿,乌油油的发髻上只插一根玉簪。
收拾打扮妥当,吩咐余贵雇一顶小轿,把她抬到醉春楼。待递上名贴,没有片刻,见金翘楚亲自迎了上来。
原来这金翘楚正为那香味的出处坐卧不宁,恨不得全城搜遍了。不想到宜兰雪送上门来。
待宜兰雪讲明出处来历,金翘楚再三央求把橙花精油转手于她,“妹妹天生丽质,又养在深闺,不知做姐姐的苦处,姐姐我那一天不在琢磨这留住人的手段,一日不济,便被人耻笑,便没了饭吃,妹妹就当可怜姐姐,把它转卖与我,感激不尽。”
宜兰雪见她屋子金碧辉煌,不像是人住的,一时不知开多少价钱,这金翘楚从内室捧出一个盒子,道:“妹妹,你看五十两可行?”
宜兰雪笑道:“若姐姐出到一百两,那天下就只有姐姐这里可以闻到这香气。
这金翘楚一听,笑道:妹妹是个爽快人,我最喜欢!又命人换来一个盒子。
宜兰雪打开一看,我的天,黄灿灿一百两金子!原来,这锦都第一头牌惯会使金子,只要她出手买东西,那怕针头线脑,使得都是碎金子,这天下人都知道,宜兰雪那里晓得!
闲坐一会,金翘楚又嘱咐有了好玩意要给她送来,直到宜兰雪点头,才放她出门。
这宜兰雪打起轿帘,抬脚要走,听见有人叫留步,回头一看,且是前天问她要那雀儿的淳于达,宜兰雪道:“怎么?还不死心,还要打那雀儿的主意不成?”淳于达也不回答,只叫借一步说话。
原来淳于达抑郁寡欢,正在醉春楼对面的茶楼吃酒,见一顶小轿下来一个美人,却是念想的人,往醉春楼里去了。
寻常女子哪有往妓寮里去的?莫不是有什么隐情?放心不下,便等在路旁,要问个明白。
宜兰雪见他一脸认真,不知说些什么,便安排小厮等着,跟淳于达到茶楼少叙片刻。
说吧,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宜兰雪习惯开门见山。
你、你、你到醉春楼去做什么啊?
这小子难道打探商业机密,不能告诉他,我还靠它养家呢:哦,这个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如果我说是陪翘楚姐姐聊天了,你信吗?
你怎么认识她的?你怎么叫她姐姐?你知不知道她、、、、、、
唉,我怎么认识她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当面说我朋友的坏话,知道吗?宜兰雪喝了一口茶,真不错,这个小茶楼就有这么香的茶,看来古人饮茶真的很讲究。
淳于达还在作沉思状,:“你认她作朋友?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认她作朋友,难道你家真沦落到此,你真的去、、、、、、”
宜兰雪眨巴着眼睛等他把话说完,结果两人都呆呆地看着对方,半响宜兰雪才明白过来,这没有说完的是个卖字!
噗嗤,一口茶没憋住,喷得淳于达满头满脸。
什么?你居然因为我去了一趟醉春楼,就想到我去卖,老天,你是用那个大拇指想到的?
淳于达被喷了一脸,却不恼火,反而呵呵笑了。
宜兰雪看他半天,暗道不好:喂,你怎么对我的私事这么关心?你不是对我有意思吧?
淳于达脸上一阵红晕,却不看她眼睛,道: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说完,放下茶杯走了。
宜兰雪一下没反应过来,敢情这里面还有这点小九九,这淳于达俊俏非凡,仪表不俗,又是世家子弟,要是在现代社会,还不被那些白骨精追着赶着生吞活剥啊,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来电的感觉呢,也许是因为没有找到米亚,一颗心还没有安放好吧。
刚刚到家,就听见弟弟宜兰佩奇在叫,不好了不好了,小豆子不见了。原来那雀儿经过这些天的敷药治疗,伤已尽好了。佩奇上午还逗弄它玩儿来着,一会子功夫,不知道那里去了。宜兰雪安慰弟弟:没事的,它本来就是野地里的物件儿,在外面嬉戏游荡惯了的,现在伤已经好了,门窗又是打开的,它岂会不飞回自己家去?
正说着,那雀儿从天上俯冲下来,一夹翅膀,滑过窗户,落到为它准备的鸟架子上。
佩奇欢喜不尽,众人称奇。宜兰雪见它留恋此处,暗想就过阵子再放它回林吧,因此越发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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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橘子花已到了开败的时节,这几天收到的花儿都不甚好,要用数倍的花朵才能提取一小瓶精油,宜兰雪累死累活,叫苦不迭。
这天正在路边看人摘花,见淳于达带个随从,骑马朝这边来了,见到宜兰雪,道:快,快上马,带你去个地方。姊妹们,高抬闺手,点个收藏,推荐,票票太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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