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默村内。
早起的飘雨,一个人苦闷的站在村里的祭祀台前,仔细地摸着神龙石像。想起王婆婆说过的话,这石像被那些不明身份的人破坏过,飘雨摸着那些痕迹,不由得一阵叹息。
“飘大夹!”久七言不知何时站在了飘雨的身后,看着飘雨抚摸着神龙石像,便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哦……想来神龙石像对你们一定十分重要吧?”飘雨转过身,看到身后的久七言,一袭白衣,一头乌发垂直腰间,可谓长发飘飘,白衣美人。
“嗯。”久七言在祭祀台边的石凳上坐下,然后对着飘雨说道:“传闻着祭祀台下有神龙沉睡,它在等待它的主人。等到它的主人出见(现),它便会出见。”
“它的主人?”
“只是传闻。我们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我们世世代代接受祖俊(训),要供奉神龙,祖间(先)有言,神龙乃是神兽,是救世主。”
“也许就是个传说吧……”
“嗯。”
两人说话间,磨拿突然从树屋上跑下来,对着久七言说了一连串飘雨一句都听不懂的话,久七言先是显得十分惊讶,随即又有些害羞,然后脸一红,就跑回了树屋。
飘雨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磨拿看着飘雨,就开始对飘雨比划。飘雨看着磨拿,也开始一顿比划,一边比划一边说:“你能不能去找张大哥或者王婆婆来说?我实在看不懂你比划什么了!”
磨拿也一边比划一边呜噜呜啦,一下子双手举的高高的,一下子又做抱人模样,飘雨看得费劲,也懒得去理解磨拿的意思,只是寻思着久七言怎么突然跑了,看着磨拿还在比划,就一个劲地点头。
磨拿看飘雨点头,也显得十分高兴,立刻也就跑开了!
“我靠!什么情况?这些人是不是又中毒了?”飘雨忍不住吐槽道:“一个个呜噜呜啦地手舞足蹈之后就都跑了。怪事!”
村子里又响起了号角声。
村民纷纷从自家屋内探出头来看着号角声传出的方向。飘雨也好奇地看着号角声传出来的树屋,只见树屋的大门上挂了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红色灯笼,。此时村民也都看到了这灯笼,村子里顿时沸腾了!
飘雨正纳闷,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大汉,不由分说地就架起飘雨,把飘雨抬走了!
“这是要干什么啊?!”飘雨大喊大叫地问。然而言语不通,这几个大汉没人听得懂飘雨在说什么,都当飘雨是高兴的乱叫。
几个大汉把飘雨架到了村里一个看起来比较好的屋子里,屋子里空无一物。飘雨还没来得及比划问什么情况,此时门外又来了几个男子,一个拿着大水桶子,几个提着小水桶,男子把大水桶一放,另外几个立刻往大水桶里倒水。
飘雨看着,以为他们是要飘雨也跟着提水,便伸手去拿水桶,心里还嘀咕道:“我不是你们的大恩人吗?怎么这样对我?”谁知男子没理会飘雨,直接把所有水桶都拿走了。
飘雨一愣,刚刚架着飘雨来的几个大汉,立刻抬起飘雨往水桶一丢,飘雨立刻就湿透了!
“我靠!这特么的到底是在干什么啊?”飘雨忍不住破口大骂,突然淋湿了一身,飘雨显得十分不舒服。
几个大汉看飘雨的神情似乎是生气了,都愣住了。飘雨一看几个大汉有些吃惊的样子,立刻察觉是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便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几个大汉一看飘雨竟然又是不好意思的表情,根本不知道飘雨这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便面面相觑。与此同时,又来了几个男人,往水桶里倒了一桶黑漆漆的水。飘雨一闻,就闻出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飘雨心里一惊:莫非是因为许久没有洗漱,给这些村民嫌弃了,所以用草药去去味儿?那这也太夸张了吧?
飘雨正想着,几个男人出去了,还把小屋子的门带上了。几个大汉走到飘雨的水桶边,抓着站在水桶里的飘雨,就开始脱飘雨的衣服……
“我靠!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大爷我是纯爷们儿!纯爷们儿!”长这么大,被几个大汉扒衣服这是头一次,飘雨慌得直叫唤!可是,几个大汉听不懂,全当飘雨是高兴的发狂了。
“我靠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飘雨一边喊着一边挣扎,但是飘雨瘦弱的身躯哪里抵得过几个大汉?几个大汉抓着飘雨,一个拿着葫芦瓢舀起兑了草药的水就往飘雨身上淋,反反复复。飘雨意识到这些人好像没有恶意,便渐渐放弃了挣扎,毕竟挣扎无效。
许久后,大汉们终于放开了飘雨。丢给飘雨一块干净的布衣,比划着让飘雨自己擦干净,然后把飘雨的衣服都收走,就留飘雨一个人在屋子里。
“我靠啊!今天大爷我又是走了什么霉运,这特么的又是这个鬼地方的什么习俗?”飘雨忍不住埋怨。
没多久,一个男子拿了一套新衣裳来给飘雨,示意飘雨换上,然后去祭祀台。飘雨这才平静下来。自己的衣服被收走了,无奈的飘雨只好换上男子送来的衣服。然后向祭祀台走去。
村民们都聚在了祭祀台前,祭祀台又摆满了各种猎物,今天还是挺早的,怎么这些村民就打猎归来了?看这样子似乎又要搞什么活动。飘雨心里一阵纳闷。
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久七言。
“哎呀哎呀,这么大的美事,咱们北默村好久都没张罗了!”张图高兴的对飘雨说到。
“对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啊?”飘雨看到张图,立刻问。
“这不是在筹备你们的喜事儿吗?”张图乐呵呵的笑道。
“我们?”飘雨瞪大眼睛问:“谁跟谁?什么喜事?”
“呀?你咋还装糊涂了?”张图郁闷地看着飘雨,不知道飘雨唱的哪出戏。
“不是我装糊涂,你倒是说清楚啊?!”飘雨着急地说。
“那不是你和久七言的婚事儿吗?”张图眨巴着眼睛,不知道飘雨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飘雨听了张图的话,差点跳起来,说话也不利索:“什……什么婚事儿?我……她……我……她……什么时候说了要成亲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就不能先问问我,和我商量商量?!”
“商量啥啊?哪儿那么麻烦?”张图看着飘雨,觉得莫名其妙。
“哎呀,不是我说,这可是终身大事,怎么能够这么随便?”飘雨激动地说。
“那你这意思是你不喜欢我们七言啊?”张图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不……不是……”飘雨有些害怕起来。
“那不得了?那还商量啥啊?既然你也喜欢我们七言,我们七言又相中你了,这不就直接成了,还商量什么?”张图无奈地问。
“哎呀,那你们起码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飘雨更加无奈。
“那谁没告诉你了?我们北默人也不是强人所难不是那种随便替人做决定的人啊!那这事儿磨拿不是来问过你了吗?他说你一个劲儿的点头,点得可高兴了!”张图看着飘雨,心里又是一阵郁闷,这飘雨想悔婚啊?自己不是答应了吗?
“啊?!”飘雨顿时傻眼了!原来刚刚磨拿那一顿比划加呜噜呜啦的,竟然是问他肯不肯娶久七言?!
“啊什么啊?磨拿说问你愿不愿意娶七言的时候,你的头点得猛带劲!”张图白了飘雨一眼,虽说是救命恩人,可眼前这个救命恩人怎么有点傻呢?
“不是!”飘雨着急地说:“那我哪知道磨拿比划的是什么意思啊?我以为别的什么事儿,那我不是一个劲点头了?再说了,你们也知道我听不懂这儿的话,成亲这么大的事儿就该叫你或者王婆婆来跟我说,也不该是磨拿啊!”
“那你这废话的,是不娶我们七言了呗?”张图可不管那么多,直直地问。
飘雨一听,更加着急了,连忙道:“娶!娶!要娶!”然后又忍不住嘟囔:“可这实在太突然了!”
久七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穿着打扮得十分漂亮,比平时更加靓丽动人,她站在飘雨身后许久,看着似乎没有准备好的飘雨,轻声地说到:“没事的,飘大夹,你要是没准备好,那今天这个就不算数,怪他们没跟你仔寄(细)说清楚,我这就跟族人解释清楚,让他们散了。”
“别!”飘雨回过头,抓住久七言的手,拦着久七言,道:“先别说。”
飘雨低着头,拉着久七言的手。眼前这个女人,身材极好,温柔体贴,善良贤惠,长得这般美丽动人,又是云游世间的奇异女子,能娶她,这不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吗?况且,这几天待在这北默村,自己其实也很喜欢这个姑娘的。
飘雨想了想,落寞地对久七言道:“不是我不想娶你。我想,我做梦都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妻子。可是我在来此之前,我曾与人有约,要同他一起去寻找圣音神殿,我若与你成亲,那我便不能与他同去,这是无信,所以我不能娶你。”
“飘大夹。”久七言看着飘雨,深情地说到:“久七言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这般重情重义。但是这不影讲(响)你娶我,如果你当真愿意娶我,成亲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飘雨看着久七言,感动得一个字说不出来。
“哎哟,年轻人就是墨迹,人家姑娘都这样开口了,难道?”王婆婆凑上来看着飘雨。
飘雨看了看王婆婆,也没多想,一拉就把久七言搂入怀中,深情款款地说道:“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久七言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村民们一看到这一情形,纷纷欢呼。
久七言看着飘雨,幸福不已,以往别扭的话语此时竟也说得十分通畅,久七言说到:“为了追随你,我愿放弃自己的名字,从今往后,改名为飘雪。雨落无痕,化雪相依……”
飘雨便和久七言如此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