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绪忆独自一人来到安王的房门外,扣扣——
“进来。”
他推门进去,便看见安王在写毛笔字。安王放下手中的毛笔。
“绪忆啊,找我有事吗?”关上门,走进房间里。
“绪忆有几个疑问,需要二皇叔解答。”
贺兰绪忆寻找夏然儿说的画,就在卧室里他似乎看见了。安王走出书房,来到圆桌那坐下,倒杯茶。贺兰绪忆也坐下。
“问吧。”安王放下茶杯在贺兰绪忆面前。
“二皇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安王淡定的喝口茶,这微妙中表情有所变化,看样子是被贺兰绪忆言中。
“何出此言。”
“安王府屡次发现刺客,再加上这次命案?还不足以证明,二皇叔有事隐瞒吗?”
“这就是你神捕司调查案子的方法吗?还是只是你想知道。”安王的话内有玄机,贺兰绪忆笑了下,“当然是本王想知道。”
哈哈哈——
安王大笑起来。
“好,一直以来就喜欢你有胆识,做事不畏头畏尾。刺客应该是影子教派来的杀手,一个月前影子教被我铲除,那些刺客应该是余党。想要找些重要线索,好来要挟我。”
“既然只是余党,二皇叔为何神色慌张的去神楼。”
“雅静母亲的牌位就在神楼里,下人告诉我有刺客。我担心刺客乱闯捣乱神楼,所以我就赶去。”
“原来如此。除了余党以外二皇叔还有什么事情,想主动告诉我吗?”
“我想没有了。”贺兰绪忆观察着安王的一举一动,安王演技很好,但是细微的表情在一出现的那一秒,早已被贺兰绪忆发现。
“要问也问完了,我就去继续调查。”
“好。”安王准备目送贺兰绪忆,他也起身要离开。
忽然他回头朝着安王看去,“二皇叔,恕我冒昧了。二皇嫂画像的颜色是近期才添加上去的吗?”
说着,安王回头看去。这么吃惊的反应,就足以说明一切。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却没有发现这些细节,安王也是一位文人,不可能没发现,除非他连一眼都不看这幅画。
“之前不小心弄脏,又不舍得换,就直接铺一层颜色上去。”
“这样啊。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贺兰绪忆离开了。安王起身走到画前,仔细看着眼前这幅画。不仅是颜色翻新,就算衣服上的挂饰很明显并非画者本人所画,画工并非精致但是却很适合画中人。
“难道....”
安王看着画,发现纸背后隐隐约约的痕迹,他皱眉头了。
房间。
贺兰绪忆再次回到客房,就看到夏然儿趴在桌上。他将手上端着的盘子放在她面前,夏然儿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鸡蛋面。咽口水。
“你还没有吃晚饭,吃吧。”
“真没有你会给我带吃的,超级感动。还以为今晚要饿着肚子睡觉,谢谢。”夏然儿拿起筷子,不客气的吃起来。
贺兰绪忆坐下来看着她猴急的吃着,说起来这家伙一整天下来还真没有吃些什么。
“咳咳~你在安王那里问到什么?!”吃着饭都心系那件事情。
“刺客有可能是影子教的余党,至于安王去神楼是因为担心刺客捣乱神楼,神楼里面有雅静母亲的牌位。”
“那幅画呢?”
“嗯,他说因为弄脏所以铺层新颜色,安王在说慌。听到我的话时,他的反应非常意外。”
夏然儿神速的解决一碗面,喝口水缓缓气。
“他在害怕?”
“害怕?!何出此言。”
“谁知道呢,我只是个局外人而已。”她真的不知道吗?
HA ~~夏然儿忍不住打个哈欠。她站起来身来,伸个懒腰。
“想不到就不想了,伤脑子。”
她跑到床边一个屁股就坐下来,死死的霸着床,怒视着贺兰绪忆。
“床是我的,你睡椅子吧。”
贺兰绪忆起身过去,“凭什么要我听你。”夏然儿看着他朝着床走来,不管是那个时代,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他站在床边,显然夏然儿是不会轻易屈服。两人僵持不下,气氛有些紧张。沙沙——沙沙——
门外传来人声,两人同时朝着门口看去。贺兰绪忆走向门口,发现房门外有人影。快速打开门,就看到两个康王的手下在门外,鬼鬼祟祟。
“参见忆亲王。”两人立马弯腰鞠躬。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两人吞吞吐吐,看样子这个康王是不怀好意。“没事就赶紧回去,不要打扰本王休息。”
“是是是,奴才告退。”
贺兰绪忆关上门,话虽如此但是他们怎么会轻易就离开。贺兰绪忆转身去看夏然儿,她无奈的叹气。
“这些人都是什么思想,为什么不能简单一点单纯一点。”贺兰绪忆锁上门,免得他们突然闯进来。
贺兰绪忆走到床边的椅子,坐下看着夏然儿。他们似乎忘记刚才在抢床的事情。
“你的兄弟在怀疑我们的关系吗?你们的关系是多差。”
“生在皇族里只有两种人,一是嫉妒的人,二是被嫉妒的人。你不会明白,做皇族的人并不容易,当你拥有一切时却只想做个普通人的感觉。”
夏然儿听见他这句话有些诧异,堂堂的忆亲王会想做个普通人。
“你的想法真是奇怪,贵为王爷居然说想做普通人。你简直在炫耀。”
贺兰绪忆背靠着床边,“你睡吧。”
啪啪——夏然儿拍了下床,贺兰绪忆回头去看。夏然儿坐在床里面,外面这个空位是什么意思。
“睡不睡,随便你。”夏然儿躺下去,转个身背靠着外面。
贺兰绪忆才不会这么傻,有床不睡。他也躺在旁边,闭上眼睛。在门外的两个人,看着房间的影子躺在床上。
好一会才慢慢离开贺兰绪忆的房间范围。
贺兰绪忆睁开眼睛,“终于离开了。”他一转过头就发现自己和夏然儿的距离好近,夏然儿是什么时候转过来的。
两个人的头靠的好近,几乎只要轻轻一碰嘴唇就能靠上。房间好安静,貌似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就连对方呼吸的气,也感觉的到。
8年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看着眼前这个人,贺兰绪忆只想知道,‘你和贺兰丹辰到底是什么关系。’
翌日。
当贺兰绪忆睁开眼睛,旁边已经没有人在。他坐起身就看到夏然儿趴在桌上,她又是什么时候下床的?
贺兰绪忆下床走到她的身边,准备去叫醒她,这时却发现夏然儿的眼角有泪痕。
“哭过了?!”
他不解,究竟又是为何。
扣扣——
“王爷,奴婢给您打来洗脸水了。”夏然儿听见敲门声,咋醒过来。就发现贺兰绪忆在旁边,“早安。”
贺兰绪忆开门接过下人打过来的水,就直接关上门不让人伺候。放下盘子在夏然儿面前,“你先洗吧,擦擦你的口水。”
“哈?~什么,口水?!”夏然儿摸了一下嘴角,“少来,怎么可能会有口水。你赶紧洗完出去,我要整理仪容。”
“我坐在旁边等你就好了。”
“我不要。”他坐在旁边,不就会被他看见自己真正的相貌。
8年前看见她是如此的貌美,短短8年应该只会让她更美,不可能会变得如此平凡。
贺兰绪忆貌似察觉到她的用意,她在隐藏自己的相貌。
一番洗漱之后,贺兰绪忆便离开房间。在房门外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