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深入,墙壁上的冰越来越厚。
冰桌冰椅,一切都是冰的。倒不是原来是冰的而是被寒气冻成这样的,原来乘着油的油灯也被蒙上了白霜。火焰无法点燃,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璀璨的夜明珠。照的周围更加炫目,放眼四周,简直就是一个冰雪之家。
在房子的正中央,一个冰棺安静的躺着。那冰棺很精美,旁边放着几朵花,花很新鲜。看得出是新放上去的。
林诗韵向冰棺走去。离得冰棺越近,林诗韵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厉害,连气血都翻涌起来。那种感觉根本不受控制,那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那冰棺里的人是谁?
近了,近了。林诗韵双手摁住胸口,急促而用力的呼吸着。
终于,林诗韵站在了冰棺前。冰棺里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以自己竟有几分相似。林诗韵心跳越来越快,这人究竟是谁?
这时,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林诗韵回过头。“母亲”
蓝月菲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在那里。”说着目光看向冰棺里美丽而令人熟悉的女子。
林诗韵眼神一滞,随即看向冰棺里的女子。再看向蓝月菲,心中没有来的一阵刺痛,全身竟忍不住颤抖。“为什么?”
蓝月菲看见林诗韵痛苦的样子,心疼的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晶莹的泪珠从林诗韵的眼眶滑落。自己明明没有见过这冰棺上的女子,但是当看到她躺在冰棺上时,心里竟然忍不住抽痛。
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冰棺上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冰棺上的是自己的母亲,那抱着自己的是谁?
林诗韵一把推开蓝月菲,面容狰狞,大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骗我?你和母亲是什么关系?”
蓝月菲眼神躲闪,不敢看林诗韵此时的样子。“我,我不是你的母亲。但我是你的族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你的母亲是族长,而我乃是长老。”
林诗韵情绪渐渐平复,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这是血脉的缘故。但理智告诉他,她要冷静下来。
见林诗韵冷静下来。蓝月菲继续说道:“其实,我们这一族叫做奉天族,我们这一族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存在。千百年来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书籍上所记载的也是只有寥寥几句。千百年来,奉天族都有着一个使命。”
“使命?”
“我们的使命便是等待天女的出现。”
林诗韵脸上一变,嘴中喃喃道:“这么又是天女,和天女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天女?”
她当然知道,谁都可能不知道。但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仅知道,而且还很熟悉。因为她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天女啊。“没什么,你继续说。”
“千百年来,我们翻山越岭,只为寻找天女。但一无所获,奉天族里的族人也越来越少。就在这时你母亲失踪了,我们留下了联系的暗号,一开始母亲一直都有回复,我们便没想那么多。到后来竟失去了联系,寻找无果,我们便在原来的地方留下了记号,告诉你母亲我们到了凤阳城。但你母亲一直都没有来找我们。”
突然,蓝月菲脸色一变。“直到有一天晚上,那天是初冬,就和现在差不多。你母亲浑身是血的跑到了林家的大门,我正好外出回来。看见一个血人倒在我家门口便名人将她扶了进去。清洗一番才发现,那是我们多年没有联系的族长,也就是你的母亲。林初雪。”
“怎么会这样?”林诗韵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问道。
蓝月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的我曾经问过你的母亲,但她什么都不肯说。过了不久便去世了,她还让我不要埋葬了她。所以,我便用一个冰棺将她安置在里面,还特意弄了个冰窖。府上的人出来张叔外,没有人知道。”
“你们为什么要寻找天女?”
蓝月菲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从祖上便传下来的。寻找天女是我们奉天族的使命。”
林诗韵冷笑一声。“找的到又如何,找不到又如何。为什么要那么执着。”
“你不懂,这是我们的责任。上一代族长说过:我们奉天一族就是为天女而存在的。你以后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知道吗?”
林诗韵不再劝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劝,难道说自己就是天女吗?于是转身走向冰棺。
冰棺内的人很美丽,可以看出她生前也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母亲。”林诗韵声音微颤。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抚摸着冰棺内女子苍白的脸庞。
就在林诗韵触碰到女子脸庞的那一刹那。一缕强光射出,在空中形成一团烟雾,然后烟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个人的形状。越来越精细,最后那团烟雾变成了一个和冰棺上女子一模一样的女子。
她微笑着。“月菲,这几十年过的还好吗?嗯,这是我的孩子吗?”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蓝月菲鼻子一算,两股清泪落下。
“初雪,你回来了。”
“母亲,你是母亲。”林诗韵惊讶道。
那女子满足的笑着,点了点头。“我终于听到有人叫我母亲了。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诗韵。”
“林诗韵,好名字。”
两人相见,似乎有说不尽的话。但一时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月菲,我想和女儿说说话。你先出去好吗?”
蓝月菲抹掉脸上的眼泪。“好啊,诗韵从小就没有见过你。好不容易才相见,就不打扰你们俩了。”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这本是你保管的东西,现在你回来了,就还给你吧。”
“不用了,我只不过是一缕残魂。过不了多久便会魂飞魄散的。还是你来保管吧。”
蓝月菲微微一笑。“那就给这她吧,她是你的女儿。”
林初雪点了点头。“嗯。”
“那我出去了。”说完看了林诗韵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林初雪玉手一挥,那桌椅上的冰融化。蓝月菲率先坐了上去,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女儿,来坐。”
林诗韵乖巧的坐在旁边。母亲见林诗韵坐下便开始说话。“女儿,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后者机械的点头。“好。”
“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
“嗯。”
“这次见到母亲,有什么不解的想问的吗?”
“啊,那个......我......”
“你想知道你父亲的故事吗?”
“当然。”林诗韵心中起伏。这是源自这具身体原来的执念,她每时每刻都想知道她的父亲。但可惜的是还没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