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已经来不及,陈功只能稍微侧身,掌中剑在他胸口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汹涌而出。
“啊!”
单绮真满眼泪水,吓的待在原地。
陈功因为疼痛,反映略慢,又被另一掌中剑穿胸而过,好不容易避开要害,钱忠又是挺剑刺来,今天看来是凶多吉少,我还有许多事未做,不能这么窝窝囊囊。
“走!”
陈功嘶吼一声,直接倒在地上连滚数次,终于滚到长剑附近,抓起长剑,双腿颤抖勉强站了起来。
“快走啊!”
看到单绮真在发呆中还再往这边走,陈功又大声嘶吼道。
单绮真带着留恋与深情的看了陈功一眼,像是要把他永远记在脑海里,然后决绝的转身,跃向河边。
“哪里走!”
孙老看到单绮真要走,半空转身跃向她,陈功咬紧牙关又是长剑扔去,先一步到达孙老必经之路。
钱忠一看孙老要被耽误,自己和孙老可都不会水,这边河道纵横交错,真要下去还不知到哪去找,也没犹豫,同样把长剑扔了出去,虽然他不会陈功的大风劲枝,不过他的距离比陈功近,长剑也是先一步挡在了单绮真身前。
单绮真用长鞭扫下长剑后,也被挡了下来,被孙老再次拦在了身前。
陈功是悲痛欲绝,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人,也不管身上的伤,再次扑向最近的钱忠,速度居然没比受伤前慢多少,钱忠虽然没有长剑,看到如此模样的陈功,不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一掌就拍了过去。
陈功根本不躲,直接也是一掌拍出。
“嘭,嘭”
两人各退一步,陈功马上又上,钱忠不敢用手再拍,抬脚就踢。
陈功还是没躲,挨了一脚直接被踢的后退,陈功也不管,直接伸手抓住了钱忠的脚,把自己又拉了回来。拉抱着他的脚就把钱忠拖在地面上,把钱忠在地上一顿乱摔,终于在钱忠另一只脚连续不断蹬踹之下飞了出去。
“不要!”
“你也去陪他吧!”
单绮真声音之后就是孙老冷酷的声音。
陈功只能听到单绮真的哭喊声,心中突然觉得认识她也不错,死之前居然是她陪着我,唉,是真的要陪我了。接着就是冰冷的感觉,没想到我这个不会水的人,转来转去还是要死在水里。
孙老说完话抬起左手剑气闪出,准备刺向已经伤心欲绝毫无反抗之力的单绮真。
“孙盟主好霸气啊!是不是要常某也陪着啊!”
随着话声传出,转角处走出一名皂袍老者,眼睛扫示场上情况后,眼睛紧盯着孙老。不光知道孙老的身份,看样子还一点都不怕他。
皂袍老者后面还跟着四五个人,其中有一位陈功如果看见也认识,正是单绮真的师兄,此时表现的战战兢兢,也不怪他不怕,师傅最宠爱他师妹,听说单绮真是他师傅以前一个非常好的兄弟的女儿,那个兄弟为他师傅而死,从小单绮真就是由他师傅抚养长大,可以说是他师傅的女儿。
单绮真从住所处刚走,本来在明国西方的他师傅忽然找来,说是有重要事情,马上要带他们走,这一找单绮真,发现人居然又不见了,再他师傅的严厉追问下,她师兄把她昨天未归的事情也说了,这更让他师傅担心。也是她师傅有经验,知道单绮真第一次下山,肯定是碰到什么小白脸了,于是一打听事情的经过,原来从出去洗澡开始反常的,这不集体找来了,刚刚找到附近,就听到叫喊声,也算来的及时。
“常州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孙老和刚狼狈站起的钱忠脸色大变的问道。
“哼,难道此地是你孙盟主的地盘,常某还来不得。”
“师傅。”
单绮真哭着跑向皂袍老者,这次孙老和钱忠都没在阻拦,老者慈祥的看着单绮真,发现除了手臂有些不妥之外,并没有其它伤痕,又脸色一板的说道:“哭什么哭,是老夫要死了吗?回去再找你算账!”
……
陈功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脑中还残留着落水前的记忆。
“这是哪里?我已经死了吗?”
这是一件普通简单的石屋,灰色为主,约三四丈大,除了地上的一个蒲团之外别无它物,整间石室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扫视一周后,陈功发觉自己好像真的没死!会心的笑了笑,老天有眼,自己命还真是大,难道是单绮真救了我?
挣扎了一下,好不容易坐起。只感觉浑身无力,伤口位置还是有些轻微疼痛。
低头看去,原来身上破烂的衣服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花纹的长袍。
解开长袍看了看伤口,发现全身上下干干净净,不光原来的划伤痊愈,连胸腹之间的穿插伤也已经完好无损。
陈功不禁皱起眉头,这次又是如此,这已经是自己来到这边的第四次受伤。除了刚来这边的那次,养伤养了半年多外。后面三次受伤都好的特别快,痊愈的情况也都不可思议,让陈功不禁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好像事情都没有真实存在一样。
他也知道不可能是做梦,自己的记忆经历感受确实真实的存在。
难道自己是不死之身?
想不出什么结果,坐在床上缓和一下,有了些力气后,陈功慢慢起身打开了石室的门,准备先了解一些情况再说。
走出石室,这是一条不算宽的走道,上下左右都是灰色石头,感觉像是在山洞里。前方不远有两条岔道,岔道两边是同样的走道,两边走道上都有几扇同样的石门。
陈功还在犹豫该走哪边的时候,左边走道第二个门突然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轻男子,年约二十多岁,身穿和陈功一样的白色长袍,右手拿着十几个三角阵旗,左手拿着一个圆盘放在眼前翻来覆去,满脸的兴奋。
“啊!你醒了?”
男子刚走几步就发现前面站着的陈功。
陈功从男子的问话中得到了简单的答案,这人见过他,点了下头诧异的问道,“嗯,这是哪里?你是?”
男子手上白光一闪,圆盘和三角旗同时消失,对着陈功轻微的笑了笑,然后几句话让陈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里是明符宗,我叫涂明。你是我师傅几天前从外面河畔带回来的。不知你怎么称呼啊?”
“噢,我叫陈功。”
陈功听后心里还是比较高兴的,这里居然还是明符宗,自己不光大难不死,还没耽误几天,看来面试还来得及,就是不知道单绮真怎么样?
“原来是陈兄,既然陈兄醒了,我带你去见见师傅吧。”
“嗯,也好,我刚好有此打算,那就麻烦涂兄了。”
“哈哈,都是自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自家人?”陈功听后有点莫名其妙。
“我是说都是明国人,对!明国人。陈兄我们走吧。”涂明也露出了尴尬之色,简单的解释后连忙岔开话题。
陈功虽然觉得涂明表现的有点奇怪也没再追问,心里也担心万一让他们知道我不是明国人,岂不是自己找麻烦。待涂明走向右边道路后,也跟了上去。
这时陈功才发现,原来白袍后面有一个大大的“明”字,看来这是明符宗弟子才能穿的衣服。我这还没进明符宗,却先穿上了他们的衣服,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头吧。
在转了几个弯后,出现一个洞口,洞口处有一层黄色光芒如玻璃般遮住整个洞口,涂明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块令牌,对着洞口处轻轻一挥,光芒从中间裂开两人大小的孔洞。
涂明看到陈功好奇的眼光,详细的解释道,“这是土源门禁,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确是聚集附近十里的土源之力形成,可以说是坚硬无比,也是所有洞府最实用的防护之一,不过别人的最多能聚集五里七里,我们这个也是经过师傅改良的,而这个令牌就是控制门禁的钥匙。”说到十里和师傅改良字眼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看来这个涂明对他师傅崇拜的不得了啊。
刚跟着涂明走出洞口,陈功就有点傻眼,涂明人居然不见了。眼前的世界都是单调的白色,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雾又像烟,有一种好像能看到很远又好像只能看到眼前的感觉。
突然传来了涂明的声音,给人感觉好像从很远之处传来,还伴随着阵阵回音,陈功刚想仔细听的时候,声音又似近在耳边。
“此为再生浮云阵,是我师傅花费十年才研究出来的一个顶级辅助法阵,不光能遮断别人的神识掩藏自己的身形,还能吸收大多数水属性法术,对火属性法术也有一定的克制奇效。最重要的就是不管碰到多少法术消耗多少云雾,此法阵只要保持源石充足,可以不断生成云雾,达到永远无法破掉的奇效!”
不知是不是陈功错觉,总感觉涂明好像是卖东西的,把自己师傅做的东西说的天花乱坠,光听声音都能感觉到他对拥有这样的师傅是多么自豪。
陈功也只是感觉他说的很厉害,心里暗道,“你这是对牛弹琴了。”
自己现在啥都不懂,这说的什么源石,陈功还没听连意说过。什么火属性法术水属性法术,陈功也只是简单的听连意说过,具体厉不厉害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