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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商约下山

第三种,就是脉。

脉和前两种有明显区别,体、骨都可以先天培养,可以批量生产,人只要多总有能练成的,就是花费会很大,但那些国家,大家族,大门派这些有钱有势的一般都会培养一些。

练脉的基本知识其实没变多少,人体还是分为奇经八脉,也就是所说的太阴肺经、阳明大肠经、厥阴心包经、少阳三焦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太阴脾经、阳明胃经、厥阴肝经、少阳胆经、少阴肾经、太阳膀胱经,又分为六阴,六阳。手之三阴,从胸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游走全身。

当然这不是重点,因为每个正常人一天二十四个时辰都会按照这个路线游走。

练脉者要做的就是通过感知,震颤游走经脉,达到平常人做不到动作和威力。

刚开始陈功看到凌灵练武的时候,其实练的就是脉,那时他以为这边人真的有内力,了解之后才发现大错特错,脉与内力功效貌似相同,但是内力是虚构的,脉确是真的存在的。

当然脉和假的内力也有相同之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练的,练脉人必须要有感知,能感到经脉,感觉不到肯定没法练。

当初凌云天确实没看到陈功的特征,至于陈功为什么能练,这也是陈功不死心非要试试的原因。

想到这里陈功也是暗道侥幸,他忽然来到这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再陈功按照凌云天教的功法,试着感知经脉的时候,居然能感到脑袋里有一粒黄豆大金、青、蓝、红、黄颜色的五色晶体,当时可把陈功吓了一跳,还以为长什么结石。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他并没有感到不适,相反轻易的感到了经脉。

凌云天听到他能感到经脉时,也是诧异不已,还以为陈功说谎,就试着教他几招,没想到陈功转眼就学会了,当时陈功也很诧异,还以为自己是武学天才,想想觉得也不大可能。

当然看到陈功真能练习,还能学的那么快后,凌云天把陈功当成了另类武学天才。

最终答应教陈功,并把他收为关门弟子。

后来陈功才知道,师傅也没有弟子,除了凌灵他算是师傅的唯一徒弟。

所以他和凌灵的叫法上就出了问题,他叫凌灵师姐,凌灵听说他比她大后就叫他大哥,估计和陈功在地球一样只有个哥,一直幻想有个姐姐妹妹的。

陈功跟着凌灵沿着小路七拐八拐后,出现在另一个平台上。

平台不大,上面有几间简易木房,陈功第一次住的时候一直担心风把房子吹塌,万一砸下来怎么办,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这个地方处于一个背风处,一年下来也感觉不到多少风。

陈功和凌灵径直走入了中间屋子,屋子并不大,除了一张四方桌只有几张椅子,桌子上方坐着一位身穿灰白麻衣的中年人,正襟危坐,两缕白发垂在两边,脸上虽有浅浅皱纹,也不难看出年轻时的英俊相貌。

左边也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青色布衫,方脸大耳,一脸憨厚,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右边垂下的袖子。

这人陈功也认识,名叫林童,以前是跟着凌云天的仆人,那条手臂也是护送小时候的凌灵时断的,自从凌云天带着凌灵隐居后,他就在山下不远住了下来,每过两三个月的时候会上山一次,送一些菜米油盐,衣用之物。陈功没记错他应该上个月刚来过。

凌灵进屋后直接坐到了林童身边,也难怪,凌灵和他亲近,毕竟救过她的命,如果让凌灵在心中给他们排个序,估计就是林童,她爹,和陈功。当然她也只认识这三个人。

“师傅好,童叔叔好。”陈功对着两人分别行了一礼。

“嗯,做下吃饭吧。”凌云天点了一下头,简单的吩咐道。

“小功来了,你在不来,童叔叔可要饿的拿不起碗筷了。”林童也打趣道,对于三年前忽然出现的陈功他并没有多问,只是每次送上的东西都多出一份,这可能也是他能跟着凌云天这么多年的原因。

“童叔叔拿不动,灵儿喂你。”

“哎呦,还是灵儿好,不过童叔叔可不敢让你喂,不然你爹可要吃醋了。”

陈功帮他们分别填满饭后,坐在了下首位置。

看了桌上的菜,陈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

平常也就两三样小菜,大部分都是素菜,只有偶尔会有一两次肉,今天只有一盘素菜,其余6样都是鱼肉,桌上居然还有酒。

陈功斜眼看了看凌灵,见凌灵也正看着他,眼睛里还有狡狯之色,嘴角带着微微弧度,想笑又不想笑的样子。

看来她早就知道,故意没告诉我。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吃过这顿饭,我就要暂时下山一段时间。”凌云天没等陈功自己思索,到出了答案。

“啊,下山,为什么啊?”凌灵更是诧异,看来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陈功没有说话,思绪翻飞还有那微微苦涩,其实按照他原先的计划,简单和凌云天学个一年半年,就可以了。但是学着学着,他发现他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每天无忧无虑的这个日子,有这样平易近人的师傅,这样活波可爱美丽善良的师姐,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已经在这边待了快3年了,不敢想那边怎么样,也不知道怎么结束这边,待的越久越留念。

看来今天这个契机,是让它结束的时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边也有自己的牵挂。

“你弟弟来信,炎国又要开战,他在同关,你母亲也来信让我照顾他的周全。”凌云天平淡的解释道。

凌云天说的凌灵她弟弟,陈功也听说过,就是当初遇难时诞下的男孩,也是凌云天的儿子,不过是在卫千山的将军府长大,起名卫延,从小学习的就是兵法韬略,卫千山也是非常看中他,认为做个好将军不是只能纸上谈兵,还要有实战经验,接触底层人员,熟悉士兵想法,打仗时才能做到如臂驱使,所以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就把他送到军中历练。

话说卫延可不是像我们知道的杨康那种人,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凌云天的儿子,不光和他母亲养父关系好,去军中之前更是来看过凌云天和他姐姐凌灵,在这里待了半个月,此后每年也都会不定期的寄来很多书信。

卫延在军中也是很受士兵爱戴,今年刚满十九已经从底层升为了同关守将之一,按照陈坤的话说,这个人没毛病,差不多十全十美,唯一不好就是没有练武人的特征,只是简单学了一些练骨功夫,就功夫而言在军中只能属于一个高级兵。

话说凌云天师妹风素也是倒霉,碰到凌云天到处比武打架,碰到卫千山好不容易安稳了十几年,又面临自己儿子从军打仗,她嫁给卫千山后也只是帮生了一个女儿,卫千山在蛊国那是一员大将,卫家军也是对抗周边国家侵略的主力,必须的有人继承。

出于种种私心和无奈,风素只能写信求凌云天去照顾他们共同的儿子,凌云天本来就是重情义的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子,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场面。

“延弟,打仗……”凌灵也一下失去了方寸,对她来说她的世界本来就简单无比,一下出现了这么多意外,确实不知该如何。

“师傅,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是你自己,还是……”陈功还是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自己去就好,你和灵儿待在这里习武就好。”显然凌云天早有打算。

“爹,我也想去看看延弟。”思索再三凌灵还是鼓起勇气道,自从五年前见过一次后,只是每年收到卫延寄的小礼物,在面临打仗阶段凌灵确实想在看看她弟弟。

“不行,一个女孩子家,跑去乱军之中像什么事。”凌云天忽然严厉的道。

凌灵听到后明显瘪了瘪嘴,有了自己的性子。

“师姐你就听师傅的吧,等师傅带卫延回来再见不迟。”陈功知道师傅估计是担心两军打仗,发生什么意外,护着一个人还行,真要两个人那用的心思可不是一加一二加二。

“哼,亏我处处照顾你,居然不帮我。”凌灵撅着嘴对着陈功颇为气愤的道。

“额。”陈功只能无奈的挠挠头,找话岔开了话题。

“那个,师傅这仗要打多久啊。”

“说不好,根据以往的经验,短者一两年,长者六七年。”

“什么,这么长。”陈功听到更是激动,听说师傅自己下山,他也想留在山上陪师姐的,当然真想陪还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如果时间短,等凌云天下山回来后在离开问题也不大,现在万一时间长,回去啥都大变样,那……

凌云天和林童疑惑的看着突然激动的陈功,连因为生气扭过头的凌灵也再次转过头来。

看到望过来的三双眼睛,陈功只能吞吞吐吐模糊不清的道:“那个…师傅…你知道的…我也想现在下山。”

“什么,你也想下山,你刚才怎么说我的。”凌灵这次比陈功还激动,没等凌云天他们说话已经抢先道。而且看她站起来的样式,如果没有凌云天林童,估计又要向往常一样和陈功切磋切磋,美其名曰可以加深陈功对流云步拂柳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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