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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死一线

“这么说你是炎国人?你以为随便说几句谎话就能乱我心神?”陈功虽然已经有些相信老者说的话,心里却还是抱着侥幸想法,虽然不知道老者怎么会掌控拥城,可是并没听说同关告破,师姐无故也不会下山,就算真的下山,师傅师姐都比我厉害,打不过跑总是能跑掉的,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应该不会。

老者听到后又是嘿嘿一笑道“炎国?谎话?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陈功装着疑惑的看着老者,管你是为了等帮手还是耍什么诡计,既然你不现在动手,我也先歇歇,等有力气了再跑不迟。

老者还真一点不急,好像也不怕陈功再跑,看到陈功疑惑的眼神,说出了几句让陈功再次惊骇的话,“你可能不知道同关几天前就告破了吧?不光同关,蛊都百官在赵鼎的带领下也已经臣服。蛊国再也不会存在。”

未等陈功从惊骇中回复过来,老者又接着道,“至于凌小儿。”看着陈功还和善的笑了笑,“跑,老夫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他,可惜啊,非要保护同关一名守将,喔,对了,好像是卫千山的儿子,结果直接让老夫穿心而过,嗯,他的血味道还不错。”说着还舔了舔手掌,做出回味状。

“你找死。”陈功全身颤抖,咬牙切齿满眼杀气的瞪着老者。

“不想跑了?相杀我?”老者看到陈功的表现哈哈大笑,让你刚才戏耍老夫,现在老夫要好好让你体会什么叫痛不欲生,然后再让你体会无能为力的感觉,想到此老者笑的更大声。

“呀。”

陈功大叫一声向前跃出,双脚在空中连点,长剑前伸,一式大风劲枝直刺老者双眼,剑尖震颤已经发出了轻微的“嗡嗡”之声,脚上经脉和手上经脉都如针扎般疼痛。

这时陈功全力施为,他管不了那么多,心里只有一件事,“杀了他,为师傅报仇。”

两人相距本来就不远,陈功全力之下,吼声刚出已到老者身前。

老者看到陈功到来笑的更大声,只是把头一低,一阵“当当”之声,乱发飞舞,头皮完好无损。

陈功一个千斤坠,往下一沉,接着双脚再点,剑尖继续指向老者双眼。

老者这次有了反应时间,身体后仰,右脚向上踢出,长剑擦鼻而过。

陈功双腿一扭,身体侧转躲过老者右脚,擦鼻长剑下划继续再刺老者双眼。

老者左腿向下劈断刚才所站树枝,借右左两腿上下之势身体也来了个侧转,再次躲过陈功长剑,同时双手伸出,分别抓向长剑和陈功胸腹。

不知他还有什么想法,居然没有选择一击毙命的心脏和头颅。

陈功这时双脚经脉剧痛,暂时难以震颤,长剑没有建功,身处半空又无处借力,只能左手一拳砸向老者伸向头颅手臂,长剑一式柳叶纷飞绕过抓剑之手,借左拳先一步砸中老者的力道勉强退回刚才树上。

从陈功出剑到返回并没有多长时间,和老者短短几招之间都是非残即死,站在树上陈功摆了几摆,满脸苦涩,刚才已经全力施为,速度够快力度够足,还是没有建功,而自己如今手脚经脉俱已损伤,已是强弩之末。

反观这老者铜皮铁骨,刀剑难伤,反应也非常快,不光状态良好,浑身根本没什么弱点。今天不光报不了仇,自己也要交待这里,怪不得连师傅也打不过他,师姐……

陈功刚想到此老者就提了出来,仿佛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要帮他解惑。

“别急着死啊,你不想知道你师妹到底如何了吗?”

老者刚并没有追向陈功,而是跃到了旁边一颗树上,好整以暇的道,一点不为陈功刚才处处置他于死地生气。

其实陈功经过雷击过后,经脉比以前坚韧,从总得方面已经超过凌灵,所以老者就把凌灵当成了他师妹。对此陈功更是没有要解释的心思。

老者看到陈功没有答话的意思,还是兴致阑珊津津有味的说道:“当时刚把你那便宜师傅来了个透心凉,卫兵就领着你师妹和一个独臂人到来。哎呀,那个你师妹看着哭的,真是梨花带雨,好不伤心。老夫本来想带回去安慰一番,却不料那个独臂人碍事,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说完又看了陈功一眼,也没想陈功回答,装出无所谓的道,“可惜啊,还是被老夫撕成碎片,你师妹居然不哭了,拿起长剑如狂风暴雨般只想要老夫性命。”

老者停顿了一下,舔舔嘴唇猥琐的接道,“无招无式更奈何不了老夫,老夫和几位师兄弟就在她旁边陪她玩,把她的衣服一片一片慢慢撕了下来。长的还挺白……别急啊,老夫还没说完了?”

陈功这时泪流满面,他怕…他不想知道凌灵最后遭受了什么,他能想到那时的凌灵多么无助。他更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下山,为什么不陪着凌灵,是他害了她,还有童叔,童叔不在了,叶子根子怎么办。自己又能做什么,都怪自己。

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残废,再次跃向老者,此次比上次去势更快,回来的也更快。

老者看到陈功又来,闪了开去,陈功已经感受不到经脉,更做不出何种应对,再后继乏力之下被老者一脚踢飞,把身后大树撞得断裂开来,直接跌落地上,划出长长一道沟壑,倒地后满嘴鲜血。

五脏六腑如移位,手脚如刀割,只是再多身体的疼痛比不了陈功心里的疼痛,师傅灵儿我来陪你们了,没帮你们报仇,你们不会怪我吧,怪我也没关系,只要能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衣食起居,帮师姐编织花环,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

“咳,咳,咳咳。”陈功想笑,可惜笑不出来,满嘴鲜血的笑声在安静的树林里,配着树叶的哗哗声显得是那么的不和与怪异。

“啧啧啧。”老者咂着嘴走到近前,极不满意的道“这样就死了,老夫故事都还没讲完呢。”

“既然这样老夫就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你师妹被人救走了。你看你吧,也不把故事听完。”

看到陈功又恢复一些神采的双眼,老者又嗤笑一声,打击道“你还是别抱多大希望,老夫虽然还不知道是谁救走的,不过要不了多久总会知道的,到时碰到你师妹我在好好照顾她,再跟她说说你的故事。”

陈功想起来,挣扎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只能瞪大双眼盯着老者,如果眼神能杀人,老者已经被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老者细细的品味了一下陈功的表情,可惜的说道,“你是看不到了,唉,少了一个观众。”

抬手又面现狠厉之色:“现在老夫就送你上路。”

说完俯身直插陈功心脏,在接近陈功心脏上方位置,白光一闪,出现一张锦帕,手斩在锦帕上并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一穿而过,而是被压迫而下贴上了陈功身体。

这时老者并没有继续向下,而是跃向一边,一拳砸掉了一道青光,青光折射而回后,老者面色铁青的看了看出拳之手,居然破了皮,骨头上也有一道阖口,现已慢慢染成了红色。警惕的看着四周说道:“本人火炎山俗世弟子甘于,正在执行宗门任务,不知哪位道友再此,希望不要外加阻挠,不然宗门怪罪,甘某可不好跟宗门交待。”

陈功这时把眼睛瞪的更大,真的有神仙,忽然出现在身前的锦帕,远处还悬浮在空中的青色长剑,又一次颠覆了陈功的认知。

这老头原来叫甘于,看到甘于居然能跟飞剑抗衡也是惊骇莫名,再听到甘于说出的话才明白,这甘于原来是宗门之人,现在既然报出宗门看来这宗门也是修仙的。

甘于说出话后并没有任何人回答,只有青光长剑一个回旋又斩了下来,甘于见此脸色阴沉,从自己刚才一拳能砸飞长剑来看,隐藏之人应该只是炼源期十层左右的法力,而自己的炎石功已快临近圆满,对付十二层的都不在话下,只要能找到此人位置也并不是对付不了他。想到此准备先向一边跃开,暂避锋芒。

还没动就感觉脚上一紧,低头看去一条青色蔓藤如长蛇一般缠在双脚之上,顾不得去管,一拳砸飞飞来长剑。

长剑亦不远飞,就在甘于身边左右横飞,不断刺下,拳击长剑响声不断,甘于只能边接边挣扎双腿,不到片刻,双手之上已全是鲜血。

甘于心中大骂弟子和师兄弟怎么还没跟来,这样下去迟早玩完,想到此脸上现出一阵肉痛之色,只用一手抵挡长剑,低头缩脖减少脆弱要害,另一手从腰带里摸出一个瓷瓶。

长剑主人仿佛知道不好,剑光更快,只是在甘于头脸胸前几处添了几道伤口,对甘于并无大碍。

感受到又多了几道伤口的疼痛,甘于终于下定决心,也不揭瓶塞,直接把瓷瓶捏碎,手上多了一颗红色药丸,张嘴吞了下去。

吞下药丸后甘于像是着了火,全身发出红色光芒,衣服直接成为灰烬,脚上蔓藤也燃起了火焰,这时青色长剑也退到一边,看来也知道火焰的厉害。

陈功一看又要糟糕,来的是什么人,拿飞剑的怎么感觉也打不过甘于。

甘于脚上用力只听“砰”的一声,蔓藤从中断裂,接着望向来时方向,那里有两颗大树,旁边有许多小树,中间是一块一丈见方的空地,距他们这里有七丈远。

甘于咧嘴一笑,双脚跺地,人如弩箭般飞了过去,途中碰到的树木都瞬间起火被撞断。到达空地后一拳砸向空中,陈功勉强抬头看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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