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跑出石像通道后,来到一处广场,广场由青石板建造而成,诺大的广场上站着列队已久的入门弟子们,十几个身穿绿色道袍的道长在穿梭在,入门弟子列队的队伍之中挑选起来,一有看中的徒弟后就会被道长带在身后。赫连走到队伍末端,放眼四周,眼前映出一座座高耸入云道教楼阁,楼身有无数藤蔓缠绕,楼阁与楼阁之间有无数赫连听都没听过的古树,高大的树冠,有仙鹤飞往鸣叫,要说这楼阁有什么特点那就是高!道教信奉天人合一,认为越高的地方也就离天道越近,道宫中的楼阁高达几百丈,楼身贯穿云层,从下往上望去只能看到云中的虚影,根本看不到楼顶。
一名长相大概二十来岁的绿衣道长走到赫连旁边,看了看赫连,开口对赫连说:“说说你自己吧”这名绿衣道长,面目英俊秀气,身材高大挺拔让人看了就眼前一亮,声音却和上百岁的老人一般沙哑,让人听了突然就有巨大的落差感。
赫连微微一顿,开口说:“弟子赫强,周国南皮人。”绿衣道长缓缓说:“何等修为啊?”
赫连:“弟子刚刚前不久筑基”绿衣道长:“哦,不错不错你以后就拜在我,赤良门下吧”
赫连一看这赤良和自己一样也是融合期修士,在别的地方融合期修士算得上一号人物,可在这道宫里也只能带带新弟子。
赫连低身恭敬的说:“多谢师父”,赤良哈哈一笑:“跟在我后面走”
广场上的弟子被挑分完了,每一名道长身后带着百名徒弟走往广场四周的楼阁之中。
赫连和百名青年弟子跟在赤良身后,走在广场上,这广场四周为高楼,高楼旁有围墙围起,围墙外还是高楼。队伍快到楼阁前,看到一颗巨大的桐树。赤良边走边说:“我派在道教本来并无门派名称,七百年前师尊(关载超)加入道教爱好种植桐树,用自身灵力培养桐树,栽在楼阁前,师尊成为长老后随着收徒越来越多,楼阁也越建越多,每一个座楼阁前都有一颗桐树,共有十二颗桐树,几百年下来我们这派被称为,多桐坛,每三棵桐树由一名心动期“桐林道长”管理,我们所到居住之处是兴洪道长统治“后三棵”。等走到楼阁前,赤良转过身来一脸笑容,很是自豪的说:“为师我就是九棵桐树的桐树道长,尔等以后要多加修炼,为我第九桐门争光添彩。”
到达第九门后,赤良给新来的弟子分配好住处,根据弟子本身的修为安排了相应的差事,新拜入的弟子大部分修为练气期,多为杂役,有的被分配种植灵草,有的被分到巡视组,在筑基期的“飞花修士”带领下巡视天安城内。
赫连被分配到了专门陪同赤良共同出行的,道正藤里,藤主为一名开光期修士,名叫王克明。
多桐坛,等级森严,像赤良这样的融合期为“桐树道长”底下有四名开光期修士,称为“藤主”,藤主底下筑基期,称为“飞花修士”,练气期的底层弟子称为“绿壤弟子”
每个入门的弟子都得到了一本,多桐坛的基本功法《辉藤术》,还有一本名为“养生术”的道书。
一个月后,夜晚赫连结束了在道正藤,一天的忙碌,回到自己住处,脱下身穿的青绿色道袍一把甩在地上,盘坐在茶几旁,赫连闭上眼睛,心想:“这一个月不是和赤良去别的道坛喝茶,就是回楼阁,听他论道讲修,别说关载超,就连桐林道长兴洪,都没看见过一眼。这何时能潜入关载超身旁破解,当年齐周之战背后的内幕?”
“噹!噹!噹!”阁楼下传来三声铁器碰撞声,赫连咬着牙低声谩骂了一句:“这个唠叨鬼”赶紧穿上道袍,打开窗户纵身跳下楼去。
一名短发的青年男子嘴里叼着根草,靠着墙根,两眼向星空望去,两条腿穿着铁制的战靴在互相碰撞,这三声碰撞声,便是这战靴发出来的。
“噌噌噌噌噌”几十道黑影从阁楼上窜下来,迅速站好方形队伍,齐声道:“弟子参见藤主!”
那靠墙的青年正是道正藤主王克明,王克明眨了眨眼,头依然看着天空,缓缓说道:“今天啊我来总结咱们藤里的一天生活,这个修为是你们自己的,前几天有别的藤主问我咱们藤,有没有筑基期会召唤藤鞭的,我都不好意思和人家说,你们能不能给我长点脸?还有啊这个最基本的卫生,怎么说你们也都是筑基期的修士,楼阁那么乱也没人收拾收拾,还有这个精神面貌啊一定要饱满,还有。。。。。。(省略一万字)”
赫连站在队伍里脑袋都大了,这王克明平时哪里都好,做人还是做事都很实在,就是太唠叨,有时候一说就是两个时辰,藤里弟子私下调侃,克明不是木系修士,而是嘴系修士。
一个时辰后,队伍里的弟子都快被王克明说的睡着了,只好用灵气刺激自己穴位让自己在藤主滔滔不绝的唠叨下,保持清醒。赫连也好不到哪去,两只眼睛眼皮都快打架了,可藤主好像还没过瘾,还在保持,靠着墙望着天,的姿势一直唠叨,而且说的都是重复的话,不是说修炼就是说工作、状态。
古树上的仙鹤都飞回古树的树冠休息了,可王克明似乎没有困意,还是用他那带有催眠性的声音讲说着。有一名弟子,受不了这股困意了两眼一闭,身体摇晃了几下,又快速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好险,差点睡着了,这要是藤主发现又要多说一个时辰了。”
王克明挑了一下眉毛,缓缓的说:“慕容晓,你睡着了?看来你很困乏啊!,一看你就没有好好修炼养生术中的解乏除困之术,还是我给你仔细讲讲吧”
弟子们心中暗骂王克明,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啰嗦之人。就连赫连心中都在想:“要不然我趁他睡时,用掌心雷把他舌头毁了算了”
两个时辰后王克明总算说完了,身子离开了墙面,正起身子说:“今天就说到这,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吧。”
早就昏昏欲睡的弟子们总算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王克明一拍脑袋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要开口。弟子们看到王克明还要唠叨,心都碎了。赫连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王克明开口说:“差点忘了正事,最陈流城内夜晚出现飞贼修为颇高,打家劫舍,居然连我道教的灵草商铺都敢偷,上面派本藤去协助陈流城赤羽分族捉拿飞贼,明日午时出发”说完王克明消失在原地。列队的弟子们总算长出一口气,走回楼阁中,赫连走缓缓在人群末端,心中想:“陈流城,里的灵草商铺都由赤羽家管理,赤羽家主赤羽飞虹也是开光期修士,哪来这么大胆子的飞贼,我在陈流城生活多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厉害的飞贼啊,哎不想了,一别四年没有回陈流了,不知道镖局现在如何了,宇文先生身体可好,再去趟芸来酒肆看看小赛”想到这赫连心中喜悦,脸上露出微笑,加快脚步回到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中午,赫连和众弟子在藤主王克明的带领下赶往陈流城,一路上赫连想到就快见到芸重赛后,心情愉悦,看路边枯萎凋零的花草树木,也如同穿梭在百花丛中。
五日后,道正藤一众修士来到陈流城赤羽府,赤羽分族,族长赤羽飞虹亲自出门迎接,来到会客大厅赤羽飞虹和王克明坐在茶桌两旁,屋子内站着几名赤羽家护卫和道正藤弟子,赤羽飞虹叹了口气说:“王道友你来了就好啊,这群飞贼连日来夜夜偷盗我赤羽商铺,许多珍贵灵草都失窃了”王克明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赤羽道友,这飞贼是何修为,道友你身为开光期修士,也不是其对手吗?”王克明的话似乎触动了赤羽飞虹的心痛之处,赤羽飞虹一拍桌子说:“哎,道友你是有所不知,这飞贼贼首被我多次打伤,修为不高,只不过是斗成后期,可每次将要击杀他时,他就会召唤出大雾,消失在雾中”王克明:“那他是水系修士吗?”赤羽飞虹:“不是,他身法轻盈,体力充沛是修体者”
王克明呵呵一笑,拍拍自己大腿说:“赤羽道友不必忧虑,今夜我便要看看是他腿快,还是我腿快”
中午赤羽飞虹在府中宴请王克明,赫连出了赤羽府,向芸来酒肆赶去,奔跑的赫连此时心中只有芸重赛熟悉的影子,顾不得路人惊讶的眼光,脚下雷光闪现,不一会跑到了芸来酒肆的楼前,可此时的芸来酒肆招牌已经没有了,换成了一家名为“奎升铺”当铺的招牌。
赫连一看,不可能有错这就是原来的酒肆的位置,这旁边的两间客栈、布庄,还是和原来一样。赫连连忙跑进当铺,当铺大厅内除了柜台的掌柜两个伙计外,还有一名身穿铠甲的年轻人靠坐在大厅藤椅上,身旁后着两名周国士兵。赫连着急的问道掌柜:“掌柜我问你原来酒肆搬到哪里去了?”那掌柜有些眼力,一看是名身穿绿色道袍的道士,连忙出了柜台对赫连恭敬的说:“道长啊,之前的酒肆。。。。”
“那名身穿铠甲的青年站起身来懒洋洋的说:“哪里来的野道士?滚”那掌柜像老鼠见了猫,赶紧跑回柜台内,低着头不敢回答赫连。
赫连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名年青的百夫长,看他
目中无人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一名权贵子弟,赫连心中一想“此次之行不必节外生枝,芸征和小赛去了哪,再去附近打听就是”想完赫连转身要出门,却被那名青年和两名士兵挡住,那青年说一手搭在赫连肩膀上说:“你还没回答爷爷你是哪来的野道士呢?”
赫连脸上表情一冷,随即一想:“不能冲动这里属于闹市动用灵气的话难免暴露修为,只能忍”,开口说:“这位公子在下赫强多桐坛修士,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子见谅见谅”青年一听是多桐坛,又仔细看了看赫连身上的穿着,青绿色的道袍,胸口秀着一朵飘落的桃花,心想“此人真是多桐坛修士。”青年收回了之前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低身像赫连说:“道长莫怪,最近城中飞贼猖獗,白天多有在商铺踩点的贼人,在下宇文怀多有冒犯恕罪恕罪。”赫连一看原来是把我当贼人了,对宇文怀说:“无妨,宇文公子可告知在下,这原来酒肆的人去了哪里?”
宇文怀想了想:“这原来的住户两年前就搬走了在下也不知啊”
赫连,面带失望的说:“那在下告辞了。”
赫连出当铺后,走访了附近的居民,可没人知道芸征去了哪里。赫连出了一间民居,长叹一口气,心想:“芸征这么多年的老邻居,都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夏欲大陆三大帝国,无数王国君邦,道教分坛,想要找到两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沙漠筛粒”想到这赫连一拳打在民居门口的松树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拳印,等赫连走远后,松树上的拳印中还冒着股股烧焦的黑烟。赫连一脸失望漫步在大街上看着街上喧闹的人群,心中烦躁,左眼中泛出淡淡的红光,有一股想要将大街上的人杀光的冲动,路边有几个五、六岁正在追打耍闹的孩童看到赫连发红的左眼,吓得赶紧跑开,有一个小女孩一不小心跌了个跟头,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赫连听到小女孩哭声,左眼中那股杀戮的欲望越来越强,甚至驱使着赫连将面前的女孩生吞下去。赫连赶紧运功护住心神,心想:“不好,左眼中的尸气要开始结丹了!”想完顾不得路人的惊讶于尖叫,脚下雷光闪现,带着轰鸣声向城外飞奔出去,道路上的青石板在赫连身后留下一道,被雷光烧焦黑印,路中央的马车直接被赫连撞翻在地。自从赫连从天牢炼化尸丹后,尸丹散发出的红色尸气飞入赫连眼中,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期间有好几次眼中尸气要凝聚结丹,每次都被赫连用雷力打散,可这一次来的这么突然又这么强烈,赫连来不及出城,跳跃上了一处仓库的房顶上,盘坐于房顶上,双手合十左眼冒出一股红烟缠绕着赫连全身,此时赫连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双手迅速掐决,丹田灵气窜动出一股股雷电游窜在全身表面与试图窜入体内的红色烟气互相抵消,发出阵阵轰鸣声,将仓库的上的瓦片震成碎渣跳动在房顶上。一丝红色烟雾从赫连耳朵内窜入赫连脑中,赫连目光呆滞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段红色的影像,赫连站在一片白骨堆上,骨堆下是一道血水凝聚成的血河,自己的父母、鹤淼、夏玉清、芸重赛、都在血河中向赫连挣扎呼叫,赫连站在白骨堆上身子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河将他们冲走,一个红色骷髅出现在赫连脑海中发出沙哑的声音:“赫连虽弓,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哈哈哈。。。”赫连丹田内灵气,开始不受控制,身上的道袍被暴走的雷光烧毁,赫连面部恢复到了原来的容貌,低吼一声,左眼向天空中射出一道实质性的红光,消失在云层中,激发出响彻云霄的雷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