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桀天转身望向我。
姿态稳重。手指交叠。
露出了一个笑。
我觉得他今天笑得格外好看。
比以往好看几十倍。
“你抱我上榻地?”
他眼角都微微含笑。
我偶尔犯晕就算了,犯晕还劳累一个受伤的人,真是可耻啊可耻。
“你要小心身子……”
他推动轮椅,缓缓来到石榻,大掌握住了我的手,抬起冷峻的脸,深深地望着我。
他睁大眼睛,微微弯起来。
手搭在我肩头,很熟络地凑过头,贴在我耳旁悄然说了句,
“你梦里还在说着那些话,是不是平日里想我想的多了?”
我恼怒不已,就怕他再说出什么,请您常来睡之类的来逗弄我。
……却不料,异常安静。
他的额头与我磕碰了一下,执起肩,缓缓拉开。
什么东西拂过我脸庞痒痒的,长长的发如澄潭般散落而下垂在他地胸前。
一双漆黑的眸子直视着我,“那镯子你带着在。”
他指了指我手上的镯子。
虽然是疑问的意思,他摆出了十足的闲话家常的架势,这句话却又说的是信誓旦旦。
“你带着就好,总会记起来的。”
我被唬得是一愣一愣的。
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示好,让我委实不安.
懵然间心口一窒,幡然忆起那场翻云覆雨地梦。
“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他凝思想了一遭。
眼神称得上为懵懂又无知。
“……或者,你有没有对我怎么样。”
我再拧了拧褥子,旁敲侧击,再三提点。
他大悟。
“没有。”
我有些些不信,见他一派行得正,坐得端的姿势,稳重中又有傲气。
我微一怔,有一些些放心。
心理却隐隐的有些失望的意思。
我这边一放心了,他却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