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我忍不住了,对于你不记得我,而我不能靠近你。”
不知为何,我尤为听不得他说这种博人怜悯的话。
只恨不能堵住他,让他再不能说这些。
光这么想着,视线下移。
停到了他的唇边,顿觉眸光柔软,靡靡起来。
手收紧撑在他身旁,不知不觉便凑了过去。
他眼弯弯。
烛芯结了一个花儿,扑的爆了开。
凉意习习透重衣。
手心又是突地疼了几分。
我一下子回了魂,哐当一声只觉大感不妙。
今儿是第几回了,竟次次想亲近他。
吸口气,别开脸,咳嗽声,强作镇定,
“我这有些药。
你看哪些对你有用处。”
他望着我笑,态度稳和,仍是一副谦逊的模样,也不挑明我方才无礼之举。
我脸烧得慌,垂头做鹌鹑状,忙就着掏药的动作,掩饰方才的冲动与尴尬。
岂不料一掏,哗啦啦,三四个瓶子滚了一床。
他诧异地望着我。
“快些挑啊。”
我脸皮厚到极致后,便不觉发烧了,把那些白瓷瓶全数一推,堆在他面前,笑眯眯道,
“你若不选,那我就自己动手了。”
他忙捞起一个,握在手里。
我看了下,是里头最朴素,最不起眼的一个瓶子。
他的身材本就高大欣长。
就算依躺在那,那双腿也是欣美修长的,只是太瘦了。
特别是那张因为消瘦而越发冷清的脸。
他当下缓缓背着我。
埋头,将指沾了一丁点。
淡淡的香味传开了。
他动作很慢。
慢慢吞吞的捞了点,却不去涂。
像是小孩好不容易在大人处才讨要了糖。
那一小瓶子药捧在他手里很是金贵,一点儿也不舍得浪费。
“你怎么不抹啊,”
他居然面露一些犹豫,然后瞅着我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