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酒罐子的手搭在膝盖上。
不由地怔愣地拨开帷帐,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发痴。
咬开手里地酒盖。
仰脸灌着。
辛辣地液体流入喉咙里。
直呼过瘾。
这些天的事。
发生地事情太过突然。
虽说身世寻来了。
却让我比以往更烦忧了。
伸手摇晃那瓶子里透明的琼汁。
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呐呐地念。“酒是个好东西。好喝极了。
明明只是杯液体。
却让喝的人心生向往。
喝完他,心理想要的都能在梦里得到。”
琼液顺着手流下。
宛若碎玉。
滴溅在跎毛的白色地毯上。
柔和地月光倾泻而来。
罩在那水汽之上。
金银剔透。
宛若摇晃在心头。
就像是挥之不去地孽障。
一声叹气化入空中。
我以前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为何会不记得。
我又心有不甘。
就这么了一生。
脑中一片空白,一点儿只得留恋的东西也没有。
我撑起身子爬起来,抱着酒坛子。
晃晃脑袋,踉跄着行了几步。
伸着手,带着**分的醉意摸向木案。
铜镜里倒映出一个女人的神色居然十分凄苦。
青丝散落胸前,举止娴静。
美得不可方物,眉目间却寂寥无比。
仰头又饮了口酒,辣得嗓子都疼了。
小小......
你终于回来了。
你回来找我了。
我真高兴。
那恼人的幻声又出现了。
无论我怎么晃脑袋,都甩不掉它。
脑海里恍惚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
已是隔世模样。
他一袭黑衣,就这么贴上镜中凄楚女子的背。
冲动地将其拥入怀,将头搁在她的肩头。
玉容虽是模糊不清,眉目却柔情万分。
一遍一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