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秦王病逝,容妃的儿子奚继承了秦王之位。不出孤方所料,众臣不服,开始作乱。孤方收到了朝中大臣请他回秦国主持大事,继承王位的信。
寒夜和河洛看到此信兴奋不已,以为现在只要护送孤方归国就能顺利继承王位。于是直到这时,孤方才说出真相: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不只他一个。
“我还有一个哥哥。”孤方说出这话时,河洛和寒夜两人一脸茫然。
原来太子申死后,比容妃的儿子奚更有资格继承太子之位成为秦王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孤方,另一个就是年长孤方四岁的夷江。因为夷江更为年长,因此理论上他比孤方更有资格。但是如果论才能孤方要远在夷江之上。孤方收到了朝中支持者归国继承王位的信。同样,对王位垂涎已久的夷江也一定关注着秦国的动向,想必也一定通过不同的方式得到了这个消息。因此现在谁更能早一步回到秦国,谁就能在王位继承上占得先机。
寒夜想起关于夷江的事,之前孤方没有说起过,两人在最初逼问向他们求救的紫时,紫也对这件事只字未提。
为了更早一步回到秦国,四人买了四匹马,日夜兼程的赶路。与此同时,孤方用魂鸟将夷江流亡在外的大体位置告知了离,并向他下达了第一道行刺命令。
眼见局势对自己十分有利,孤方心情大好。策马狂奔于旷野,将寒夜河洛与青四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冷不防马失前蹄,孤方滚落马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青第一个赶上前,匆忙下马前去搀扶孤方。孤方的脸快皱成了一块抹布,痛苦万分,疼得直“哎哟”。
“主人,您没事吧?”
寒夜和河洛两人赶至,看到因为草地柔软,孤方似乎没什么大碍。
寒夜在马背上说。“哟,喜闻乐见的乐极生悲。”
孤方苦着一张脸,吐出嘴里的泥,忍不住大吼,“真不好意思啊,让您见笑了!”
入夜,行至一座繁荣的县城。孤方亲自挑了一家最漂亮的酒楼,选了一间最好的客房,点了一桌最丰盛的菜肴。
四人进入酒楼,发现这真是在这乱世少有的豪华的酒楼,楼上楼下笙歌燕舞,即使是在这入夜时分依旧人满为患。雕梁画栋,红木金窗,浮华的装饰透露着奢靡的气息。
四人边吃着晚宴,边看着酒楼为豪华的客房特别安排的歌舞表演。舞伶绰约的身姿和着婉转动听的音乐伴奏,表演着美妙诱人的舞姿。
孤方一边喝着酒,一边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表演,摇头摆腿,一副沉醉不已的样子。
一曲终了,孤方唤来老鸨。
“给我这两位兄弟一人安排一位漂亮的姑娘。”孤方用那刚刚受伤还没恢复完好有些僵硬的右手将一大串钱拍在桌子上,“要是两兄弟看不上,我就用这些钱找人烧了你这酒楼!”
“够了!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河洛大叫。
孤方端着酒杯,斜睨了两人一眼,从鼻孔哼出气,“哼,终究还是太嫩,没见过世面。”
“……”
饭毕,三人正要离开。
“青,你留下。”
青转过身,看到孤方表情严肃,躬身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孤方看了一眼青裸露出的白晳的脖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侍寝。”
“唰”的一声,青将腰间的佩剑抽出半截。
“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河洛黑着一张脸,“刚才怎么没摔死你?”
“主人,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青单膝跪地,一字一顿。
“唔。”孤方不由得想道,是青啊!要是紫在就好了,肯定会对自己百依百顺。
三人离去。孤方一人独自饮酒赏舞,不知不觉迷醉其中。
舞伶又跳了一支舞,窈窕的身姿,衣袂飘飘。越跳离孤方越近。
伴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乐工不知什么时候退去。孤方一把揽过舞女近在咫尺的细腰。
“美人愿与我共度良宵吗?”
舞伶不但舞跳得好,苗条柔软的身体搂在怀中仿若无骨。并且近看之下,冰肌玉肤,五官精致无比,周身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深夜时分,寒夜忽然感觉到自己在房间外设置的结果有一丝异常。虽然反应很微弱,但他还是醒了过来。来到窗前,在窗边小心的向外望去。就在这时,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速度极快。寒夜叫醒河洛,两人由窗户飞上房顶,一跃上房顶,左右两侧就出现两个黑衣人向两人发起了攻击。
一串串的金属性符篆掷出,化为一支支外形古怪的暗器。两人挥剑格挡开,随即冲了上去。一番近距离的战斗后,两个黑衣人忽然向一旁逃蹿。河洛和寒夜紧追而去。追出去没多远,两个黑衣人忽然向两个方向分开逃走。
寒夜和河洛也当即立断一人追赶一个。寒夜担心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临分开时叮嘱河洛如果敌人一味逃跑切记不要深追。
寒夜离追赶的黑衣人越来越近。黑衣人眼看要被追上,回头掷出暗器,寒夜灵巧的闪过。就在寒夜被眼前的暗器吸引之时,黑衣人忽然向前猛得一跳,蹬踏到前面的墙壁,借助蹬踏的反作用力,挥起手中的大刀极速劈向寒夜。寒夜用手中的剑稳稳的接下这一刀。巨大的力量让他原地滑出数米远。黑衣人挥舞手中的大刀再次冲上去,一记横劈,寒夜跃上半空躲过。黑衣人飞快的手一甩,三发暗器直奔寒夜而去,寒夜用手中的剑一挥尽数击飞。这时他目光收回一看地面上的黑衣人不见了。黑衣人此时已经来到寒夜身后,本以为这一刀必得手,然而一刀下去,发现那只是寒夜的残影。寒夜绕到黑衣人背后,一脚将他从空中踹下。寒夜已经摸透了这个黑衣人的实力。在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时,寒夜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一惊,匆忙一跃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