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姬灵惜体内疼痛难忍,有两股气流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不断搏斗着,扰得她体内气息紊乱,整个身体仿佛要炸开一样,她痛得直在地上打滚。太子将她抱在怀里,一脸心疼,却不知如何帮她分担。
难道太子妃所说的死相很惨,就是全身爆破而死,整个身体炸得血肉横飞,不留全尸?这样的死相太难看,也太恶心了,姬灵惜不愿自己落得这样收场,冲太子哀求道:“殿下,你杀了我,你快些杀了我。”
太子摸着她的额头,疼惜道:“姬灵惜,你再撑一会,撑过去就好了,拿住你那股蛮劲来。”
姬灵惜痛苦道:“我好难受,身体马上要炸了。”
太子心疼万分,安慰道:“姬灵惜,你别怕,你还有我。”姬灵惜靠在太子怀里脸色惨白,呼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额头全是冷汗。
这种惨绝人寰的疼痛感持续了一个时辰,方才慢慢衰退,随着疼痛一分一息减轻,姬灵惜的呼吸也平稳下来。这一个时辰,姬灵惜仿佛经历了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过程十分漫长。“这不可能,姬灵惜怎么可能不死?”看着眼前还残留着一丝气息的姬灵惜,刘紫熏震惊到一脸不相信。
“你们圆房了?什么时候的事?君东篱你太过分了!”刘紫熏怒视。
“刚才。”太子眼神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没有抬起头来看刘紫熏一眼。
刘紫熏向床上看去,看到了君东篱和姬灵惜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一片凌乱。
说完,刘紫熏盯着太子脸上的伤痕,一步一步走过来,用力一把撕开太子的外衣,指着他身上密集的伤口,冲姬灵惜吼道:“姬灵惜,你怎么能···这个人这张丑陋的脸,你看着不害怕么?他这副身体化着脓,散发着腐烂的腥臭气味,你看着不恶心?当他用这肮脏恶臭的身体抱着你的时候,你不觉得害怕?那种时候,我不相信你能感觉到快感。”
“这个人曾躺在臭水沟里,身上爬满了蛆虫,苍蝇乱飞,恶臭熏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乞丐都不如,他是这世上我见过的最丑陋、最恶心的人。姬灵惜,我不相信你对这样的男人能有真心,你想要的不过是这个男人给你的荣华富贵。”刘紫熏说出所有的话来,一气呵成,就像倒出了隐藏在她心底最真实的话。
姬灵惜听到这一番说辞,饶是身体早已精疲力尽,又再次爆发了力气,强硬喊道:“你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再说一句,我打死你!”刘紫熏用恶毒的语言侮辱太子,就像是毁掉了姬灵惜珍视之物一样,姬灵惜气愤到伸手去打她,只是浑身无力,使不上劲,又被刘紫熏一把推了回去。
于是,姬灵惜用手捂住了太子的耳朵,不想让他听到。太子心里的伤口就这样被刘紫熏狠狠撕开,他曾经不堪的一面赤裸裸地暴露在外,他的自尊被刘紫熏狠狠践踏在地。“姬灵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他很恶心?”刘紫熏挑着眉,怒眼瞪视道。
“我不在乎,你这么侮辱你的夫君,我只觉得你更恶心。”姬灵惜讥笑道。
刘紫熏怒视太子,言语凶狠说道:“我恶心?若不是我救了你,你能活着么?君东篱,我家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我?”
“殿下一直都对你很好,是你自己不知足。”姬灵惜忽然替身边的男子辩护起来。
“哼!他毁了我的人生,不该弥补我么?君东篱你都消失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死前为什么要躺在我刘府门口?就是因为你回来了,我与弦哥哥的姻缘断了,你知不知道?”刘紫熏突然又痛哭起来,哭得悲伤动人。
弦哥哥?这个人是谁?姬灵惜从没听过有这么一个人,顿觉莫名其妙,心里有气,故意刺激刘紫熏,说道:“你若与你的弦哥哥真心相爱,为何不嫁给他?”
“我与弦哥哥早已私定了终生,若不是他回来,我早就嫁给弦哥哥,早该幸福度日了。”刘紫熏指着君东篱,恶狠狠说道。
“我当时并不知你有了心爱之人,你若早告诉我,我会退了亲。”太子平淡解释道。
刘紫熏满脸怨气,冷笑道:“怎么退?这是皇上十多年前就订的婚约,我是迫于婚约才不得不嫁给了你。”
“阿熏,你嫁给我这么多年,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太子失望问道。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产生感情,你腐烂时的样子,我一想起就想吐。那时,若不是我父亲捡你回来,给你送吃送喝,你能活下来么?我本想杀了你,我给你下了牵机毒,没想到这毒没有毒死你,反倒给你留下这一身伤疤来日日恶心我,我这算是自作自受吗?不,是老天故意跟我作对!而你凭什么能活下来?你本不该活着。”刘紫熏竭斯底里地喊道,脸上闪耀着报复成功的得意与快感。
“你毁了他?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竟然毁了他!”姬灵惜气得要扑过去打刘紫熏,太子拉住她的手,幽幽说道:“我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