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为什么会站在这儿呢。”罗德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前方不远处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渐渐地，车轮滚动的声音减小了，他们注意到了罗德，罗德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不好意思，打劫！”
......
“不过是人体实验的结果罢了......”阿加莎说完这句话后观察起三人的反应了，尤姬有些错愕，显然她在此之前是对此一无所知的，伊莎杜拉则是微微愣了一下，反应不大，她应该早有猜测了。至于罗德，他在罗德脸上停留了不短的时间，罗德的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对于他话中的意味没有太大的反应。
“人体实验。”罗德开口了，他感觉这肯定和阿加莎相关：“阿加莎你怎么知道的？”他关注的重点在阿加莎身上，毕竟阿加莎可没有和他谈起过以前的事。
“你觉得在这种事情上，谁最有发言权。”阿加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
“......”罗德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论人体实验这方面上，确实没有人比得上亡灵法师了，从之前遇到的那个亡灵法师来看，亡灵法师之间的关系还不错，那么情报互通也是正常的。罗德扫了一眼火堆旁的另外两人，即便还想问下去，也只有压下心头的想法。
“那......我们是被制造出来的？”尤姬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她的精神有些不稳定了，伊莎杜拉朝着她身旁挪动了一下身体，让尤姬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身上发出淡淡的光，安抚着尤姬的情绪。
“最初一代的话，是的。”阿加莎说道。“还记得半兽人现世的时间么。”
“我记得是在几百年前。”伊莎杜拉身后的守护灵说道。
阿加莎看向了她，停顿了一会，说道：“你的名字是......”
“伊莲。”守护灵回复道。
“好的，伊莲，准确来说是在五百四十年前。”阿加莎的声音没有一点波动。“突然之间大路上就开始出现了这样一种生物，没有任何征兆。”
“我想你们很清楚教会对此的解释。”
“他们受到了恶魔的诱惑，触碰了禁忌的奥秘，为此付出的代价让他们背离了我们，他们的存在充满着罪孽。”伊莲轻声说道，曾经身为教会的人，她对于这些说辞再熟悉不过。
“要是真的是这样，可不会没有一点征兆。”阿加莎说道：“但是所有人都认可了这种说法，那么它就成为了事实。”
“要说实验的话，时间应该更早。”阿加莎发出阴冷的笑声：“呵呵，从多久开始的我也不清楚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伊莎杜拉问道。
“我们接下来会一起行走一段路程，告诉你们这些事情也好让你们心里有个底，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还是很乐意和你们有段令人愉快的旅程的。”阿加莎的音调没有变化，但罗德却从中听出了些欢快的味道。
“你打算去哪儿？”伊莲小心翼翼地问道。
“斯雷瓦。”阿加莎也没有隐藏自己目的地的意思。
伊莲闻言不再言语。
“好了，交谈暂时到这吧。”阿加莎说道：“已经很晚了，各位还是好生歇息吧，明早还得赶路。”
林间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了虫鸣和偶尔传来的几声低沉的兽吼声。
......
阿加莎看向了罗德，罗德原本合上的双眼猛地睁开了，他并没有睡。
“有什么想问的？”阿加莎早已等候多时了。
罗德看向了倒在地上昏睡的尤姬和伊莎杜拉，阿加莎率先出声道：“放心，她们睡死了，不会醒来的，守护灵也睡着了。”
罗德凑到了阿加莎身边，他注意到身旁的抹布都在地上滩成一片了，显然也是睡死了。
“我们去斯雷瓦干什么？”罗德问道。
“嗯？”阿加莎对于罗德先问这个问题感到有些诧异：“那里有一个通往地下世界的通道。”
“我们要去地下世界？”
“怎么，不想去啊。”阿加莎看向了罗德。
“去哪儿都一样啦，去地下世界看看也好啊。”罗德话锋一转：“半兽人也有很大部分逃到了地下世界吧。”
“你想帮半兽人？”罗德直接挑明了。
阿加莎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是的。”他的话很慢：“因我而起，必须由我来解决。”
罗德和阿加莎对视了一会说道：“早说不就好了。”爽朗的声音让阿加莎一愣。“那我先去睡了。”罗德起身就要离开。
“你不再问些什么。”阿加莎有些愕然。
罗德摆了摆手：“不了，不了，阿加莎你又不会害我。只是觉得你最近总在隐瞒些什么所以想问问，没想到只是想帮半兽人，多大的事啊，早说不就完了。”
“......”阿加莎看着罗德的背影默然，自从变成巫妖开始，他的情感便在流逝，整个灵魂都变得冰冷，丧失了活力与热度，巫妖们通常保留着生前的某些爱好，以此来不至于让自己丧失人性，而他什么也没有。
他想起了之前与导师见面的时候，导师传音给他的话语：“过了这么久，你也开始有温度了呢。”
“谢谢。”阿加莎发出了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
“唔......”妮莎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师兄......”
眼前的火堆让她迅速提起了警惕。她翻身面向火堆，压低身子，随时准备逃跑。
“没必要这么警惕。”阿加莎的声音传来。“我记得你叫妮莎对吧。”在自由之城，兰斯特曾叫出过妮莎的名字，阿加莎自然记住了。
“你认识我？”妮莎没有放松警惕。
“自由之城见过你，当时我们都坐在贵宾席呢。”阿加莎说道。
自由之城，妮莎在脑海中回忆起当时的状况，眼前的人是巫妖？!迅速做出了反应，妮莎就要向后退去。
她似乎听到眼前的巫妖叹了一口气：“动作轻点，他们还在睡觉呢。”骨手抓住了妮莎的腿，随后巨大的骨架锁死了妮莎的动作。
“我身上没有命运石板碎片。”妮莎低声说道。
“嗯？”阿加莎摇了摇头，“我对这可不感兴趣。”
“你身上的味道让我很熟悉。”阿加莎说道：“你的师父是谁？”
妮莎冷冷地看着他，并不回答他的话。
“好吧，我没有恶意。”阿加莎解除了法术，“只是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妮莎再次向后退去，一道骨墙立在了她的身后阻住了去路。
“看样子是没法谈了。”阿加莎叹了口气。
这是妮莎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声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