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禹南愤声咆哮道,面色因充血而涨红。
虽然禹南未在这人身上察觉到杀气,但刚刚的那一刀,可是将这经过原力加持的青石地板斩出一道白痕,他可不认为自己的骨头会比那石板坚硬。
那白衣人笑而不答,只是静静地立在那端,象征着帝王的金色头发下,仿佛是取天地之精髓、夺日月之精华般的面庞,如若不是见到真人,不会有人相信造物主会创造出如此完美的作品。
此时那完美的脸庞正一脸微笑的看向禹南,容纳了群星的双眸看上片刻,就会如喝酒的醉汉沉迷其中。
“喂,我跟你说话呢!”禹南感觉受到了极大地不尊重,此时可是在打架啊,严肃一点儿好嘛。
“看刀。”淡淡的语气挥洒在这幽暗的牢房中,似乎面前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见白衣身影如追赶猎物的迅豹,整个人踏着空气,衣袍被挂的震震响动。
月牙般的刀影奔着禹南肩膀竖斩而来,毫无技巧可言,没有任何花哨,却是一力降十会,纵然是面前的一座山,也要被他辟出一条通天大道。
“你这家伙,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见这人毫不理会自己,甚至不打声招呼袭来。禹南心底的柴堆也着成熊熊燃烧的烈焰。
谁说面瘫就不能有脾气?
紫色的弓矢对准空中的人影,绷紧住的筋索骤然释放,紫意化作一道流影轰然撞向那声势浩大的刀芒。而禹南却是没有过多停留,丝毫不在意那对拼的结果。身影向侧方一滚,作势拉开第二弓。
禹南脑中一直铭记着左叔教过的一段话:给敌人的喘息的机会,就是给自己停吸的葬礼。所以禹南没有任何迟疑,不论敌人的来意如何,只要将其打趴下,一切都好说。
“嘿嘿,有趣。”白衣男子身形飘然落地,空气中依稀飘散着道道紫气。却不想一支迅捷的弓箭穿破裂空,燃烧的烛火都被席卷的骤风吹得熄灭。
白衣男子目光一滞,随即定下神来,不慌不忙,将手中的长刀往左后方一摆,如抽出犀利的剑刃,将飞射来的箭矢斩得零碎。
周围漆黑无声,只剩下零星飘散的紫光,是最后消逝的光芒。
“你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袭击我?”伸手不见五指的监狱中,禹南也无法找到对方的位置,只得轻步踮着脚靠在冰冷的墙壁之上,防止再从刁钻的角度飞出锋利的刀刃。
“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告诉你我的理由。”淡淡的声音传入禹南耳中,两人都停手作罢,只是静静地寻找对方的位置。
“这小白脸,真是够无礼的。”禹南心里想到,往日在阿法身上犀利的嘴皮子,却是对白衣男子毫无办法。
既然说不过你,就让行动诉说一切吧。
白衣男子轻步踏在略微有些潮湿的青石地板上,毫无声响。缓慢的步伐,飘动的白衣,依然无法让人轻视他,似乎当你以为他已经卸下了所有防备,那爆砍来的刀锋却不给你留一丝情面。轻视的代价,或许就是尸首两隔。
男子左右横看过去,淡淡的无色原力自其身上飘荡而出,细细的感受着空气中最细微的能量波动。
一番查探过后,男子内心一惊,除了黑暗就只有冰冷的气息在回答着他。
怎么会察觉不到任何原力波动,要么是他的原力修为远远超越我,要么他就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凡人,可看他刚才的攻击,我让了一手才能战平,明显两者都不是啊。白衣男子细细想到,却是没猜出禹南使用的根本不是原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人察觉。
白衣男子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桀骜不驯的双眼似乎是狮子找到了新的猎物,吞食之前,先要好好玩弄一番。
我这室友可真是有趣。
突然,呼啸的风声袭来,白衣男子定睛看去,却是有什么东西飞过。
还是要用老套路啊,看来真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说着,白衣男子嘴角抿起淡淡的微笑,丝毫不把禹南放在眼里。将手中的长刀横在胸前,下身弯曲,弓着腰。右脚重重地踏在青石地板上,周遭泛起阵阵如水波般的涟漪,借着这股强大的力量,又猛地跳跃飞起,犹如刚刚翱翔天空的雏鹰。
只见一团光芒在白衣男子的刀上越闪越亮,强横的气息似乎要劈开这坚硬无比的牢狱。待得光芒达到顶点之时,猛地向前劈开,月牙般的锋芒瞬间出世。
白衣男子身形落地,对这自己的攻击很有信心,结果必然是那个用弓箭的小子要吃些苦头。
突然,那破风之声在空中猛地下坠,定睛看去,却是禹南灵活的身形双脚用力一蹬天花板,强迫高速运动的身躯下坠,宛如一块极速下落的巨石,躲过了白色的锋芒。
弓箭军机师要跟我近战?白衣男子心中闪过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却又是不得不相信,他一直以为那破风之声只是一支箭矢罢了,才动用这看似华丽,实则不仅运动缓慢,威力还不大的刀芒。
不过这让人想不到的一招却是连强大的帕斯都骗过了,又何况是这个白衣男子呢。
“好家伙。”白衣男子赞叹出声,身影却是不慢,微微一侧,便闪过禹南那蓄谋已久的攻击。然而这还不算完,极速挥砸的弓身猛地停滞在半空,如同锤铁的铁匠鼓动起他那硕大的肌肉,又将那紫弓横扫过去,不给白衣男子任何反应机会。
这时候,禹南卓越的听力再次派上了用场,在这黑暗中,任何人都会如同摸黑的瞎子,眼睛只有装饰作用,禹南却是根据那人的说话声和那细小入微的脚步声,最后确定了他移动到的位置,方才展开凌厉的进攻。
白衣男子猝不及防,大力的撞击将他的身躯横扫出去,狠狠地拍在坚硬的墙壁上,又缓缓贴着墙壁滑落,虽然没有太大的伤势,但样子看上去狼狈不堪,根本不符白衣男子华丽登场时,那白衣无暇,俊秀异常,如同骑着白马而来的王子般的形象。
说时迟那时快,禹南的身影如同出笼的困兽,狠狠地用膝盖顶住白衣男子的胸膛,不留丝毫情面,大张手里的伪军机,紫色的军机对准他那裸露出来的胸膛。
其实直到此刻,禹南才注意到他的穿着,身上只套着雪白的长衣与裤子,赤着双足,裸露着胸膛腹肌,没有任何贴身的衣物。
真是个异装癖。
紫色的箭矢越闪越亮,在这阴森的黑暗中,将禹南那张淡然的脸映的很是恐怖,而那高涨的气息也是让人心里发颤。
“小兔子乖乖,这就是我的理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