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氏手下有着十多艘贼船,二十多盗贼。有时分散,有时集中,常常袭击从水路进货的商船。这群河盗男女都有,作案时全部用黑布蒙面,人人使用弯刀和匕首。弯刀利于砍断船上绳索或商品箱包,匕首利于在船上近距搏斗。
那一日是正月十五,月朗风清,船老大贾廷兆决定连夜乘风赶路,争取天明时分能走完江路,进入淮河。
古时帆船由于是多帆调风,故能顺风而行,又能逆风而行。当船行至淮河入江口时,趁着月色,许文博望见帆船周围象箭一样冲过来几艘河盗船,船上河盗个个手提弯刀,在接近帆船的一刹那,河盗头目高阳氏一声令下,二十几个河盗一窝蜂爬上了帆船。
教头贾武大喝一声:“呔!汝等小贼哪里人士,快快报上名来。为何爬我商船,说出原由。若不说时,我手中的狼牙棒就将你们一个个剁成肉泥!”
海盗头子高阳氏抱拳笑道:“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更名。我乃净江贼王高阳氏是也。识货的,留下金银钱财、各种货物,放你们空船走人。不识货的,就让我们手中弯刀对你们说话。”
一个矮胖河盗大声吼道:“此江是我嗨,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柴!”
一个瘦子河盗也大声叫道:“刚才我们首领所说,你们都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的都蹲下,把手举起来。没听明白的,我们就要用弯刀说话了!”
船老大贾廷兆到底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他不慌不忙地对河盗头子说:“都是道上混的人,有事好商量?”
许文博手握凌霄宝剑,上前抱拳:“都是闯江湖,走码头之人。四海之内皆朋友也。我华夏乃礼仪之邦。有事好说好商量,莫要拨了面子。你们想要什么,把话说得明白,我们能给时一定会给。给不得时,再说兵戎相见!”
高阳氏不耐烦地叫道:“少说废话,船上所有货物,我们一概不取,只取黄金白银。是你们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我们的人动手?”
许文博剑眉一展,两眼射出两道光芒:“既然谈不拢,我们干脆打上一仗,你们胜了,我们认栽,我们胜了,你们撤人。”
“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按你们所说,快刀斩乱麻,三局两胜。一局半柱香时辰。”高阳氏也是江湖上人,讲信用还是第一要紧的。
南山客一听对方定了时辰,便将香点上,喊道:“现在开始!”
矮胖河盗手堤弯刀,走上两步,叫道:“不怕死的,前来应战。让你乖乖死在追风弯刀爷爷手里。不会让你受多少罪!”
小机灵使一根齐眉梢子棍,跳进圈子,喝道:“胖子休要夸口,看你那追风弯刀能否近我梢子棍的圈里?”说毕,将一个梢子棍舞得密不透风,整个船上只听棍风‘唿唿’作响。
胖子河盗使了一个前空翻,来到小机灵近前,也将追风刀使得如水流星般闪眼。于是,船上只听刀砍棍响,棍劈刀响,两人混战在一起,打了五七回合,难分胜负。
南山客高叫道:“时间到。第一轮平。双方选手各自退出,第二轮准备开始!”
瘦子河盗手提弯刀,向前翻了个跟斗:“我就不信,俺这砍铁削铜的弯刀就砍不了你一个人头?有种的上来一个,比试比试!”
教头贾武向前迈了两步:“小瘦猴有何本事,敢在这里逞强。小瘦猴,先让你尝尝俺狼牙棒的厉害!”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江面上突然伸手不见五指。只见南山客面前的香头闪着微光。
许文博抽出凌霄鬼笛,一按笛孔,那笛腔中‘乒乒乓乓’射出几枚照明天灯,悬在空中,将江面照得如同白昼。
高阳氏大叫道:“好神器!这下双方倒看得仔细。继续开打!”
瘦子弯刀一碰狼牙棒,便觉贾武棒力沉重,知道自己不是敌手。可既然已经开打,也不能在高阳夫人面前丢脸。所以,瘦子使出浑身解数,利用身子瘦小之便,前后左右攻击贾武。每每弯刀砍向贾武之时,贾武都能用狼牙棒挡开。
贾武感觉到瘦子弯刀力量太弱,不能与其久战,便瞅准一个机会,用狼牙棒狠劲往瘦子腰间一卷一扔,那瘦子在空中象拨浪鼓般打着转转,最后落在了船头,险些掉入河中。
南山客高叫道:“第二局贾武胜。第三局开始!”
此时,净江贼王高阳夫人已直接抢到许文博面前,高叫道:“最后一局,我俩决战,让你尝尝我的流星飞镖!”
高阳夫人手中红绳连着一枚青铜流星飞镖,顺手一掷,镖已飞到许文博面前。许文博用凌霄鬼笛一挡,那飞镖被高阳夫人收回,随即第二镖又飞过来,许文博又一挡。如些反复几次,那高阳夫人飞镖始终不能伤到镖师许文博。高阳夫人镖气稍泄。许文博乘势展开进攻,凌霄鬼笛忽长忽短,上下左右,得心应手,处处点到高阳夫人,却只使了三成力气。高阳夫人自知已落下风,便向身边胖子河盗使了个眼色。
那胖子吹了一声唿哨,整个河盗一窝蜂般涌了上来,弯刀挥舞,要逞人多优势,力争侥幸取胜。
负责保护老板的徒弟阿建一看形势对我不利,忙拉了贾聚丰老板以及船老大贾廷兆,进了船仓躲避。
但还是迟了一点,高阳夫人的飞镖一下击中了船老大的屁股。幸亏船仓内备有刀伤之药,阿建取了些刀药给船老大涂上,用生白布缠紧,三人在船仓内不再吭声。
只听得船上打成一片。许文博、贾武、南山客和小机灵四人背靠着背,与各自面前顽敌战斗。
那一二十个河盗也不是吃素的。个个英勇无比。战斗打得异常激烈。
许文博想:“本不想大开杀戒。只想教训一下这帮河盗,让他们见好就收。不想这些不义之盗竟然下了狠手。我索性开一回杀戒,给这把凌霄宝剑开开刃吧!”刚想到此,那有灵的凌霄鬼笛早已变成了凌霄宝剑。
许文博跳入河盗群中,挥舞宝剣,左挑右刺,横劈竖砍,只见血光飞舞,河盗的头和胳膊,脚和身子,纷纷被凌霄宝剑削进江中。
南山客、贾武、小机灵三人与高阳夫人鏖战。高阳夫人以一敌三,不落下风。许文博知道三人不想再伤高阳夫人性命,于是高叫一声:“三人且住手,放那高阳夫人一条生路吧。”
高阳夫人一听许文博言语,便朝这邦一抱拳“谢过兄弟!”,然后一头扎进江中,潜水走了。其它未死河盗也都紧随高阳夫人逃匿。
鲜红的太阳从东方天际露出了笑脸。商船周围的江水已被河盗的鲜血染成了红色。阿建扶着船老大,从船仓中钻了出来,老板贾聚丰也从船仓中钻了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