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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奇特的部族婚礼

翌日。晴空如洗,贾湖部落炊烟袅袅,家家户户皆忙着做早炊。

早饭毕,酋长贾文和大臣贾鹤、贾皇在宫中议完部落事宜之后,便嘱贾鹤去找巫师贾卜,要他择一个成婚吉日,好去迎娶新娘荷花妹妹,早享富贵。

酋长贾文当然知道,原始社会在几百万年的漫漫历史发展长河中,经历过血亲群婚、族外群婚、母系群婚、父系群婚、一夫多妻、一夫一妻等不同阶段。

根据贾文观察,他如今所处的贾湖部落应该处在新石器时代父系一夫多妻和一夫一妻的过渡时期。

贾文深知自己的穿越任务。他不是来游玩山水的,他要根据考古发现的诸多文物来亲身核实原始社会人类彼时的真实生活风貌,好告诸于后人。

贾文吩咐贾鹤,拿些宫中礼品。贾鹤手里提了几样礼品。礼品不过是几束鱼干和几束风干的鹿肉条,别小看这些礼品,那可是彼时部落里最高档的礼品。

弯弯曲曲穿过几户院前小路,贾鹤来到了村寨东南隅的巫师贾卜家门前。

贾鹤移开柴门,一只黄色的家犬“汪汪”叫了起来。贾卜闻声从茅屋内走了出来。喝住家犬。看到贾鹤来访,笑脸相迎,把客人让进舍内。

贾卜是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与其他族人一样,留着一头漂亮的披肩长发,头上用窄窄的鹿皮系了一个美丽的头饰。上身着一件黑色露胸熊皮短衫,下身则围着狼皮短裙。脚上还穿了一双用稻草结成的草鞋。看得出,贾卜祖上从学于伏羲氏后裔,祖辈常年经营占卜,无论是族人祭天地求风雨,还是占卜与外部落战争的吉凶胜负,甚或是一家一户的婚丧嫁娶占吉,确实都给他带来了不少的财富。他应该是本部族中比较富裕的中上阶层富户。

贾鹤向贾卜说明了来意。听说要为大臣贾鹤占吉,贾卜不敢怠慢,立即洗手焚香,双手举向空中对天祷告,企求上芲赐与智慧和灵感。

接着,贾卜坐在一石案旁,将八枚彩色绿松石摆在石桌的四正四隅,表示四季八方,用来类比寒暑易节。又将一龟甲置于炭火中灸烤,遂放入八颗绿松石之间,再用敞口瓦钵中的冷水浇向龟甲。只听那龟甲咔叉炸裂之声响起。

贾卜专注地向那龟甲望去,只见原本完整的龟甲已炸开了几道裂纹。贾卜根据裂纹指示的方向推算时日。

须臾。贾卜告诉贾鹤曰:“癸巳日,寅卯时,方可定为迎娶嫁娘之吉日吉时。”贾卜将所择吉日吉时用石笔刻划于一鹿骨上,交于贾鹤。

贾鹤接过鹿骨所记吉日吉时,谢了贾卜,遂回酋长贾文处复命。

也许,此龟裂之法便是传说中的《龟藏》之法,与后来文王所演八卦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迎娶之日既定,男女双方家庭都开始进行婚娶前的各项准备。

女方荷花的嫂嫂杏花请来了部落中的女红能手,七八个女红高手合理分工,有的用石针为新娘缝制嫁妆、鞋帽,有的为新娘编织彩饰花环,有的为新娘制作面花、玩具。

所有为大臣服务的男仆和婢女,以及贾鹤的兄弟姐妹们,都积极地为贾鹤置办新装,布置新房,粉饰马匹,训练仪仗,忙得不亦乐乎。

大喜的日子很快到来了。婚娶这一天,整个贾湖部落都洋溢在喜庆的气氛之中。大臣所住的稍高大的茅草房以及临近的仆人所住的茅草房都挂上了用野花编织的美丽花环。

院门前搭起了用鲜花和松柏扎起的彩虹门。

迎亲的道路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族人。个个张目以待,喜笑颜开,要一睹新郎新娘的迷人风采。

从男方住处忽然传来了竹管之声,这远古响起的竹管音乐,忽尔高亢明亮,忽尔婉转悠扬,忽尔如泣如诉,忽尔刚劲激昂。

在贾鹤的潜心钻研下,他和他的竹管爱好者,把六孔竹管发展到了七孔,把五声音阶发展到了七声。吹出的音乐更加扑朔迷离,听后直觉余音绕梁。

在竹管乐队的引领下,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向老渔夫贾龟的茅草棚进发。

大臣贾鹤骑在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头上佩戴着花饰王冠,脸上涂抹着五颜六色的花纹,脖子上挂着五彩宝石,身着虎皮衣衫短裙,手带绿松石串饰,脚登鹿皮靴子,喜气洋洋,策马前行,好不威风。

白马后面紧跟着用松树枝榙成的花轿。花轿被六个壮汉抬着,边走边将花轿一高一低地颠着,引起周围一片喧哗。

随后的青年男女仪仗队伍,双手摇着花环彩束,摆腰扭臀,翩翩起舞,分外好看。

迎亲队伍来到了新娘的家门前。新娘荷花在家人陪同下,盛装走出屋门。等待新郎迎娶。

新郎贾鹤在贾龟门前跳下马来,走上前去,双膝跪地,向贾龟夫妇行谢礼。然后抱起贾荷,一路将她抱上花轿。

新郎重新回身上马。此时鼓乐奏响,迎亲队伍开始回程。

回程之中,有的族人向新郎新娘抛洒花瓣,有的族人则向新郎新娘抛洒粟米和米酒。

将到洞房前时,新郎新娘双双跨过盛着炭火的火盆,象征隔断尾随鬼魅,生活红红火火。

在司仪主持下,新郎新娘又拜了天地,拜了爹娘,喝了交杯酒,入了洞房。

仪式结束,闹洞房的好戏开始上演。众族人不分男女老幼,把个新郎新娘当成玩偶,推来搡去,一会儿让新郎表演竹管吹技,一会儿又让新娘秀一段舞蹈。欢乐气氛达到高潮。

夜朦胧,鸟朦胧。喜庆的族人陆续散去。洞房中,贾鹤与荷花,款衣解带,相拥而卧,如胶似漆,双双坠入爱河之中。

月光下,两个偷听新郎新娘悄悄话的少年仔,正潜步慢行。附耳于新婚洞房门上,倾听房内霓娜燕语。

忽然,一支利箭不偏不倚,朝偷听悄悄话的俩个少年仔射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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