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让小巫师们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从背后拂过,让人忍不住上下牙不住的打着寒颤,发出咯咯咯的奇怪声音。
“什么声音?”几个不安的小巫师面面相觑,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魔杖,很快就在手心和魔杖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约翰,你看到库姆他们几个哪去了吗?”路易斯警惕的握着手里的魔杖,荧光闪烁带来的光亮让本来就照明充足的屋子显得有些刺眼。
“没有,库姆一直喜欢在最后一个或者自己一个人行走,刚刚进来之后我一回头他就不见了。”路人a同学替同样懵逼的约翰回答了路易斯的问题。
一丝丝阴冷的空气拂过,路易斯的眼睛猛的一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顺着新鲜的空气吹来的方向寻觅过去,那是一个开了一丝的厚重屋门。
没有人知道那后面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但是作为路易斯,一个行动派的人来说,他一直信奉一句话:“与其坐着不动等着最后的结果,不如主动去尝试,无论好坏。”
但是一只手拉住了他,路易斯回头看去,是脸色苍白的约翰。作为一个传统的比起怂谁都不怕的法兰西人,约翰显然在刚刚的惨叫声中收到了极大的惊吓。
“路,路易斯,你要去哪里?”约翰磕磕绊绊的问道,哪怕是夜晚凉爽的微风拂过,路易斯依然清晰的看到约翰的额头上、鬓角、脖颈在积聚和流淌着汗水。
“我去看看周围的情况,显然老师送我们过来并不是只是来做客的。”路易斯带着一丝颓废和勇敢的纨绔笑容让周围的几个女孩暂时忘记了害怕,眼睛变成了星星。
“可是刚刚的老爷爷说,要我们呆在这里,不要去其他的屋子,也不要打扰到古堡的其他人。”约翰的手依然紧紧的攥着路易斯长袍的一角。
“你和艾达他们呆在这里,不要乱动,也不要再分开探索。”路易斯无奈的用魔杖戳了戳友人的手,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长袍一角被握出来的褶皱。
“我呢,就到旁边的这个屋子去看看,不会走的太远,如果有危险或者其他发现,我会及时的回来告诉你们,然后我们可以一起行动。”
“找死呢。”毒舌萝莉艾达一张嘴就引来了周围同学不满的注视,但是她我行我素的说了下去,“在这里我们只是访客,违背了主人的心意到处乱跑,而且还分开行动,嫌我们死的不够快吗。”
路易斯眯着眼睛看着艾达,他承认艾达说的很有道理,在这里等下去确实是一种很好的解决办法,但是,他不能确定这样会耗费多久的时间。
在之前的冒险世界里,不少的小巫师注意到了一个神奇的事情,那就是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都是不一样的。
最有力的证明就是无论他们在冒险世界度过多久,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都是正好黑魔法防御课下课了。
但是具体的时间比例他们并不清楚,他们也不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里面达到什么标准才会结束课程。
嘀嗒,嘀嗒,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已经浸透的衬衣流淌,不敢相信的低下头,一个锋利的刀刃羞答答从自己的心口冒出了脑袋。
帕斯尔柏扭头看过去,背后的人依然消失到了阴影之中。“为什么,库姆,为什么要对我下杀手……”他一副不敢相信为什么自己的同学会背后捅刀。
库姆的声音响起只是阴影遮蔽了声源的位置:“你刚刚来到这里,怎么可能这么熟练的知道这里的路线,而且,怎么可能大家都在一起行动你却发现了东西。”
帕斯尔柏身体摇摇晃晃,似乎撑不住如此严重的伤势,要一命呜呼的样子,可是仔细观察,确实摇摇晃晃的不断接近着库姆的位置。
“你只是死守着刺客们始终隐藏于阴影之中,可惜,你却不知道,每次出手要保证让目标死掉啊!啊!感受痛楚吧。”破空声让库姆猛地一个滚地,眼睛中只捕捉到一个黑影。
那个被库姆确定显然不是帕斯尔柏本人的家伙疯狂的攻击,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好痛啊,好痛啊,感受痛楚吧。”
库姆在几次险之又险躲过去攻击之后终于不得不正面面对,虽然在刺客的家族里面确实是有狂战士流派,他们坚持着【只要杀死了所有目击者就是完美的刺杀】的信条进行行动。
库姆的启蒙老师,西塞罗先生一直反对这种违背刺客初衷的行动方式,也严禁库姆那样做。
又是一击偷袭,实在是无法躲避的库姆运转体内的魔力,淡蓝色的膜法护盾出现在身前,与袭击形成了激烈的碰撞。
“触手怪?”在淡蓝色的光芒中,库姆终于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那个曾经伪装成自己同学的生物如今的相貌。
黏糊糊的生物就像是将一个人捏碎掉每一分骨头,然后揉成一团,同时伸出很多触手不断的张牙舞爪,伺机进攻。
这可真是麻烦了。
库姆皱着眉头,身为刺客,他从小接受了无数的要害刺杀训练,以及隐匿训练。虽然做不到东方古国传说中的庖丁流派刺客游刃有余,也是对各种已知生物的生理结构烂熟于心。
但是面前的这种东西……你告诉我烂泥触手怪有什么要害位置?只能硬着头皮选择进行一场自己最不喜欢最不擅长的持久消耗战。
而此时,在古堡洋馆的另一段,艾达和路易斯为首的一帮行动派巫师离开了餐厅,作为探索的第一步,首先他们回到了一进入洋馆曾经经过的的门厅。
宏伟靓丽的两层楼高的门厅此刻显得格外的阴森空洞,甚至高高的水晶灯所映射的灿烂光芒在身上都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我们分开看一下吧,我去二楼看看,你们去左右看看。”路易斯捏着手指上的戒指,嘴角带着一个奇异的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