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啥!”
树上的风随看见金匪一直看他,肚子里没发出来的火气一股脑吼了出来。
“没,没瞅啥。”
见风随气势冲天,金匪脖子一缩,竟隐隐怯了三分。
“没瞅啥,是瞅啥。死鸟,你给我下来!小爷要抓你烧烤!”
风随转过头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夜羽。
“你下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来来来!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有种下来单挑!”
“我允许你叫上你七大姑八大姨。”
看着风随冲着一只鸟大吼大叫,那鸟看上去是只乌鸦。金匪扯扯衣领,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临走还嘟囔道:“真倒霉,竟然碰到一个疯子,晦气!”
夜羽默默看着金匪离开,一阵无语,暗道“这也行?他很像疯子吗?”
振翼飞到风随面前,仔细审视着。
“看什么!我告诉你!做鸟不要太嚣张!”
风随看见夜羽悠然地飞到自己身前,根本没拿自己当回事,又是一阵怒火。
“好吧,果然是被我玩的么?承受能力太差了,不就是一头包外加两个黑眼圈吗。真是的。他这个情况不找别人麻烦也就罢了,恐怕没人会找他麻烦了。毕竟疯子可是不讲理的。成,回去了。”
夜羽围着风随盘旋了一圈,算是道别了,展翼飞走了。
“你回来,小爷让你一只手!”见鸟飞走了,风随急了连连大喊。在风随一片骂声中夜羽越飞越高,直到隐藏夜幕中。
小屋中夜羽睁开眼睛,举起左手,屋外数道黑雾回到他的手中。
“不战斗的情况下,极力消耗不多,用来侦查倒是不错。”
说着,夜羽苦涩地一笑,一个兽修者的兽灵竟然用来侦查,拥有多种魔兽能力的兽修者可是暴力的代名词,这点不管是灵兽者还是兽战者都差不多,拥有侦查兽灵的兽修者也不是没有,不过前提都是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兽魂可不是无限吸收的,能吸收多少除了取决于功法还有个人的精神力,而且更换极为麻烦,所以吸收兽魂绝对是慎之又慎,
而且就算你吸收了兽魂,是不是你想要的能力还不一定呢,万一得到不想要的,比如一个走速度路线的兽修者本想得到暴熊瞬间爆发技能的极烈爆击,偏偏得到了防御技能不动如山,尽管不动如山堪称防御神技,可它暴涨的体型和体重直接影响了原本的速度,这个时候还得消耗不菲的材料将暴熊兽魂消除掉。
况且每多吸收一个就增强几分,嫌数量少还来不及呢,谁舍得分出一个吸收鸡肋的侦查兽魂。就算有侦查能力,难道还能比影舞贼强,人家可是专业的。
能走兽修的人基本都是世家子弟,那昂贵的兽魂可不是穷人买得起的,何况还有失败的风险。这类人总会有几个跟班,侦查这种辛苦事自然有别人去做。
“算了,反正不管是百兽战典还是我的精神力在同龄都算佼佼了,分出一个也无所谓。”
安慰着自己,夜羽转头看向窗外,透过木板的缝隙,看着天上皎冷的圆月愣神,片刻脸色变得难看,“开窍,蕴脉,返虚,先天。我们的差距真是大啊!我亲爱的弟弟!”
“啊你还有弟弟?几岁了?可爱不?”
刚刚进门的风随听到夜羽的自语,好奇地问道。
“没有,咳咳咳咳,你这头……”
夜羽刚要否认,转头发现风随脑袋上顶着五个大大小小的包,眼框紫的发黑,鼻尖通红且圆润,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还夹杂这不少抓痕。夜羽猛然收音,他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只是当时路边太黑,看不清楚,没想到成这个样子了。不禁心里默默的想“难怪他当时跟炸药桶似得,一点就着,金匪不过是看你一眼,生生被吓跑了,嗯,也可能是不想招惹疯子,就是不知道没火他自不自燃。”
“我这脸!你一说就来气!死鸟别再让我见到你!不然你就做好造福天下的准备!”
说到脸,风随噌的一声窜起来,不知道冲着哪里就骂了起来,“辣子鸟,口水鸟,叫化鸟,香菇鸟汤,麻油鸟,宫保鸟丁,香烤全鸟,红烧鸟翅,清蒸人参鸟,三杯鸟,香酥鸟,脆皮鸟,芙蓉鸟片,五彩鸟丝,麻辣仔鸟,花雕鸟,宫保鸟丁,水煮鸟!”
随着风随怨念地报着菜名,夜羽浑身一颤,暗暗决定,今后,在风随面前,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兽战者,啊?乌鸦?我不认识!灵兽者?我不是!
“咳咳!说正事,悬赏拿到了?”夜羽轻咳两声,打断风随的碎碎念。
“嗷嗷!给,你的星章。”
从怀中的包袱中掏出一块星章抛给夜羽,夜羽接住,查看一番发现只有七点积分,不由看向风随。
“别这么看我,就像是我私吞了你的积分似的。说好的积分你十我五,赏金全是你的。喏,一万两的银票全在这了你点点,你啊还看!我真没黑你!真的!伤心了!嗨!白费我用你的三点积分帮你换了一颗血虎锻骨丹。”
风随又痛心地拿出一个白瓶,满目怆然。
夜羽嘴角一抽:“你的话别这么多该多好!”
“切!你管我,”
风随脸一扬,随手又将白瓶抛给夜羽,就好像扔个垃圾,紧接着又无比宝贵的从包袱最底下拿出一个淡蓝色的瓶子,嘚瑟的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看瓶子上写着呢,看得见么?来来,看一看!”
“你再嘚瑟,我把它砸你脸上。”
夜羽语气冰冷,看气势绝对是说到做到。
“小爷这瓶跟你那三积分的便宜货不同,这可是四积分的奢侈品!足足四个积分的破!窍!丹!一阶丹药中的极品,服用一粒便可直接开启一窍,厉害吧!
”风随得意地看着夜羽,炫耀之情溢于言表。
“这样啊,果然厉害!神丹!可惜我用不着。”
夜羽轻轻一笑,“我已经是蕴脉了。”
风随嘴角抽搐,旋即板起脸,严肃的说:“开窍是大事,岂能儿戏?荒唐!”说着飞似的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