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洛青篱有些着迷的看着眼前清瘦的少年,许久不见,他又消瘦了不少,一头柔顺的青丝却又长了不少,原本只到肩膀下的头发现在已经快拖拽到了腰际,衬托得羸弱的身躯越发纤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双因为泪雾而朦朦的杏眸悠悠的望着自己,看得自己愈发心疼。
“啊~~~~!”洛阳眼睛也不转的只顾着盯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青色身影,想张嘴喊出来却发现喉咙里只剩几个残破的音节,迟疑而惶恐的用手拧了下自己的手臂,一阵剧痛证实了眼前的身影不是自己的幻觉所化,这才敢用力扑了上去,紧紧搂住了这具熟悉无比的身体,深吸一口气,那股魂牵梦萦的药香儿终于又弥漫在了鼻端。
“你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弄在我身上,又毁了我一件衣服,快别哭了,这么大个人哭成这样也不嫌丢人。”洛青篱有些苦恼的看着伏在自己肩膀上哽咽个不停的小包子,轻轻扳起他的脸用衣袖替他抹了抹眼泪戏谑的取笑道。
洛阳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更加用力的拽过他的衣袖使劲抹了一把才甘心似的破涕为笑,璀璨的笑颜为苍白的面色染上了点点嫣红,就像樽泥人俑突然注入了灵魂,整个人都变得灵动起来,这瞬间的转变,让在成王府里见过洛阳的郑老头看得咂舌不已。
久别重逢的两人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冷不丁却被郑老头打断了,这老头喝了口酒咂咂嘴说道:“好了好了,现在时机不对你们就少说两句,这次只是确认一下洛阳的下落,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把人从这宫禁森严的皇宫大内弄出去还不让辰皇找到蛛丝马迹查到我们头上,这才是现在该从长计议的问题。”
“恭迎陛下驾到!”正在此时,殿外传来一片山呼万岁的声音,郑老头当机立断对洛阳喝道:“快,躺回床上去,辰皇过来了。”洛阳慌乱的点点头,依恋的看了一眼洛青篱转身刚躺到床上去,辰霖就带着一波太监宫女走了进来,看见郑老头坐在床边,将手搭在洛阳伸出床边的皓腕之上,一脸凝重的表情,即将脱口而出的斥责顿时收了回去。
“陛下,您怎么来了?”郑老头装模作样的把了半天脉之后,用力摇了摇头,才假装惊讶的咦了一声说道。
“郑太医,他怎么了?朕看你方才摇头,是否他身上有什么不妥?”辰霖也没顾得追究没有他手令郑老头怎么进来这个问题,衣服一整坐在正位上问道,说话间带着一阵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紧张之意。
“他情况很是复杂,身体本就积郁沉疴多年,臣察他脉相近日更是心情郁结,导致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很是堪忧啊!”郑老头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之象,将洛阳的病情夸张了不少,不过配上他那副堪称仙风道骨的面貌,却很是令人信服。
“那为今之计,怎样才能让他调理好身体呢?郑太医但说无妨,皇家珍藏灵药不计其数,只要有用尽可以调来。”辰霖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作为辰国这么一个泱泱大国的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然收藏丰厚。
郑老头眼角微微的抽了抽,额上却皱起了两道深深的沟壑怅然说道:“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即使灵药再好他的心疾不除,也是药石枉效啊!”
辰霖略略沉吟了一瞬,看了看洛阳垂在床边近乎青白色的瘦弱手臂,转手招来侯在一边的随侍太监吩咐道:“安排一些人,去打扫西郊的乐王府,朕要去小住几天。”能够近身随时皇帝的那都是一等一的人精,即使这时候心中起了滔天巨浪,面上还全是一派恭谨,应诺后立刻退出紫宸殿去着手办事去了。
要说这太监为什么这么惊讶,在这禁宫大内之中,谁不知道乐王爷三个字那可是提都不能提的禁忌,甚至连个带乐的字都要说得小心翼翼,死在这上面不明不白的冤魂不计其数,现在皇帝居然说要去乐王府小住,这可是件破天荒的大事。
这边辰霖吩咐了小太监去办事,那头鬼精的郑老头早就写好了药方,呈给辰皇之后拱手说道:“陛下,老臣这次只是听闻这宫内多了个难治的病人,所以一时技痒,忍不住就````还请陛下恕罪。”
“郑太医不必如此,朕本就想请你来为他延诊。”辰霖早知郑老头癖好古怪,加之小时候有意无意救了自己几次的情分在,抬手示意他起来,不过随即话锋一转,已经是满面寒霜怒斥道:“不过朕下令没有手谕不准任何人擅自进出,这紫宸殿的管事太监办事不力拖出去乱棍打死。”
“陛下```”郑老头看了看站在紫宸殿内殿门口满面惊骇身子甚至都瘫软了半截的小太监,面带不忍之色忍不住出声准备求情。
“郑太医不必多言,朕意已决,你退下吧。”辰霖不耐的一挥手复又对周围说道,“你们全都给朕退下。”原本恭谨立在左右的宫女太监顿时如潮水般鱼贯而出。
洛青篱微一侧头,望了一眼侧躺于床上的小包子,那微微起伏的身躯怎能瞒过他的双眼,好不容易见上了一面,哪知确是如此匆匆,定定神即使再不舍也垂头跟在了郑老头后面朝外面走去,偌大的紫宸殿顿时就剩了辰霖与洛阳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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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忙的团团转,终于抽空给大家码了一章。让我们大声呼唤即将到来的奸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