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终于肯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这些年可真是想煞老夫了!”随着他的叩门声,紧闭的桐木大门里传来一道惊喜莫名的声音,一串脚步声后门‘吱呀’一声也跟着打开了。-
“师兄切勿欢喜过度伤脾伤肝,青篱只是前来京师寻我那不宵徒儿罢了。”洛青篱闪身避过从门内飞扑出来的灰色身影,凉凉说道,不过往日清冷得面色上却染上了一抹喜悦的红色,犹如雪地里飞起的那一从红梅,如此丽色顿时晃花了师徒两人的眼。-
“师父,师叔笑起来跟天仙下凡似的-。”即使跟着师父进出过无数王公大臣家中见惯了名门淑女也看了不少江湖侠女,郑源还是呆愣着看着眼前的殊色,片刻都没舍得眨眼睛。
“胡说什么!”一旁欢喜的站着的老头扭头斥责了郑源一声,他穿着一身青衣,只是衣衫袖口和领口有着黑糊糊的的污渍,花白的头发也只是歪七扭八的胡乱盘在头顶之上,实在破坏了一张本来仙风道骨的脸的形象,赫然便是以性格怪异闻名整个汴京城的徐老怪。
被积威已久的师父厉声这一当头棒喝,郑源急忙抽回粘在自己难得一见的小师叔的视线,喏喏着说道:“师父,我···我只是一时胡言乱语罢了。”
“认错态度还比较良好。”枯瘦的老头子斜睨了自己瞬间乖像绵羊的徒弟,满意的抚了抚自己稀松杂乱的山羊胡子说道:“别拿你小师叔和仙女比,那些俗烂的仙女哪比得上你小师叔半点。”边说边谄媚的瞅了洛青篱一眼,却发现本来站在原地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扭头却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径直朝门内走去。
“师父,小师叔已经进去了。”郑源笑嘻嘻的撞撞自己尴尬的呆立在原地的师父,对着门内呶呶嘴说道。
“要你小子多嘴,你师父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随手赏了自己徒弟一个爆栗,徐老头撇撇嘴追着那道青色的身影也跟着走了进去,留下冤枉的挨了一记爆栗的郑源一脸哀怨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为老不尊的师父。
“青篱师弟,师侄的下落可有什么消息了没?”郑老头人看着枯瘦如柴,腿脚却异常的利索,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了径直往内宅院子里洛青篱,对洛青篱冷冰疏离的神情浑然视作不见,径自笑眯眯的问道,一双本该应年老而浑浊的的眼睛逡巡过洛青篱全身上下,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惊讶,真不愧是老天眷顾的宠儿,阔别这十多载以来,岁月竟然没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丰神俊朗亦如二十出头的年纪。
“青篱打听到此事与成王府有关,据说他最后便出现在成王府之内。”面对自己多年不见的师兄,洛青篱话语里终于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焦虑之情,秀挺的眉头也皱起了浅浅的波纹,不过即使是这一丝情绪还是让郑老头惊讶不已,自己这素来冷若冰霜当年不知道伤了多少江湖侠女芳心的师弟居然会关心人?
“师弟啊,不要怪为兄八卦。”鬼鬼祟祟的四下望了两眼,郑老头一声轻咳低声问道:“你就老实告诉师兄,他是不是你和当年那些谁谁谁的私生子?”挤眉弄眼的样子看的人好笑不已。
洛青篱虽说一直知道自己这师兄不怎么靠谱,闻听此言还是差点被呛茬了气,嫌弃的盯着郑老头看了半响直到他觉得浑身不对劲才移开了目光,轻声说道:“师兄,说话还是不要太激动了。”边说边举起袖子,袖口上一团**的黑印在阳光下清晰可见,让郑老头老脸差点挂不住的是那上面还沾着一小块青黑色的菜渣滓。
“师弟,师侄有什么特征,要不你干脆画幅画像算了。”郑老头熟练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出了个主意,毕竟这汴京贵为一国京师数十百万人挤挤嚷嚷的生活在里面,按图索骥自然比蒙头瞎找效率高多了。
洛青篱顿时从善如流,洛阳音容笑貌时时盘桓在心中,因此只是信笔勾勒了几笔,一个鲜活的少年形象已经跃然纸上,嘴角调皮的那抹笑意更让整个人显得灵动无比,画画最重传神,这少年宛若真人,画画之人倾注的感情可见一般。
不过郑老头现在可顾不上品赏画技,他不敢置信的抹抹额头上钻出的冷汗,颤声道:“青篱师弟,他就是你要找的徒弟?”
“师兄,难道你见过洛阳?他在哪里?”洛青篱见郑老头如此神态,心知其中定有端倪,赶紧轻轻点头上前一步问道。
“那就没错了,上次成王府时我还给他治过病。”郑老头心中盘算半天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不过,师弟你知道他长得像谁吗?他和当年的乐王可是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你是怎么收他为徒的?”
“他就是十四年前我与鬼医贾似道一别后回山途中在山脚下捡到的弃婴,不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只认他是我的徒弟”洛青篱虽说是江湖人士,可是当年乐王一事实在闹得太大,也听过些风声:“那他现在在哪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或许此事与宫中那位有关。”看见洛青篱坚决的神色,停顿了半响长叹一声,郑老头一扫嬉皮笑脸的神色,正色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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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爱的童鞋,好久不见,让你们久等了。真的Sorry啊!第一次断更这么久,实在是过年期间太忙了,东走西走,家里又没电脑。抱歉抱歉。在这里给大家忏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