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亿乌——露城的专线货运都由他们三家货运垄断。邵攀在他们每一家寻衅滋事后,立刻引起了三家货运的警觉。双方暴发了一次小规模的群殴,不分胜负。邵攀按照曾成指示,主动报警。露城城中派出所将所有参加斗殴的人都关进了拘留所,这下三家货运公司的老板都叫苦不迭。做货运的是流水行,那天少得了人,他们不得不花高价雇人维持每天的正常运输。而邵攀的骚扰还再继续,这样僵持了一个礼拜,三家货运公司顶不住了,主动邀请邵攀到聚福大酒店摆酒讲和。
贾贱颠给曾成换了一套白西装,自己和邵攀各穿了一套黑西装。本来还要学港片里戴上墨镜,每人脖子上还挂一条白色围巾。可惜,他刚拿出墨镜和围巾,就被曾成一巴掌打掉了。
“现在都是十一月份了,大街上还有谁戴墨镜?还有这真丝围巾,白的和皇帝赐死的三尺白绫一模一样。小贾!凡事莫装B,装B揭穿成狗屁!你懂不懂?”曾成骂道。
贾贱颠被曾成训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呐呐的说:“大、大哥!我当老大这么多年,才等到这么一次谈判机会,想穿得隆重点嘛!”
曾成、贾贱颠和邵攀三人来到聚福大酒店天字大包厢时,包厢里已坐着五个壮汉。邵攀凑到曾成耳边说:“中间那个是老大货运的老板江明宗、右边两个是他的兄弟江明霖、江明心;左边分别是强强货运老板毛强、王宁货运老板王宁。”
曾成三人直到走到桌前,江明宗才和另外四个壮汉从椅子上微微抬起屁股,欠了欠身,算是打了招呼。
曾成也不在意,拉开身前的一张椅子,坐了上去。贾贱颠和邵攀也拉开椅子,分别坐在曾成的左右。
啪,曾成朝包厢中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说:“小妹,开瓶白酒,将我们面前的酒杯都满上。”
服务员忙点头应允,依次将八人面前的酒杯倒满。
“来,小弟敬五位大哥一杯。”曾成站起身,端起酒杯向江明宗等五人示意。左右两边的贾贱颠和邵攀也站起身,端起酒杯。
“慢!话不说不明,理不论不白;这不明不白的酒我不会喝。”江明宗摇了摇手,说道。
“操!不喝酒,你叫我们过来干嘛?”邵攀骂道。
曾成伸手在邵攀面前一拦,阻止邵攀再骂。说:“那江老板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曾老板!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为难我们?”江明宗问道。
“很简单!即然现在你们三家都不想接我们的货,我们也不为难你们。我们自己买辆大货加入你们的行当,你们看如何?”
江明宗一听,和身边四人交会了一下眼神。说:“曾老板!我听人说你是大学生,你又何必和我们这些苦哈哈抢饭碗。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前几天交手,互有损伤。我们单方面赔偿你们一万元,每月再给你们一千元烟酒钱,你不要再为难我们。如何?”
“哈哈哈……”曾成仰天长笑,说:“江老板!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这一行要是没好处,你们三家货运又何必霸着这条线。实话告诉你们,我大货车都已买下。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啪!江明宗身边的二弟江明霖拍桌而起,喝道:“姓曾的!别给脸不要脸!真拼个鱼死网破,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贾贱颠和邵攀听了,刚准备摔杯暴起。曾成伸手拦住,将手中的的酒一饮而尽。对江明霖说:“好!我给你一个打我脸的机会。这个包厢足够大,只要你能将我摔倒。我今天掉头就走,以后决不相扰!怎么样?你敢吗?”
江明霖听完,不顾身边江明宗的阻拦,踢开椅子。
“你说话可要算数。”江明霖走到曾成身边,说道。
“绝对!”曾成脱去西装,来到包厢空处。
江明霖冲上前去,伸出两条粗壮的胳膊,抓住曾成的双臂。曾成哼了一声,身体往下一蹲。忽然一转身,两条胳膊从江明霖手中挣脱。左手抓住江明霖右手腕向下一拉,右手托住江明霖右手上臂。借着转身的腰力,身体一躬,一个过肩摔将江明霖重重地摔倒在地。
嘭!众人只觉得包厢四周都颤抖了一下,包厢天花板震落一阵灰尘。曾成将江明霖摔倒在地后,朝江明霖左脸颊一记重拳。接着左手抓住江明霖右手腕,右手托住江明霖右手上臂,将摔懵的江明霖从地上拖起。身体一躬,又一个过肩摔。嘭!江明霖被摔得骨架都散了。曾成又一记重拳打在江明霖右脸颊。曾成还不罢休,还是一个过肩摔,将江明霖再次摔倒在地。曾成举起右拳刚准备落下。
“住手!我们同意。”江明宗站起身大喊道。
曾成放下举起的右拳,站起身对江明宗说:“江老板!这就我给你的脸,你服不服?你们霸着亿乌——露城这条专线,赚了三年的顺风钱,也该知足了。按现在亿乌——露城的出货量,就是再加五辆大货,大家都有饭吃。你们又何必如此心胸?即使今天没有我曾成,以后还会有张成、李成、王成冒出,你们拦得干净吗?”
“曾老板!你不用说了,技不如人,我们无话可说。可是在商言商,你加入进来后,你就不想多赚点?你就喜欢别人到你的饭碗里扒食?”
“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扩张,等我们四家货运足够满足这条线的运力时。还有谁会加入进来?到那时运力趋于饱和,如果还有不开眼的想挤进来,那我会第一个站出来阻止。”
“好!曾老板!这话我记住了,我希望你能信守这个诺言!还有一件事我要挑明,我们做货运的虽是下三行。但我们一样要讲信用,对货主托运的货要妥善保管,按时送达。不能做出监守自盗,自毁声誉的事。曾老板,以后你和我们三家就同气连枝了。我希望你能约束好你的手下,不要坏了规矩。否则败坏的就是我们整条线货运的声誉!”
“本该如此!我曾成今天在这立誓:一,手下若有偷盗货物行为,决不轻饶!二,我入行一天,就得遵守一天此行规矩;入行一年,就得奉行一年;决不违背!”
“好!曾老板!我们一起喝了这一杯酒,以后就是一个饭槽里刨食的兄弟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