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成看邵攀一付猴急模样,心里道: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流氓嘛!流氓不贪钱,肯定智商有亏欠!
“现在当务之急,是筹到买车款。”曾成冷静的说道。
“二十万呀,到那搞那么多钱?大哥,能不能买辆二手的。”邵攀也开始平静下来。
“不行!一定要买新车。货车是商用工具车,二手货车基本上有大毛病,车主才会出售。车况好好的,他要卖掉换辆新的开着玩,脑子有病才会这样。而且,新车我们可以贷款,按首付30%算,我们准备六七万元就可以了。”
“那也要准备六七万元啊!到那筹这么多钱啊?”
“小邵,你跟了小贾这么长时间,他最信任你,你再好好劝劝他。实在不行,算我们借他的,等赚了钱再还他。”曾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鄙视邵攀。你勾搭上贾贱颠的马子,这种时候不让她去吹吹枕边风,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行,我再去劝劝贾老大。贾老大这个人玩心太重,常常搞不清状况。”邵攀装出一副和贾贱颠关系很铁的样子。
和邵攀谈话后的第二天,曾成早早地来到棋牌室,来等贾贱颠的答复。
曾成等到中午,贾贱颠才晃着他那肥胖的身子,一步三摇得来到棋牌室。头上缠了一大圈白色纱布,还透着斑斑血迹。
“小贾!怎么了这是?脑袋被人开瓢了?”曾成关切的问道。
“别提了,昨天上午我好好的走在大马路上。忽然,从背后蹿出一个戴口罩的小年青,冲我头上就是一板砖。说叫我以后老实点,不要缠着他女朋友刘丽颖,否则就打断我的腿。妈的,我连那刘丽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一板砖挨得太冤了!”
曾成听了,强忍住没笑出来。还装出一副悲痛的表情,沉重的说:“小贾!你看看,那天我就叫你漂白上岸了吧!你不听,喏!今天被人寻仇了吧!”
“唉!大哥!你说那货运的事。昨天,锄头也劝我了。即然你们两兄弟都认为这事靠谱,我也和我老爸说了。我老爸说生意倒是个好生意,但做生意做熟不做生。一下子要他拿出六七万,他也没那么多现钱。不过他说了,他有一笔死账,大概五万左右,大哥你要是能要回来,就算我借你的。你要赚了,你就还我;你要是亏了,你啥时有钱啥时还我。”
曾成听了,大感意外。没想到贾贱颠这么二,他老爸倒是个人精。明着和你讲是死账,你要追回来了,就欠了他一个人情;要追不回来,他也没损失。
“小贾!回去告诉你老爸,让他把那借条给我,还有让他写一份债务追讨委托书。他这口恶气,我帮他出了。”
贾贱颠老爸痛快的答应了曾成的要求,不但将借条和债务追讨委托书送来。还让贾贱颠带来一份协议书,里面明确注明五万元追讨回来后,全部借给曾成,不收利息,还款时间不限。
深夜,曾成躲在一辆普桑中。他在荣庆饭店附近蹲点两天了,大致摸清了店老板廖荣庆的作息时间。廖荣庆五十多岁,是个赚钱狂。每天早上4点起来买菜,送到店里后;7点前又赶回家里,接女儿上学;然后又回店里,在店里休息到中午12点起来。一直要忙到晚上,直到最后一个客人走掉,他检查完水电开关后,才会开车回家里睡觉。
廖荣庆和贾贱颠父亲的债务关系很清楚。贾贱颠父亲向廖荣庆的饭店供应猪内,一个半月结一次款,廖荣庆也按时结款。两人相处得不错,成为朋友,一起炒股。在一次炒股中,贾贱颠父亲怂恿廖荣庆买一支股票,廖荣庆投了一大笔钱,结果亏了七万多。廖荣庆认为这件事贾贱颠父亲要负主要责任,就私自扣下了一个半月的猪肉款没结。这笔猪肉款在五万元左右,就是曾成手上要追讨的这笔死账。
曾成决定在今天晚上动手,因为今天是10月的最后一天,廖荣庆已经在店里盘账到深夜1点。这个点,店里只有廖荣庆一个人,正方便他动手。
曾成敏捷地攀爬到荣庆饭店的二楼,从二楼的一扇尚未关紧的窗户爬入。饭店里黑漆漆的,只有一楼酒水吧台处透着亮光。
曾成轻轻地走到吧台前,廖荣庆还在埋头认真地翻看账本,根本没发觉曾成的到来。
“廖老板!辛苦了!”
廖荣庆听见声音,吓了一跳,慌忙的抬起头。曾成一记刀手,击中廖荣庆的喉部。接着,曾成右手高高地抡起一根木棍,重重地敲在廖荣庆的头顶。呯,廖荣庆晕了过去,侧身倒地。
哗,曾成将一脸盆水泼到廖荣庆脸上。廖荣庆被冷水激得一哆嗦,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反手绑在一张靠背椅上,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笑眯眯的年青人。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廖荣庆一脸坚毅,声音低沉的问道。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看明白这个就行了。”
曾成将手中的借条和债务追讨委托书伸到廖荣庆面前。廖荣庆看完,脸色大怒,刚想破口大骂。曾成一把掐住廖荣庆的脖子,说:“我不想管你和贾正弘的恩怨,现在贾正弘把你欠的债转给了我,我只想拿回这笔钱。”
“做梦!”廖荣庆不顾曾成掐住自己脖子,硬是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
“呵呵!廖老板果然是条硬汉,难怪贾正弘也拿你没办法。不过,很可惜,你碰上了我。”
曾成说完,右手突然冒出五根银针,飞快扎在廖荣庆的头顶、颈椎、两肩。
“廖老板,我们相互对骂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你我打个赌,只要你现在能在我手中撑过五分钟,我就当你面撕掉这欠条,从此再不打扰。你看如何?”曾成说完,松开了掐住廖荣庆脖子的手。
“来吧!小瘪三!老子要是哼一声,就是你妈养的。”廖荣庆狠狠地骂道。
“嘁!我妈可养不起你这个守财奴。”
曾成说完,左手又多出五根银针,扎在廖荣庆的后脑,后背,前胸。
不到半分钟,廖荣庆就一张脸涨得通红,鼻间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一分钟后,廖荣庆双腿伸得笔直,人开始失去意识,身体一阵阵地抽搐。
“哼!这万蚁噬心针,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撑不过五分钟。你个守财奴还想偿试,真是自己找虐!”曾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