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吉在窃听着小君豪和朴朔的对话。忽然,车窗外传来敲车门的声音。他忙关闭了窃听设备开关。清辉吃惊,忙掏出枪。欧阳慢慢打开了车门,就看见了车外站着的亚莉:“乔太太——”亚莉径直坐进了车厢。乔吉看到了亚莉,很是吃惊。亚莉看着车厢里摆放着的窃听设备,冷冷的笑了。原来,乔吉乘小君豪晕厥过去时,悄悄将窃听器装在了他的鞋跟里、外衣扣子里。他的目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监听音频上传来朴朔的声音:“要么解决问题,要么被他们解决,这没有什么难选择的。”小君豪:“不敢想象,找不到血钻,会怎样。”亚莉盯着乔吉:“乔吉,你总是能给大家惊喜。”乔吉叹息:“嫂子,其实我也是一片好心。”亚莉:“什么好心?”乔吉:“这件事不对劲,我怕不必要的伤害殃及到你。”亚莉:“所以,你放走了小君豪?”乔吉:“嗯,我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血钻下落。”乔吉说着,点击开了桌前放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卫星地图显示了小君豪所在的位置。亚莉:“那你找到了吗?”
乔吉:“很奇怪,打血钻主意的人,我们现在连影子都没看到。”亚莉:“什么意思?”乔吉:“就是说,真正的始作俑者还没出现。”亚莉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乔吉缓缓的说:“这不等于我们就束手无策,我会找抓到那个人的。”
小君豪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朴朔顺着小君豪的视线,发现了千华走上了楼顶,正看着他们。小君豪转身,下楼去了。千华:“我们去外面走走。”朴朔和千华走在了森林小镇的路上。夜色之中,清澈皎洁的月光,撒满在了路上。千华露出了不满的样子:“你不能闭上眼睛,就当其他人是傻瓜,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朴朔:“我和你姐去打狼,遇到了受伤的小君豪,我以为他快不行了,一念之差,我把血钻带来回来了,后来我想还给小君豪,他失踪了,我就掩埋在一棵树下,结果半路闪出来了杜肖,结果箱子的血钻变成了毒蛇。”这就是整个事情经过。”
千华叹息一声:“所以,你就像神一样把小君豪供奉在家里?”朴朔:“血钻是从我手里丢失的,我有责任把它找回来。”千华盯着朴朔:“你到现在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吗?”朴朔点头:“我会找到那个始作俑者,我不会放过他的。”千华:“只要有机会,我们还是努力做好人,可是上帝不给我们机会呢?”
千华:“我们不是一个人,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拿着一个家族在那里做赌注,你输不起,为什么还要玩呢?”这已经不像你的做事风格了,你不该卷入小君豪的是非里。”朴朔:“已经这样了。”千华:“你不该往枪口上去撞,连魔鬼也不赞成你这么做。如果你能解决,你也不会搞成这样。”朴朔沉默不语。
千华:“如果你要听我的,我就给你说。”朴朔:“你说。”千华:“想办法干掉他,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曾经拿过那个箱子。”朴朔听了:“你要我杀了他?”千华无奈的叹息:“如果你能做上帝,你何必又要做魔鬼?明白吗,只有这样才能解除的你的危机。”
乔吉在窃听器上听到了这里,他看着旁边的嫂子亚莉:“嫂子,我派人监视雷诺和君娜了,他们找到了刑事调查科的赵警官。”亚莉惊讶:“他们报案了?”乔吉:“他们是有保留的报案。他们只是说钻石失窃了,并没有提到小君豪。”亚莉:“他们又想玩什么花样。我想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乔吉:“他们只想找回血钻,并不是得罪我们,他们知道后果。”
亚莉:“那你关心的是小君豪的血钻,还是替你哥报仇?”乔吉:“它们其实是一件事。”亚莉不解的看着吸着雪茄的乔吉。”亚莉盯着乔吉:“你就没有怀疑过阿冷?”乔吉:“怀疑他什么?亚莉:“如果小君豪说的是真相,那么,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他故意放小君豪走,然后想借刀杀人,朴朔正好出现了,拿走了钻石,阿冷准备杀朴朔,没想到朴朔将钻石掩埋在了树下,所以,他才想出了放毒蛇的诡计。”乔吉听了,呼了一口气:“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南携带着枪,走到山坡上,拿起了望远镜,四处查看。一群羚羊在树林之间奔跑。千华坐在山坡上,眉头紧锁。一只野兔停在了千华的不远处灌木丛里。李南发现了那只野兔,他缓缓端起了枪,对准了那只野兔,扣动扳机。一声枪响。
叶城听到枪声,从树丛里跑了出来,那只未被打中要害的野兔撒腿就跑。野兔慌不择路,跑到了叶城面前。叶城举起枪,准备打那只野兔,忽然,一声枪响,兔子身上的鲜血飞溅到了他的脸颊上。李南回头看去,只见千华放下了枪,漠然的离开。叶城看了看神色忧虑的李南,欲言又止。
李南:“阿尔奇都失踪几天了,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千华:“要发生的会发生,谁也躲不了。”千华走到窗户前,内心焦灼而忧愁:“还是想想我们的麻烦吧。”李南听了,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桌上的雪茄,点燃起来。”门外传来敲门声。
千华心跳加快,他拿起了猎枪,放在了桌前的椅子下。李南会意,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却是玉兰。李南:“你来这干嘛?”玉兰:“千总,你给我评评理,他大晚上把我赶出家门,这是男人该做的事么?”李南:“玉兰,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好吗?”玉兰掩面哭泣:“不,我不会回去的,那不是我的家。”
李南听了,脸色铁青。千华强笑:“玉兰,我这里有一张死海的旅游套票,一直没时间用,不如,你们出去散散心吧。”玉兰情绪越是激动:“算了,我可不想再被人丢到海里去喂鱼。”千华从抽屉里取出来那张旅游套票,递给了玉兰:“那里没有鱼。”玉兰一愣:“海里会没有鱼?”那有什么?”千华挤了挤眼:“有一对破镜重圆的欢喜冤家。”玉兰会意,叹了一口气,她的视线无意看到桌上打印的周雨的资料,愣了愣,不禁拿起了那张调查资料,吃惊的问:“怎么是他?”
千华和李南的视线聚焦在玉兰身上。”
千华:“他怎么了?”玉兰陷入了回溯之中。一周前,她搭乘了黄昏回家的公交车。她坐在车窗前,低头看手机。公交车正要关门。
一个青年冒雨追了过来,跑到车门前,用力拍门。司机打开了刚关上的车门。那个青年跑上了车,投币在车厢里,然后坐到了她身旁的椅子上。
玉兰当时有些奇怪,空荡荡的车厢,那人怎么会坐在她身边。他摘下了帽子,视线落到了玉兰右手手指上套着戒指。玉兰无意察觉了那人的视线正盯着自己的手指戒指,她忙用左手,放在了右手上,遮挡住了戒指。那人仍然保持刚才的视线,看着玉兰的手,一动不动。
玉兰:“我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留意我带的戒指,这让我猜疑他的动机。刚好到站了,我赶紧下了车。下车后,我回头看,发现那人探出头,再窥视我。”
回溯完的玉兰猜疑的看着千华:“他是谁?”千华听了,盯着玉兰的手指戒指:“他,是我们的一个客人。”玉兰:“可他真的很奇怪。”
千华:“他马上就要来了,你想见他吗?”玉兰摇头,匆忙出去:“不,我这辈子也不想再看到他了。”千华:“我会替你教训李南的,你回去吧。”玉兰出门前,瞟了一眼背着身子不语的李南,欲言又止,脚步踏出门去。李南等玉兰走出去,转过身来。千华:“戒指怎么会在玉兰手里?”
李南额头出汗:“我只是装在口袋里,没想到,她竟然拿去戴了,对不起——”千华呼了一口气:“你出去吧。”李南忐忑不安的关门出去。千华盯着手上的周雨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小林从自家的院子墙上轻盈的跳落下来,宛若一只狼,匍匐着身子前行,走到了屋子门前,侧耳倾听了一下,才轻轻推开了门。他回到了漆黑的屋子。床榻上躺着的母亲林婆婆。
他蹑手蹑脚的走向了自己的卧室门前,准备推门。林婆婆原来并未睡:“又去打狼了?”他顿了下来,呼了一口气,疲惫的坐在了地上,靠在墙上:“嗯。”林婆婆:“你这样不好。”小林:“不能让它们在害人了。”林婆婆:“你该替自己想想,也替妈妈想一想。”
月光透过风吹起来的窗帘,撒在了小林盈满泪水的眼睛上:“我还有时间想吗?”我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林婆婆:“妈妈错了,只要你高兴,你做什么都可以。”
马凯站在海新客房门前,敲他的房门。一会儿,海新打开了一条门缝,当他看到马凯,有些惊讶:“有事吗?”马凯:“你不是要去看千年柏树?”海新永远保持着平静的神色,他跟着马凯,去了柏树林深处,此刻,他们停顿下来。海新仰望着眼前的千年柏树,露出了惊叹的神色。
高大巍峨的树木,郁郁葱葱,弥漫着雾气。马凯:“这些都是上了千年的树,任意一片树叶或者枝条都可能比我们活得长。海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抱住了树身,闭上了眼睛:“我听到了,它很孤独。”
马凯:“你孤独吗?”海新:“要想做一流的人,就会有一流的痛苦和孤独,谁也不能感知,也不会理解。”
他停顿了一下,咀嚼着自己的情绪:“那种孤独是来自骨髓的寂寞,就是经历一千次生死轮回也难以释怀。马凯:“有了爱以后,就不会孤独。”不信,你可以试试。”海新:“我没想到你知道。”马凯笑了:“我可不是笨蛋。”
马凯开车缓缓驶来。海新:“有没有遇到心动的人?”马凯点头:“遇到过,可我什么也没做,就像我看上了一朵花在春风里绽放,我也没有去摘。”马凯怔了怔,接着说道:“花儿一定很寂寞,没人欣赏它、懂它,它孤芳自赏,在一个雨后夜里,它黯然坠落,没人知道它在这个春天来过。”海新:“停车。”马凯不解,停下了车。海新推开了车门,下车:“那就忘了它,让你心安,也让它安息。”
马凯:“你要去哪?”海新:“一个人走走。”马凯:“附近很危险。”海新:“最危险的是人。”他说着背起了画板,渐渐走远。马凯目送海新的影子消失而去。
乔吉靠着医院贵宾休息室的摇椅,盯着抽烟的阿冷:“能给我再说一次那天发生的情形吗?”阿冷:“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乔吉:“我毕竟不惑之年了,希望你能体谅我。”阿冷叹息一声:“好吧,这是我最后一次谈及此事。”阿冷:“杜月月欠了乔先生的高利贷,星期一下午五点整,小君豪出家里的“血钻”钻石来救赎杜月月,按照约定,一手放人,一手交货。”但是,小君豪向乔桑放了黑枪。”乔吉:“你亲眼看到了?”
阿冷:“我听到了小君豪开枪。”屋子里只有他和乔先生。”乔吉:“你当时在哪儿?”阿冷:“我出去了。”乔吉:“出去干什么?”阿冷:“乔桑先生让我干掉杜月月。”乔吉:“她的尸体呢?”阿冷:“扔了。”乔吉:“扔哪了?”阿冷:“沼泽里。”
乔吉:“小君豪既然偷出了家里的“血钻”,为什么会中途反悔?”阿冷漠然的看着乔吉:“我不知道。”乔吉笑了:“我知道,我大哥能信任你这么多年,是有原因的。”乔吉拍了拍阿冷的肩膀,转身离开。”
沈青懒洋洋的坐在彩虹桥旅店一楼大厅落地窗户前,翻看着书籍上摆放的书刊,他挑选了一本杂志,坐在了下来。朴多娇上前,将几本健身杂志递给了沈青:“沈先生,这是你要的健身杂志。”沈青接过来:“太感谢了。”朴多娇:“你平时喜欢健身吗?”沈青揶揄的说:“这么说吧,我的梦想就是做一名健身先生。幸运的是我没有这么做。”朴多娇:“那沈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沈青愣了愣,继而自我解嘲的说:“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自由的囚徒而已。”门外打扫完院子的朴朔舅妈,此刻走了进来,看到了沈青,从柜台上取出来一封信,递给了沈青:“沈先生,这是慧如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沈青愣住了:“她人呢?”朴朔舅妈:“慧如小姐早上敲你的门,你在睡觉没听到,她好像有什么急事,所以,就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沈青撕开了信封口,取出来了信笺纸。
慧如的字体永远是那么娟秀:组长,除了睡觉,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的任务。这不是你的错,这本来是我能完成的事情。传感器我拿走了,等我消灭了异形狼,你会看到我。落款写着“慧如。”沈青看到这里,心跳加快。朴多多娇好奇的看着他转身匆匆离开。沈青开车疾驰在森林的路上。他拨打慧如的手机,却没有信号。
郁郁葱葱的森林弥漫着雾气,慧如从一棵树后闪了出来,她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传感定位器,屏幕上显示一只异形狼的位置。一个十字路口出现了她的面前,站在那里,一筹莫展,待了一会,她往其中一个路口走去了。一只异形狼赫然匍匐在路上,正阴冷的瞪着她。
慧如取下了背后的猎枪,瞄准了那只异形狼。那只异形狼缓缓起身,不急不慢的向慧如走来。她察觉身后传来轻微的异响,侧身望去,惊呆了。又一只异形狼正从树后闪了出来,正悠悠然的逼近她。两匹异形狼形成了前后夹击的态势。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生死一线,她必须当即做出决断。她取出来一个蛋形燃烧弹,用力抛掷向前方的异形狼。异形狼张口要去,蛋形燃烧弹被它吞了下去,它不待咽下,就扑向了慧如。蛋形燃烧弹发生了爆炸,那个异形狼嘴巴被炸开,发出了凄厉的狼嚎叫声。
马凯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狼嚎声,慌忙快步跑去。堵在慧如身后的那匹狼,此刻,咬向了她。慧如往后腾挪,与此同时,在凌空一刹那,扣动了扳机,朝紧紧扑来的那匹狼的眼眶射去。那匹狼摆头闪开,子弹射在它身上,那匹狼嚎叫一声,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她扑了过来。”
慧如转身,撒腿就跑。异形狼露着白森森的牙齿,紧追上来。她踩滑了,滚下来了山坡下。
异形狼穷凶恶极,追了上前。慧如翻滚之间,头晕眼花,滚落下时,头撞到了一块石头上。异形狼乘机腾空而起,张着血盆大嘴,就扑了过去。慧如身体力竭,不禁绝望了,睁着模糊的眼睛,坐以待毙。电光火石之间,一颗子弹射来,射在了异形狼的嘴巴里。
异形狼凄惨的嚎叫着,在地上翻滚,鲜血飞溅到了慧如的眼眸子里,顿时血色模糊,她晕厥过去。慧如睁开了眼睛,发现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她听见了外面有人说话,她努力爬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拉开了窗帘一角,偷偷望去。
院子的马柏林和马凯在说话。马凯:“叔叔,她没事吧。”马柏林:“躺一会就好了。”马凯:“那些异形狼真是恐怖,我打完了子弹,它还在动弹,我都不知道它死了没有。”不除掉它们,它们迟早是祸害。”
马柏林:“你能改变什么?”这个世界没有你我,它也一样会旋转。”你答应过我的事呢,什么时候给我交待?”马凯:“叔叔,我想快了。”
马柏林叹息一声:“等叔叔被埋在土里,变成了一棵树,马家就只剩下了你一个人了。”马凯:“叔叔不也是一个人?”
马柏林:“所以,你不能再学我了,你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活着。”他沉吟了一会,才说:“新年以前,我要吃到喜糖,如果你放弃了,那就听我的安排。”马凯:“叔叔,你这算是媒妁之言吗?”马柏林:“我不关心你是怎么想的,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马凯愣了:“叔叔——”马柏林:“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活不了多久了。”马凯听了,神色变得黯然。
桌上的一叠雪白的稿纸,一瓶墨水,一个笔筒,慧如翻看着稿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草书文字,稿纸上面有五个字,她倒是看清楚了,写着:“德令哈日记。”
马凯推开门,发现慧如失去了踪影,床上叠好的被子,放了一张纸。”他上前,拿起了那张纸,只见纸上写着一行字:“谢谢。”我走了。”他看到这里,不禁苦笑。
慧如拖着沉重的步伐走来。一个人从树后面闪了出来。她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枪。那人是沈青,他叹息着说:“我不想否认你的勇气,但是你的情商我不敢恭维。”慧如掏出了口袋里的微型相机,扔给了沈青:“我杀了两只异形狼。”沈青接过微型相机,看到被焚烧的两只异形狼的画面,露出惊叹的表情:“我刚才的意思是,你的勇气和情商都是值得肯定的。”慧如:“肯定的说,我现在饿了。”
明志失落的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木野的车停在路边,他神色漠然,打开了车门。明志上了车。木野:“你就打算就这样去骚扰他们,让他们每天活在那件该死的案子里?”明志:“不然怎样?”木野:“你确定凶手在镇上?”你确信你能活到看到真相那天?”明志有些失落:“你难住我了。”木野叹息一声:“你只不过纠结在自我臆造出来的迷城里,你拒绝找到真相,因为真相会让你无所事事。”
明志:“就像你有抑郁症,我有我的心病,我们都想找到对症的解药。”木野揪住了明志的衣领子:“是因为我破产了,你们就觉得我有了抑郁症?”明志:“难道不是吗?”木野:“是的,我是破产了,虽然结局并不完美,但这是我为之努力过最好的人生,我曾经富有,比谁都耀眼。”至少我奋斗过,你们呢?”
他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总是活在自作多情的梦想里,即使你们完成了你们所谓的作品,也很快被喜新厌旧的人们遗忘,最终,也只剩下一堆发黄的稿纸,等着被烧成灰烬。”木野说完了,拍了拍明志的肩膀:“对不起,原谅我这么直白。”但这就是真相。”明志苦涩的笑了:“罗曼罗兰说过,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木野:“所以你认为你是英雄?”明志:“热爱生活的每个人都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