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朔在一棵树下,挖出来了一个小坑,露出失望的神情:“我把钻石埋在了一棵树下,我记不得那棵树的样子了。”小君豪将手枪保险打开,对准了朴朔。朴朔心跳加快,叹息一声,继续往前走去:“我想起来了,是那棵树。”
那棵千年柏树矗立在树林之中。朴朔走到了那棵柏树前,视线落在了树上刻的十字符号,他挥舞手上的小铁锨,挖起树下泥土,渐渐挖出来一个小坑。小坑里露出来的一个手提箱。朴朔迟疑着取出来了那个箱子。朴朔犹豫着。小君豪举起了枪,走了上前,面无表情:“给我。”朴朔忐忑不安,将手上的箱子递给了小君豪。小君豪将箱子放在了地上。朴朔见状,忙后退着,转身跑了。一声枪响。
朴朔躲闪着子弹,滚落到了树后,接着,他发现了原来是潜伏在黑暗之中的杜肖父子对着小君豪开枪。小君豪察觉出动静,身子向一旁翻滚而去,躲闪来杜肖射去的子弹。朴朔爬起来,奋力向前跑去。杜肖、杜小川和小君豪在黑暗之中互相开枪火拼。杜肖、杜小川持枪追击小君豪。小君豪翻滚下了山坡下,消失在了草丛里。杜肖、杜肖儿在草丛里,寻找一番,没有发现小君豪,这才作罢。
朴朔听了下来,不敢发出声音,他趴在草丛里,暗中注视杜肖父子。杜小川将地上的箱子,打开来。朴朔无意踩折断了一根树枝,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准备打开箱子的杜肖,警觉的转身,查看了半天。树丛里藏着的一只羚羊跑开了。杜小川上前,打开了那个箱子。朴朔畏惧的查看,杜肖是否发现了他的踪影之时,他看到了惊悚的一幕。那个原本装着钻石的箱子,忽然窜出来一只露出毒牙的响尾蛇。
杜小川惨叫一声,扔掉了箱子,那条响尾蛇咬了他手臂一口,转瞬就溜走在了树丛里。杜肖惊呆了,上前。躲藏的朴朔看到这里,目瞪口呆。杜肖悲愤交加,举枪,往响尾蛇消失的地方射去。洛玛开着车,穿行在森林的路上。不远处杜肖的枪声传来,她心跳陡然加快,踩住了油门,拉下车窗,望着前面的森林。
郁郁葱葱的森林,雾气弥漫,枪声戛然而止,她看着隐藏在暮色里的森林,显得诡异又可怖。洛玛望着燃烧的火焰,心头泛起了不详的预感。君娜:“你听到枪声了吗?”雷诺:“那里是狩猎区。”君娜:“我们还可以往前走一会。”雷诺:“不,我们到此为止吧。”君娜将信将疑。这时候,一阵凄厉的狼嚎声从夜空里传来。雷诺面色变了,他慌忙拉住了君娜:“我有不详的预感,跟我回去。”君娜不情愿的跟着雷诺走了。
朴朔母亲从圈养牲畜的屋子出来,她忽然看见了不远处的小君豪。受伤的小君豪依靠在一棵树上,喘息着。朴朔母亲呆呆的看着小君豪。小君豪走了几步,晕倒在了地上。他迷糊视线里,闪现出来朴朔母亲的脸庞。当小君豪醒来,他睁开了眼睛,茫然四顾。这是一间简朴又收拾整洁的农家屋子,他迟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昏睡之中的噩梦又浮现眼前。潜伏在树后的杜肖开枪向他射击。朴朔拿给他的箱子里钻出来的毒蛇。黑夜里的子弹密集的射向了他。他滚落下了湖水里。接着,他从湖水里游出来,湿漉漉的在森林里负伤狂奔。最后,他停在了一个老妇人的屋子前,他腹部的创伤溃烂,在疼痛之中,他晕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小君豪忽然愣住了。他看到了桌上的朴朔、洛玛和朴朔母亲的全家合影相片。小君豪上前拿起了相框,视线落在了相片里的朴朔上。洛玛从车上下来。洛玛看到晾衣杆上晒着的一件男士的夹克外套,带着鲜血,愣住了。朴朔母亲在一旁洗衣服。洛玛:“母亲,这是谁的衣服?”朴朔母亲:“一个打猎的人,他受伤晕倒了。”洛玛看着那件男士的夹克外套,很是眼熟,却想不起来,似乎在那里见过:“他人在哪儿?”朴朔母亲:“我刚给他敷上了药,在屋子躺着呢。”
洛玛迟疑着着,走到了屋子的门前,推开了门,屋子的床上的被褥被翻开,却不见人影。窗户打开了,兀自摇晃着。洛玛迟疑着,她缓步走了进去。洛玛走到了敞开的窗户前,忽然她愣住了。原本被她推开的门,被躲藏在门后的小君豪轻轻关上了小君豪手上拿着一把枪,对着她。洛玛看到了小君豪,目瞪口呆。
马凯推开门进来,就看见了明志和梅子在院子的树下桌前坐着。马凯:“真是稀客啊。”梅子:“可不是吗。”马凯:“找到线索了吗,大作家。”明志:“还是担心你吧。”马凯:“担心我什么?”梅子:“你猜。”马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梅子:“这哪里是诗人的智商,给你明说吧,我们要给你介绍好姑娘。”马凯:“不是吧。”明志:“不好的姑娘,我们是不会介绍给你的。”他说着从包里里取出来一叠少女的相片,递给了马凯。
梅子:“就别掖着了,你叔叔让我们给你介绍对象,你自己瞅瞅,喜欢哪个,我给你们做月老。”马凯翻看着手里少女的相片:“全部都要,可以吗?”梅子:“你不会一个都没看上吧?”
马凯:“不是啊,最近是我最重要的时候,我不能分心。”梅子:“你谈恋爱,能分什么心?”马凯:“有牵挂,我的诗集就会又遥遥无期的。”明志不悦的瞪着马凯:“那你对多娇是什么意思?”马凯望着明志,想到了什么,许久不说话。明志露出歉意:“对不起。”马凯盯着明志:“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句诗,让我想想是什么,噢,对了,德令哈满天的星星,它落在我心上——”明志:“哪里有星星?”马凯:“有点想象力,好吗?”
梅子和明志互相对视,露出无奈的表情。”梅子:“看来你叔叔担心你是对的。”马凯笑了:“等我诗集写完在说吧,我的诗集名字,你们有什么好建议吗?”
梅子:“叫《单身汉诗歌全集》,怎样?”马凯苦笑:“好名字。”
朴朔坐在山坡上,吸着烟,皱着眉头,回想着发生过的一切。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朴朔低头看去,手机屏幕显示是妻子洛玛的来电。朴朔迟疑着,接通了电话。妻子的电话里居然传来了小君豪低沉的声音:“想不到吧,我还活着。”朴朔:“你,你想怎么样?”
小君豪的声音冷峻如刀:“你妻子和你母亲,现在我手上,你懂我的意思吗?”朴朔:“她们是无辜的,请别伤害她们——”小君豪追问:“那就是说,你愿意拿钻石来交换你妻子和你母亲吗?”朴朔犹豫了一下:“是,是的——可是,箱子现在不在我手上。”
小君豪打断了朴朔的话:“你刚才说的是你愿意,对吗?”朴朔犹豫着。电话里传来了小君豪殴打洛玛,洛玛发出的惨叫声。朴朔无可奈何:“是的,我愿意。”
小君豪:好吧,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任你,我现在你母亲家,明天早上10点整,我要看到钻石。”小君豪补充说:“如果你报警,我们就同归于尽。”小君豪说着就挂掉了手机。朴朔拿着手机,脸色苍白,全身颤抖。
小君豪开启了旁边的白酒,仰首喝了一口。朴朔母亲神情非常难过:“你是说,我的孩子拿走了你的钻石?”小君豪耸肩:“是的,阿姨,谢谢你救我。”朴朔母亲激动的说:“如果你真的感谢我,你就听我一句,我孩子如果拿了你的钻石,他一定会还给你的。”小君豪:“不,是他拿的。”朴朔母亲:“他说的是真的吗?”洛玛看着质问自己的朴朔母亲,许久才点头:“妈妈,对不起,牵连到你了。”都怪我。”这里面有误会。”
朴朔母亲听了,变得失望。”洛玛:“我们回去还钻石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儿了,这不能怪我丈夫。”小君豪:“我以前还想给你们说点什么,但现在,我只想拿回箱子,离开这里。”
洛玛:“那你该给他多一点时间,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呢?”小君豪一边喝酒,一边凄然的说:“我给过他机会,但是他没有珍惜。”朴朔母亲:“你能再听我说一句吗?”小君豪烦躁的摇头:“不,我不是来这儿听你们说话的。”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拿回我的钻石,我们就各走各路,就像这个黄昏,属于每一个人。”
窗外的夕阳撒落在地面,撒落在小君豪的脸上。”小君豪在抽屉里翻找,他找到了绷带和剪刀,他将烈酒撒在腹部流血的伤口上,然后用绷带包扎住伤口。洛玛惊叫声: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小君豪转过身去。朴朔母亲因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瞳孔扩散,抽搐着。
洛玛泪流满面:“求求你了,她高血压犯了,让我先送她去医院,好吗?”小君豪犹豫着,他拿起了电话座机,想拨打医院急救电话,却发现话筒没了声音。”
洛玛跪倒在了地上:“钻石一定会还给你的,求求你了,救救我母亲——”
小君豪陷入了二难选择之中。朴朔在掩埋血钻的那棵柏树下,查看着蛛丝马迹。掩埋那个血钻箱子的地方,露出来的一片凌乱的脚印。朴朔听见了不远处传来树人的吼叫声。朴朔靠着树身上,眉头紧皱,回响着发生过的一切。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手机屏幕显示是洛玛的来电。朴朔迟疑着,按下了免提键。
洛玛:听我说,母亲高血压犯了,病倒了,小君豪送我们到了医院,他是好人。朴朔拿着手机话筒,不说话。洛玛:“把钻石还给他,好吗?”朴朔拿着手机,愣在了那里,许久才说:“好的,洛玛,他还伤害你吧?”洛玛:“他答应过,不会伤害我们的。”
森林小路上,朴朔开车疾驰而来。他开着车,茫然游荡在德令哈的街头。玉兰失魂落魄的在街头走着。朴朔的车险些撞到玉兰,他急忙刹车,将车停下来。
玉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朴朔的车窗前。朴朔打开车窗:“你不要命了?”玉兰长发凌乱,眼睛红肿,伸出手来:“那你为什么不撞死我?”有烟吗?”朴朔取出来一支烟,递给了玉兰:“怎么了?”
玉兰点燃吐了一口烟:“送我去车站,好吗?”朴朔开车要离去:“赶紧回去吧。”玉兰激动的说:“我回去,他早晚会杀了我的。”朴朔刹住车:“你说什么?”玉兰情绪激动:“李南他买了人寿意外险,他还将毒蛇藏在我的床下,他,他早就受够我了——”玉兰说到这里,她和李南冷战的画面浮现眼前。
玉兰:“我嫁给你到现在,并未要求你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那次教训。”李南却背着身子在台灯前,在抄写《海子诗集》,沉默不语。此时,他拿起一支烟,要点燃。玉兰上前,将烟头打飞了:“你不能这样冷落我,你为什么不骂我?”李南没有看玉兰,继续抄写着海子诗集。玉兰低头去拾起来那只被打掉的冒烟的烟头,无意听见床下放着一个纸箱,她取了出来。李南惊呼:“别碰它。”纸箱里发出异样的响声。玉兰不理睬,打开了那个纸箱。
一条蛇忽然冒了出来,吐着信。玉兰惊吓的后腿几步,倒在了地上:“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会害死我的,快把它丢出去。”李南无动于衷:“只是一条受伤的蛇。”玉兰拿起包,愤怒的摔门出去。朴朔听了玉兰的回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调转车头。玉兰惊呆的看着朴朔,开车离开。李南听到门铃响,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朴朔径直走了进来。李南:“朴哥,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朴朔盯着李南:“是你把蛇放在箱子里的?”李南:“朴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朴朔:“玉兰都告诉我了。”李南恍然大悟:“那条蛇是我在路上拾的,我开车不小心,碾断了它的尾巴,所以我拿回来给它疗伤。”朴朔打断了李南的话:“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只关心你什么时候把那个箱子还给我。”李南:“箱子?”什么箱子?”朴朔起身,大步向前,推开了李南的卧室门,走了进去。朴朔翻箱倒柜。李南在卧室门前,茫然无措:“你到底想干嘛?”朴朔将衣柜上的一个纸箱倾倒在地上,里面的一叠材料凌乱散开,一份人寿意外保险的合同落在他的脚下。”李南上前要拾起来。
朴朔察觉李南神色异样,他抢先把那份人寿保险书捡起来,后退着两步,他翻看里面的内容,是一份意外人生保险,受益人写着:“玉兰。”朴朔盯着李南:“原来你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李南:“怎么了?”朴朔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木箱,他将那个木箱取了下来,放在地上。李南茫然:“你到底在找什么?”朴朔吐了一口气,打开了那个木箱。一条蛇从木箱里忽然窜了出来,往床下迅速爬去。
朴朔听到身后异响,他察觉窗户帘子后有异样,,他悄然走近,忽然一把扯开了窗帘。敞开的窗户外窗台上,隐藏着一个戴着无脸面具的男子,此时,他见朴朔发现,立即从窗户上纵身跃下。李南和朴朔冲到窗户前前去张望。那个戴着无脸面具的男子顺着楼上垂落的一根绳子,滑翔而落,消失在夜色之中。朴朔盯着李南:“他是谁?”李南脸色煞白:“我不知道——”
朴朔看了看手表:“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马上把钻石还给我,你听清楚了吗?”李南:“什么钻石?”朴朔揪住了李南的衣领,推倒了阳台外面去。朴朔将李南背起来,扔到了阳台外面,一只手抓着李南的手。李南被甩出了阳台外面,悬挂在风中,惊吓的颤抖着。朴朔:“钻石在哪儿?”李南咳嗽:“你先拉我上来。”朴朔松开了两个指头,李南身子开始摇摇欲坠。”朴朔又松开了一根抓着李南的手指,厉声:“在哪儿?”李南迟疑着才说:“在,在镜子下抽屉里。”朴朔伸出另一只手,将李南往上拽起来,李南的另一只手抓住了阳台边缘。朴朔松开了抓住李南的手,转身进去。
朴朔拉开了镜子下的抽屉,他逐一将几个抽屉柜子抽出来,倒在地上,其中一个柜子的盒子里,倒出来几颗细小的钻石。朴朔拿起其中一颗钻石仔细看,并不是他在寻找的血钻,只是玉兰的婚嫁配饰的钻石。李南的惨叫声传来。朴朔转身奔出了阳台。
朴朔冲到阳台上,探头望去。李南已经跌落在了楼下,雾气弥漫的楼下,只听见树木被劈断的声音,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渐渐恢复了死寂。外面雾气弥漫,光线昏暗。朴朔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查看地上,却只看到被折断的树枝,落在地上。朴朔左右四顾,却搜索不见李南的尸体。他愣在了那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朴朔接着听见了树人凄厉的叫声,他露出的惊恐的表情。不远处,站着的树人,他正盯着朴朔。朴朔慌忙转身上车,开车离开。
树人站在路上,一动不动,盯着朴朔逃离而去。马凯和马柏林对坐在院子的木桌上。马柏林斟了一杯白酒,仰首喝干。马凯用毛巾拭擦着手上捧着的骨灰盒:“这个骨灰盒不好看。”马柏林:“它不是用来看的。”马柏林咳嗽着,一会说:“朴朔有句话,我是认可的,埋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马凯:“叔叔,那棵树可是有灵气的,埋在那里搞不好就成树仙了。”马柏林看着侄子马凯,许久,他才说:“那等我走的时候,你就把我埋在那里。”
木野开着车:“你好像心事重重。”朴多娇呼了一口气:“是的,我不善于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木野:“那就说出来吧。”朴多娇:“去年,7月6号,彩虹桥血案案发的时候,你当时离那不远,你就没有听到什么异常?”木野:“除了7月6号那天,我一年四季都在街头开车。”朴多娇从口袋里取出来那条红丝带:“遇害的倩云脚上有一根红丝带,你也有一条,这是巧合吗?”木野:“你怀疑我是那个杀手?”朴多娇:“你承认了?”
木野:“如果我是那个凶手,你们会活到现在吗?”他说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就像雪峰上流下来清江水,你变得不再善良纯洁。”朴多娇:“所以呢?”
木野语气变得阴冷:“所以,如果一个男人不愿意告诉你一些事情,那一定是他不想让你担心。”正在这时,杜肖背着被毒蛇咬伤的杜小川,忽然冲上来,拦住了马路上。木野险些撞上杜肖和杜小川,他急忙刹车。
杜肖拉开了车门,搀扶杜小川坐进了车厢后座:“快,往最近的医院开。”汽车飞驰在路上。躺在车厢后座痉挛的杜小川,一只被衣服包裹起来的手被鲜血染红了,正在淌血。朴多娇吓得声音颤抖着:“他怎么了?”杜肖气喘吁吁:“你们瞎了吗?”昏黄的街灯上疾驰而来的木野的汽车。杜肖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指出木野的后脑勺:“你能再开快点吗?”
木野倒吸一口气,他惊惧的踩下了油门,汽车开始迅速飙升。一路疾驰,汽车开到了小镇医院楼下。杜肖抱着杜小川就奔下了汽车,往医院大门跑去。木野呆呆的看着他们冲进了医院。朴多娇:“他还有救吗?”木野低着头,慢慢了启动了车:“有吧。”朴多娇不解的看着神色怪异的木野。许久,朴多娇:“我想回去了。”木野不悦:“是你哥让我们出来的。”朴多娇:“他为什么让我们出来?”木野:“我也想知道。”朴多娇:“那我们回去吧。”
木野:“多娇,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像小孩一样单纯真诚,为什么现在不是这样了?”木野盯着朴多娇:“虽然,我们结婚快一周年了,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朴多娇泪眼盈眶:“为什么你不当着我哥的面说?”木野:“你又拿你哥哥来压我了。”你想不开了,就找他倾诉,然后让他来羞辱我,却从不顾及我的感受。”
朴多娇嘟囔:“你不欺负我,不就可以了么?”木野停下了车:“我早就知道我们不会走得太远。”汽车开到了加油站前,他停下车,去加油。朴多娇坐在车厢里,气得颤抖着。一会儿,木野从加油站旁的超市里,走了出来。车厢里空无一人,朴多娇失去踪影。木野四处查看,却未发现朴多娇的踪影。他拨打朴多娇的手机,朴多娇手机响起来。他打开车门,惊呆了,朴多娇的手机遗落在车座上。木野露出了痛苦又无奈的表情。
木野开着车在街头寻找着朴多娇。街头半明半灭的灯光,照在他漠然的脸上。而朴多娇独自走在夜幕下的街头,她不时回头望去,却没有看到木野开车追来。
朴多娇无意之间,发现面前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那辆汽车是黑色的玻璃,看不清楚车里坐着什么人。
朴多娇眼看要经过那辆车时,她见那辆车开了一条缝隙的车窗上,飘来一股雪茄的烟味。她听到了车厢里坐着的人的轻微咳嗽声。一只猫头鹰振翅飞走了。
朴多娇看到那只猫头鹰,心跳陡然加快,她后退着,惊恐的转身就跑。那辆黑色车,忽然车灯亮了,缓缓开动。朴多娇一边狂奔,一边不时回头看。前面有一户人家,灯光亮着,朴多娇跑到门前,用力拍门。那辆黑色的汽车正向这边开来。朴多娇不时回头望去,露出惊恐表情。一只猫头鹰闪现在树林里,盘旋在夜空,发出了不详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