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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四面楚歌

木野直觉感到背后坐着一个人,一会儿,他就听见了朴朔的声音:“你想起来了吗?”木野:“朴哥——”朴朔:“你想起了吗?”木野紧张:“想起什么?”朴朔:“今天的晚餐为什么这么丰盛?”木野愣住了。朴朔叹息一声:“今天是朴多娇的生日。”木野目瞪口呆,许久,他才满怀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我忘了。”朴朔:“没关系,这并不是我今晚要和你谈话的主题。”

木野疑惑不解:“朴哥——”朴朔:“你有没有话要单独和我说?”木野故作镇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朴朔从口袋里取出来一把钥匙:“你配了我卧室的钥匙,一定有什么话想给我说吧。”木野额头出汗了。朴朔:“负罪感,你知道是怎么产生的吗?”木野因为惊惧,额头开始流汗。朴朔:“负罪感就是因为,一个人做了不该做的事,不能想的事,是吗?”木野愣了愣,点头:“我想是的。”

朴朔将视线移向了木野身上:“这么说,那你有负罪感吗?”木野讶然,看着朴朔:“我——”朴朔:“坦白的说,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说着,从口袋里取出来一把枪:“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枪?”木野结巴的辩解说:我,我从狩猎场拾到的。”朴朔:“你知道的,旅店装了监控,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应该都知道。后来数据硬盘失踪了。幸运的是,我四处找血钻的路上,无意拾到了它。我今天才想起来,于是我打开了它,没想到,我看到了一些画面,它让我想了很多。”

朴朔:“那天我和洛玛去打狼回来了,旅店里发生了一些蹊跷的事,而这就是我看到的画面内容。让我来梳理一下这些困扰着我们的噩梦吧。”朴朔接着说:“因为我对你过于粗鲁严厉,伤了你的尊严,你配了一把钥匙,你想潜入我的卧室,杀我泄愤,结果,阿尔金那天也翻入了我的卧室,光线黑暗,你误以为阿尔金就是我,直到你失手杀了他之后,你才发现杀错了人。于是,你将他的尸体抛弃在沼泽地里。”

朴朔声音变得低沉:“我一个人反反复复的回放着那天发生的一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我自己,去原谅你。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忘记做人的信念。人衰老的过程,就是从神堕落成动物的过程。如果你忘不掉过去的事,那么,时间会替你忘掉,再忘不掉,那么,自然就会把你和时间一起忘掉。”

木野听到这里,神色羞愧,忍不住颤抖着。朴朔:“有欲望是好的,它会让我们懂得利用智慧去争取,没有欲望的人是对生命的否定。谁能没有做过错事呢?”朴朔闭上了眼睛:“我说了这么多,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木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克制住紧张的心情:“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很后悔。”朴朔闭上了眼睛:“你让我怎么做?”木野望着放在眼前的手枪,心跳加快,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手枪,悄然的对准了合住眼睛的朴朔。

木野犹豫着,又放下了手枪。朴朔缓缓睁开了眼睛。木野颤抖着,假装去打开了车窗。朴朔:“我有时候不喜欢喝茶,因为喝茶,你会太清醒,七年前,我和乔桑、秋鹰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乔桑不喜欢说话,他跟我们坐在一起,就像陌生人,但是他说的所有事都被一一应验了。”

朴朔停顿了一下,说:“他说早晚我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他们分道扬镳,他也说,秋鹰与我总有翻脸的一天,他还说,某一天他会死得很孤独。朴朔看了看窗外:“我不知道外面的树,是不是也听得懂我的意思,有时候我宁愿和树说话。树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人就不同。”朴朔:“我第一次伐木的时候,心里很纠结,树叶是生命,长得如此茁壮生机,有什么理由就把它随便砍了、烧了呢?”后来,多砍几次,我就习以为常了,习惯到你一看到树木挺立在你面前,你反而不自然。

朴朔:“你可以这么想,我们都是大自然的材料,为大自然诞生,为大自然燃烧,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价值,所以,做人和做树并没有什么不同。”朴朔舒了一口气:“又是崭新的一天,为什么它是新的呢,因为它有希望。如果你愿意一如既往对朴多娇好,那么我说的这些就还有意义。”木野听到朴朔的语气变得柔和,这才将躲闪的视线转移向了他。

朴朔:“我闻到了一阵馨香,它是从风中吹来的,你呢?”想没想过也像空气一样,被净化的清新,令人愉悦?”朴朔凝视着木野:“不管我们情不情愿,我们为了应付自然的使命,不得不得去为了生活放下尊严。有时候,世俗会将我们的衣服和心灵都弄脏,可是,经历过了一些事后,让我们都能重新开始。看一看大自然,什么都能容纳,所以不朽,我们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他说完,下了车,离开了。木野望着朴朔的背影,许久,都说不话来。

掩映在树林之间的一栋老房子,沉睡的杜月月终于睁开了眼睛。旁边的阿冷,正背着身子翻看着一本书。看着敞开的窗外,挺立的树木,沙沙作响。阿冷听了,放下了书,扭过头:“你醒了。”杜月月惊恐的后退着:“我这是在哪儿?”阿冷:“在柏林山庄。”杜月月茫然四顾:“我不是——”阿冷:“子弹是空壳,没有弹药。”杜月月反应过来:“你救了我?”阿冷:“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杜月月:“为什么?”阿冷:“让我怎么说呢。”他顿了顿,转开话题:“知道吗,你在这里睡觉了两天两夜,先吃点东西吧,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一些。”

他说着就将两个大袋子的零食,摆放在了杜月月的面前。杜月月盯着阿冷:“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阿冷叹息一声,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十年前,在你十八岁那个生日,我第一看到你,说出来怎么形容那时候的你,我第一次看到世间的美。后来我做了乔桑的保镖,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看上你,我原本以为你会拒绝,可是,他得手了。他不仅得到你,还将你沦落成他赚钱的工具。”阿冷:“就在那个时候,我心里的美感荡然无存,美的偶像崩塌了,但是,哪怕是断臂的维纳斯,她也是美的,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自己,不想心里那一点美也被人毁了,所以,你不必谢我,我这么做是自私的。”

杜月月:“谢谢你。不过,你的心并没有你看着那么冷。”阿冷:“我在这本书上才看到这样一句话——冷是因为心里没有想去的地方,迷了路。”门外传来敲门声。杜月月惊讶的看着门外。阿冷:“是一个你想见的人。”杜月月疑惑不解。阿冷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杜肖。杜肖一脸茫然,当他看到了杜月月的时候,惊呆住了。阿冷站到了一旁。杜肖许久才说:“月月——”杜月月:“爸爸——”杜肖:“真不敢相信,月月,真的是你吗?”杜月月:“是我,爸爸,我对不起你。”杜月月往前走去,杜肖往前迎去,杜月月扑倒在了父亲怀里:“哥哥呢?”阿冷看到这里,转身轻轻的关住了门,出去了。杜肖愣了愣:“他,他——走了。”杜月月:“去哪儿?”杜肖愣了愣,才说:“是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不知道怎么称呼那里,我忘了那里是哪儿了,所以,他去了那里。总之,那里很远,我不久也会去那里,见他。”杜月月听到父亲语无伦次:“爸爸,对不起——”

杜肖:“我不该贪婪,是我对不起你。”杜肖转身:“我们还没有感谢恩人呢。”窗外窗外汽车启动声。杜月月走到窗前,就看见了阿冷开着车,准备离开。阿冷看到了杜月月和杜肖在目送他,他也从车窗里探头出来,挥手微笑。杜月月笑了。夕阳洒在了他们父女的脸庞上,也洒落在了他们心上。阿冷开车离开,在夕阳的小路上,只留下来的一股淡淡的云烟。

风呼呼吹着路边的树木,一片落叶缓缓飘落下来。路边长椅上坐着一个男子,他带着帽子,低头翻看着手上的报纸。阿冷开着车,汽车从十字路口拐了出来,缓缓驶来。那片树叶飘落在了那个男子正摊开翻阅的报纸上。阿冷的汽车缓缓停在了那个男子面前。那个男子放下了报纸在椅子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阿冷驱动引擎,汽车开走。

开车的阿冷接过了旁边坐着的那个带着帽子男子递过来的烟。那个男子取出来火柴,给阿冷点燃了烟头。阿冷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的吐出来了一个烟圈。那个男子说话了:“怎么样?”阿冷:“已经安顿好了。”那个男子也点燃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他取下来帽子,放在了腿上,仰靠在车座上,赫然是小君豪,他淡淡的说:“不管怎样,这是最好的安排。”

当那辆黑色的车从树林小路上开来时,朴朔急忙开着隐藏在巷口里的车,从树丛里迅速开了出来,挡住了那辆黑色的车。那辆黑色的车被堵在那里,被迫停了下来。朴朔抄起了猎枪,从车厢里走了下来,瞄准了那辆车。少顷,那辆黑色的车,车门打开,车上走下来一个人。当朴朔看到那个人时,不禁惊呆了:“秋鹰?”秋鹰露出了笑容:“想不到我们会这种方式见面。”他走上前,伸出了手:“别紧张,让我们握手言和吧。”朴朔迟疑着:“别兜圈子了,你一直跟踪我,究竟想怎样?”秋鹰:“我想我们恩怨可以换一个方式结束。”朴朔疑惑不解。秋鹰:“长话短说,有人出高价,要抓住那个树人。”朴朔:“抓他干什么?”秋鹰:“那显然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朴朔:“所以呢?”秋鹰:“所以,你可以帮我,这样我们的是非就是扯平了”朴朔:“你想让我帮你抓树人?”秋鹰反问:“不然呢?”朴朔:“你真的认为我会帮你?”秋鹰:“十年前的朴朔是个神枪手,这不是我说的,大家都知道。”

朴朔:“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人想抓树人呢?”秋鹰:“懂得太多会失去更多。”他说着从口袋里取出来一张支票,放在了朴朔面前:“这是十万块的支票,总有些人会去做,我找你,是应该我还当你是朋友。”朴朔看着眼前的支票,陷入了犹豫之中。洛玛从楼梯下来,就看到了秋鹰和朴朔坐在彩虹桥旅店一楼大厅的落地窗前说话,感到畏惧。秋鹰站了起来:“嫂子,别来无恙。”洛玛:“秋鹰?”朴朔安抚说:“秋鹰来了好一阵了。”秋鹰:“是的,朴哥还沏了一壶顶级的“云雾茶”招待我,让我受宠若惊。”朴朔更正:“是罗布麻茶。”秋鹰耸肩,干笑:“对口渴的人来说都一样。”秋鹰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电话,听了话筒对方的话后:“好的,我知道了,一会见。”秋鹰挂了电话,望着朴朔:“怎么样?可以出发了吗?”朴朔起身,扭头望着洛玛:“晚饭不用等我们了。”他站了起来,和秋鹰往旅店门外走去。洛玛忽然拦住了秋鹰:“秋鹰,我给你道歉,是我举报了秋城,和朴朔无关,对不起。”秋鹰听了,笑容凝结,他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缓缓说:“嫂子,我要是你,我也会那么做。朴哥刚才和我说一笑泯恩仇,我认为是个好建议。过去的事都在过去死了,嫂子,忘掉它吧。”他继续往门外走去了。朴朔看着洛玛:“秋鹰说得没错,我和他出去走走,重温下过去的时光。,他说完就跟着秋鹰走了。洛玛走到门前,望着朴朔坐上了秋鹰的黑色汽车,驶向了夕阳余晖里。

独自坐在车厢里吸烟的木野忽然看到亚杰拉开车门,坐了进来,顿时目瞪口呆。亚杰:“我没有上新闻,很失望吧?”木野:“你不能怪我,换成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亚杰:“我过来不是找你报仇的,我只是希望这件事可以结束了。”他补充说:“我们都犯过错,现在我们扯平了。”木野将信将疑。亚杰:“我妹妹直到现在还对你有奢望,你愿意照顾她吗?我就她一个亲人了。”木野听到这里,原本藏在身后的匕首,将悄然取出来的手枪又放回了口袋,露出了释怀的神色。

亚杰意味深长的说:“她要见你,我希望她为你作出的牺牲是值得的。”木野看着亚杰离开了,陷入了内心挣扎之中。朴朔透过车窗,看到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豪华跑车,开车的人面容熟悉,他仔细一看,赫然是乔桑主治大夫林医生,林医生没有看到朴朔。

一个性感妩媚的妙龄少女奔跑而来,她拉开了林医生的车门,上了车,亲吻了一下旁边的林医生,他启动汽车引擎,车经过了朴朔的车,飞驰离去。朴朔:“那不是乔桑的主治医师?”秋鹰:“乔桑从不按常规出牌,你可以得罪魔鬼,但不要得罪他。”朴朔:“如果已经得罪了呢?”秋鹰:“如果能飞就飞,飞不了就算了。”朴朔:“可惜了,他要下地狱了。”秋鹰:“哪怕他就是下了地狱,你也要远离乔桑。”朴朔猜疑的看着秋鹰。这时候,秋鹰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看手机,眼睛里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该我们上场了。”

卢克、谢永和谢远三人东倒西歪,靠在树身上或草丛里,抽着烟或喝着酒。朴朔和秋鹰和车上下来,走了过去。卢克见了朴朔,有些吃惊,忙抄起了旁边的猎枪。朴朔背后闪出来的秋鹰。卢克愣住了。谢永和谢远看到了秋鹰和朴朔,也忙着爬了起来。卢克:“老板——”谢远:“他怎么来了?”秋鹰:“让我给你们介绍,这就是我当年结义的好兄弟,枪法百发百中的朴朔。”卢克认出来了朴朔:“他不是开旅店的吗?”秋鹰一时语塞:“让我怎么说。”

卢克看着朴朔:“从没有见你摸过枪,你是怎么做到百发百中的?”朴朔:“这么说吧,我刚生下来的时候,眉毛中间长了一只天眼,后来没了,知道长三只眼睛的人和你们有什么不同吗?”卢克:“哪里不同?”朴朔淡淡的说:“那就是我比我们多长一个心眼。”秋鹰笑了,转身从车上里取下来三个装着厚厚现金的信封,分别扔给了卢克、谢永和谢远:“拿着。”谢永和谢远拾起自己的信封,喜不自禁。

卢克拾起来自己面前的一个信封,拆开看,里面装着一叠厚厚的现金,先是惊喜,继而困惑:“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秋鹰:“现在不需要你们了,你们可以回家了。”卢克不满的说:“说好酬劳是十万的?”秋鹰叹息一声:“早知道你们能耐,我就该让你们来抓鸡,那样,你们也不会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卢克拿起了猎枪,对着秋鹰:“可以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楚。”谢远想制止卢克:“卢克——”秋鹰没有理睬卢克:“有句话叫做见好就收。”他说着转身往停在一边的汽车走去,说:“朴朔,该我们上场了。”秋鹰开着车,在森林里寻找着树人的踪迹。朴朔:“我们就这样海底捞针到天亮?”秋鹰:“树人就在这一块活动,今天熟悉一下,明天就动手。”朴朔不解的看着秋鹰。秋鹰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着来电,迟疑着,还是接起了手机:“老板——”

秋鹰幕后的神秘老板在话筒里说:“你的时间不多了。”秋鹰:“我知道。”秋鹰幕后的神秘老板挂了手机。朴朔看着秋鹰挂了手机,欲言又止。秋鹰:“你没有什么问的吗?”朴朔淡淡的说:“问了你不会告实话。”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怀念当年那个你,不像现在,八面玲珑,没有棱角。”秋鹰:“这样想是对的,这样我们在一起才有意义。”他说着踩下了油门,汽车向前飞驰。秋鹰幕后雇主背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此时,他放下了手机,俯瞰着繁华城市,灯火闪烁,一动不动,慢慢的吐了一口浓烈的雪茄烟烟圈。

周雨从旅店二楼楼梯走了下来。朴多娇看着周雨,再看看门外的细雨:“外面下雨了。”周雨:“是的。”朴多娇:“散步的话,还是白天更合适。晚上可能会有树人出没。”周雨走到门前,听到朴多娇的话,停了下来:“楚楚也说过这样的话,唉。”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显得很落寞,往门外继续走去。朴多娇走到了门前,看着周雨消失在院子的雨雾之中。洛玛从楼上走下来。朴多娇:“嫂子,哥怎么还没回来?”洛玛:“他和秋鹰出去了。”朴多娇一惊:“他回来了?”洛玛:“他们和解了。可是,到现在我也没想通,他怎么会这时候回来?”朴多娇:“他一定有诡计,我得提醒一下我哥。”话音刚落,秋鹰和朴朔从门外走了进来。朴多娇猜疑的看着秋鹰。秋鹰笑容不改:“多娇,你的提醒是对的,要我我也这么干。”朴朔:“晚饭准备好了吗?”

朴朔正在低头吃饭,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走了出去了。正在这时,木野进来了,看到秋鹰,愣住了。秋鹰递给了木野一支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变。”木野:“还,还好。”朴多娇见木野在颤抖:“你怎么了?”木野心神不宁:“好,好冷,我去添衣服。”朴多娇看着木野心事重重的出去了,陷入了浮想联翩中。秋鹰若无其事,埋头继续吃着晚餐,此时,端起来面前的白酒,呷了一口。朴朔刚回到卧室,洛玛就关上了门,上前问:“秋鹰也是冲血钻来的?”朴朔:“不是。”洛玛有些诧异:“那是什么?”朴朔:“帮他做点事。”洛玛:“什么事?”朴朔强笑:我不想让你操心,男人的事,就交给男人去做,好吗?”洛玛猜疑的看着朴朔,却不知道说什么。

木野站在彩虹桥旅店楼顶,眺望着不远处随风摇摆的树叶,忐忑不安。他取出来烟,打着打火机,点燃了烟。木野陷入了噩梦的回溯之中。那一天,夜雾弥漫,木野开着车,疾驰在小镇的路上。车开进了森林深处,开到了一棵郁郁葱葱的老柏林下面。那里是一片沼泽湿地。木野的车就停在湿地前的路上。两只羚羊掉进了沼泽里面,正在拼命挣扎。木野将床单包裹着的阿尔金的尸体,从汽车后备箱里面扛了出来,然后走到沼泽地前,将尸体扔进了沼泽地里。尸体慢慢的在沼泽里沉陷下去。木野紧张的四处张望。阿尔金的尸体渐渐下沉到沼泽深处。却在这时,不远处出现了一辆黑色的汽车。木野惊慌失措,他愣在那里,心跳加快,不知所措。阿尔金的尸体仅仅露出来一个脑袋,眼看要全身浸没到沼泽下。他转过身子看去。

那辆迎面驶来的汽车,车灯打在了木野苍白的脸庞上。木野用手遮挡住了刺眼的光线,眼睛却往沼泽处望去,阿尔金尸体的脑袋已经沉陷入了沼泽下了,他不禁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那辆汽车停了下来,车停下来,走下来的秋鹰。木野听见了秋鹰的声音:“需要帮忙吗?”木野的心跳陡然加快。木野克制住了内心的紧张,强作镇定:“不需要。秋鹰转身准备走。沼泽里传来奇怪的声音。秋鹰停住了,从口袋里取出来一个手电筒,照射去。沼泽里还剩下一只羚羊在沼泽浅处垂死挣扎着。秋鹰明白了木野的用意:“你打算救它吗?”木野镇定自若:“我,我可没这么善良。”秋鹰:“我看出来了。”他转身,上了汽车,驾车离开了。木野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拭擦额头淌落的汗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木野没想到秋鹰回来了。秋鹰的声音从给他的身后传来:“需要帮忙吗?”木野紧张的回头,看见了秋鹰已走了上楼顶。秋鹰走到了木野旁边,取出来烟。木野颤抖着掏出打火机,给秋鹰点燃了烟。他看了看秋鹰,欲言又止。

秋鹰四顾,确认无人,压低了声音:“我不是多嘴的鹦鹉,所以,不必担心我。木野将信将疑。秋鹰:“当然,我也遇到麻烦了,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木野原本松懈的心弦,又警觉起来。秋鹰吐了一口烟看着前方的森林:“帮我抓住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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