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伤在身,凤凰法相的借力打力可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姑娘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呢?”凤二错开洛桑月往前走了小半步,淡然从容的说了一句。
阿久眉头微动看了凤二一眼,他回护洛桑月的举动太过明显,这使得阿久心里说不上的一阵失落,但她历来想要什么是什么,又怎能让人看出丁点的软弱来,因此颇为邪性的挑了挑唇角,“看她不爽而已!”
语毕阿久手腕一动,一股强大的力道随着手腕的动作全数加诸在了长鞭之上,那长鞭瞬时被绷了个笔直,在空中发出了嗡嗡的鸣叫。
阿久算计着洛桑月那沉不住气的脾气,听她这么一挑衅,断没有不跳脚炸毛的,因此凤二给她挡下凤凰法相借力打力一击后,她定然会趁自己被反噬的时候给她来个致命一击。
不过就凭她,想要要她的命还差了那么一些!
一想到自己找了凤二那么些年,他却在这里逍遥痛快,顿时阿久心里的不快,就连自己都压制不住的往外渗着。
再一看凤二维护洛桑月的神情和洛桑月那一脸的挑衅,阿久想着,既然找着了凤二,那就好好跟他说声感谢,谢他教了自己一些有用的东西,但凡日后他有需要她帮忙的,直说便是。
但洛桑月对她出言不逊,狐假虎威想要收拾她的这事儿,她跟她没完,就算她是海神之女,就算她也是个天上地下数的上名号的洛水之神,她阿久也非得打她个满地找牙,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什么叫祸从口出!
凤二说的没错,凤凰法相虽能借力打力,但也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因此在发力之后阿久便是做好了被这力道反噬的准备。
而事实也正如阿久猜的那样,就在长鞭带着洛桑月攻击她时的法力与自己的法力朝着凤二轰过去的时候,凤二捏着一个决就将这力道统统卸了干净,然后阿久因为本就受伤不轻,还妄动法力,待到凤二卸了那力道她没被外力反噬,反倒是被自己体内的伤再次震伤,一口老血哗一声吐了出来。
白色的莲台瞬时染上一片鲜红,那极端的雪白与妖艳的鲜红一时间形成了让人炫目不已的视觉冲击,远处的洛桑月眼看阿久被反噬,凤凰法相忽明忽暗变得脆弱,心中一喜幻出自己的本命长剑就朝她直直扎了去。
这个女人留不得!
她居然会用凤凰圣君的凤凰法相,她与凤凰圣君究竟有怎样的瓜葛?圣君为何会将自己的法相教给这样一个人?
并且圣君法相在六界之中极少有人能够见着,而面前这女人竟然还用自己的道修成了凤凰圣君的法相,这该是如何一个恐怖能够解释的?
洛桑月原本是没认出那女人是谁的,但听她那狂妄的口气说了她父皇和自己的事之后,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近年来六界里忽然就崛起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一双拳脚踏遍四海八荒的诡秘女人,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她所有让人记住的地方就是无边的狂妄和超强的战斗力。
还有人知道多一些的,就知道她在找一个人,一个她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人的人。
只是洛桑月根本不会想到,那样一个女人,她找的居然是六界之外的凤凰圣君,这个即将与她成婚的强大男子!
她洛桑月怎么会容许有这样一个人来觊觎她的凤凰圣君?
那个比天神还要高高在上千倍万倍的男人,那个几乎与西天佛祖比肩的强大存在,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个女人能够玷污的?!
或许是因为嫉妒,又或许是因为女人的直觉,洛桑月觉得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留,她必须死!
洛桑月的本命长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耀眼光彩,安久看着那长剑朝着自己的咽喉疾驰而来,然后她感觉到‘自己’挑起了唇角,一阵古怪却又蕴含着超强力道的气息在自己的周围旋转起来,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自己内府传出了一阵又一阵如同凌迟一般的剧痛。
安久看到洛桑月的长剑顷刻的功夫便是蹿到了她的面前,与此同时,她周围不知何时,就如凭空出现那边的射出了几百上千根的冰锥,而这一系的冰锥目的地不外乎都是直指洛桑月。
洛桑月根本来不及造出结界保护自己,就已经被那千百根的冰锥定在了原地,而她根本来不及停下的长剑也只稍微偏差了一点朝着安久的喉咙直插了过来。
阿久自打凝出冰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就没其他的力气还能避开洛桑月这一剑,顶多就是往旁边偏了偏,想到只要不一击封喉,其他的等她好了再说!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已经做好被那长剑插一刀的准备时,她面前忽地掠过了一道洁白的影子,而她则是身子一空再次坠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安久听到自己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黎璟。
黎璟?
安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幅看起来比较眼熟的景象,一样的简易木质方桌和两把矮凳,同样的放在墙角的一个一人多高的衣柜,半开的窗户和窗户下的小几以及陶罐里的白莲花。
从窗户往外去看,外头晴空万里,映着远处的雪山,形成了一幅美好而又惬意的舒适画卷。
“你醒了?”安久听到一个温和熟悉的声音的传了进来。
“你给我疗伤了?”安久听到‘自己’不客气地朝来人问道,顺便也感受到了体内一阵畅快的气息流动,虽说还有些地方伴着隐约的钝痛,但那种撕心裂肺凌迟一般的痛苦已经没有了,她兀自松了一口气。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安久看到凤二给自己递了一碗褐色的汤药来。
安久看着凤二,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接过他递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你认识我?凤凰法相是我教给你的?”凤二见安久喝完了药,又接过陶碗放到桌上,顺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