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手上动作一顿,屋内有人?会不会是黎璟?!
“黎璟!黎璟是你吗?”安久心头一喜大声喊了起来。
“此处奥义精髓还是需要你自己用心体会。”安久没听到黎璟的回答,却听到另一个好听的声音带着丝客气与疏离从屋内传了出来。
下一刻安久就看到一个容姿绝绝,神态俊美如天边云彩的青年从屋内走了出来,安久看着来人的时候,心里不由地一顿,一种难言的熟识之感从心底涌了出来,带着一丝让她疑惑的欣喜与说不上来的酸涩。
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安久颇为恼火,皱着眉头仔细搜寻了自己的记忆,却发现她似乎从未见过此人。
“圣君要去哪里?圣君答应了父亲说要指导奴家,圣君可不能反悔才是。”当那青年跨出了门槛,安久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气质妩媚,容貌艳美的青衣女子。那女子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勾人的柔媚,雪白的肌肤和丰腴的身段几乎贴到青年的身上。
安久作为一个被现代开放文化熏陶过的现代人,对于此等行为早已见惯不怪,可莫名的,当她瞧见那女子拉住青年的衣袖,几乎将自己半个身子塞到他怀里的样子时,她心里会在继不明的‘欣喜’与‘酸涩’后产生了另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来。
“洛姑娘,我凤二自然是说话算话的。”男子跨过门槛后停下了步子,不紧不慢的将凑进自己怀里的洛桑月给提溜着离自己半臂的距离,说话时脸上的笑意依旧,可那笑意任是个有眼睛的都看的出里头的寒凉。
“凤、凤二?”安久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俊美男子,听他说了自己名字的那一瞬,她整个人都蒙圈了。
这个人是凤二??
只是让安久没想到的是,她的存在似乎并没什么意义,因为就在她还未从自己的震惊当中回过神的时候,台阶上的凤二和洛桑月已经快步穿过方才阻挡她的那道结界,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就从她面前走开了。
“那奴家可就感激不尽了!”洛桑月被凤二提溜开并没受到什么打击,紧跟着凤二又挽住了他的胳膊,“圣君是要去璃镜湖垂钓去了吗?带上奴家好不好?父亲总说我静不下心,听说垂钓可锻炼心境,圣君教奴家垂钓可好?……”
“凤……”安久看着对她视若无睹就离开的二人,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她就那么没有存在感??
不过安久对于这事儿的纠结程度远比不上她看到这个青年‘凤二’给她的冲击,因此她很快转起自己的脑瓜子,并连蒙带猜的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个青年多半是涅槃以前的那个凤二。
也就是说,她现在很有可能是去到了几千几万年前的那个远古时代……?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安久满腹疑惑,但见着那边越走越远的凤二和洛桑月,也顾不上那么多赶忙跟了上去,她要找凤二问个清楚,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她要怎样才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还有他知不知道黎璟的下落?他们所谓的璃镜湖又是什么意思?这里和璃镜山究竟有什么关系?
然而就在安久拔腿开追前头两人的时候,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凤二居然一个腾身风一般卷到了天上,而后根本是一个眨眼,不对,只半个眨眼的功夫他就没见了踪影。
地上的洛桑月连连呼喊,却不见凤二回头,因此洛桑月恨恨的一跺脚,驾着一道彩云便是急忙追了上去。
安久顿时傻眼瞪着已经消失了的两人,愤恨的简直想吃人,不过就在这时候她忽地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鹤鸣,待她再一回头便见着一道洁白的残影已然掠到了自己面前,而后她就只觉得身上一轻,再回神的时候就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先前载她过来的那只白鹤的背上。
“你知道我要去追他们?你为什么要帮我?”安久直觉里知道这白鹤是来帮她的,但她并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啾——”回答安久的是一声清越的鹤鸣。
“不管怎样,谢谢你啊!”安久自然听不懂那声鹤鸣是什么意思,但白鹤的好心她能感受到,便是由衷的给它道了声谢。
“哗——”
“呼——”
只是安久这话音才一落下,就感觉到从前方忽然扑过来的一阵威压寒意,白鹤被这强压掀的险些没一个跟头把安久甩到地上,因此它急忙敛了羽翼往下降了不少。
“发生什么事了?”安久稳住身形,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过回答她的依旧只是一句清越的鹤鸣,然而就在这变故之后,安久感觉到白鹤飞行的速度显然加快了不少,似乎是前头的凤二他们遇上了什么事。
“你是何人?!胆敢闯入璃镜仙山,找死不成?!”
安久乘着白鹤行了一阵,就在快要到达她来时所见的那片湛蓝湖面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厉喝,她听出这声音是洛桑月的,只这时候她的声音少了一丝勾人的妩媚,变得傲慢起来。
安久抬眼去看,发现此时的她依旧死缠烂打一般依偎在凤二的怀里,而在他们对面不远处,她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玄衣手握长弓的高挑女子,不过因为周围气流波动比较大,一阵阵带着雪山寒意的冷风将那女子高束起的长发扬了起来,安久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莫名的她能感受到来自那女子身上的阵阵威压和奇怪的熟悉之感。
“没想到……你竟然在这璃镜幻境之中,难怪我找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还真是……”
那玄衣女子说话的气息并不是很顺,因此安久判断她应该受伤了,当然安久的这猜测在下一秒就被证实了,因为那女子的话还没说完便是剧烈咳嗽了起来,不过她应该是压抑着翻涌的气息,才使得那咳嗽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中也闷地让人都替她难受。
随后只听她‘哇’地一声便是猛地吐了一口血来,而她脚下载她的那朵云在染上了斑驳的色彩后瞬间散成了一道青烟,那玄衣女子无所立足直直往下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