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屠苏上车的时候,安久已经在后座坐好了,他发动车子很快驶离了众人的视线。
安久面无表情的从后视镜里打量白屠苏,间或里他抬眼看她一眼,两人目光在镜中相遇,白屠苏微微一笑,毫不掩饰其妖娆魅惑,无处不在的释放着荷尔蒙,不过他这些荷尔蒙在安久看来,完全免疫。
“你是同性恋?”就在两人沉默了十来分钟,在镜子里对视了四次之后,安久毫不客气的问了他一句。
“我男女通吃。”白屠苏挑了一下眉头,没想到安久一开口居然就是问的这个,不过他倒是很坦然的就回了她。
“你有这个本钱。”安久点了点头,纯属陈述。
白屠苏从后视镜里看了安久一眼,笑了笑并未说话。
她还真是一点没变呢,还是那么自大狂妄……
就在这时候,安久发现他们前面的路上行来了两辆放单系列的吉普车,两辆车的车速都不慢,眨眼的功夫就从他们旁边驶了过去,安久微眯了眼睛回头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人了,看样子,他们在这附近还留了不少人呢!
“认识?”就在这时候,前头的白屠苏忽然问了一句。
安久通过后视镜看向他,发现他瞥了一眼窗外驶过的那两辆车,意思不言而喻。
“不认识。”安久实话直说,不过看向白屠苏的眼神却是复杂了一瞬。
听了她的回答,白屠苏微微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又道,“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安久挑了眉头看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你父亲没告诉过你?”白屠苏有些惊讶。
“……老头子?你是老头子的人?”安久微讶看向白屠苏,脸上第一次除了冷漠和不耐之外,有了别的神情,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白屠苏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但他那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却是让安久直接给他下了定性。
“你是警察?”安久倒是没想到她家老头居然还有这么个底牌,她倒是小瞧他了。
“不是”白屠苏回答的实在干脆。
安久还没来得及佩服完她老爹就被白屠苏这么一句‘不是’噎的一口气没顺的过来,“那你是什么?!”
对于自己噎到安久的事实,白屠苏表示实在值得庆贺,因此笑眯眯的看了她道,“人。”
“……”安久实在无语,别过头看向了窗外,她老爹到底在哪里找了这么个坑货?诚心来怼她的不是?他故意的吧他?!
“我要回s市,你送我过去。”过了一会儿之后,安久顺了心头的那口气,很是不客气的朝白屠苏吩咐了一句。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先去我那里歇一晚。”白屠苏没有拒绝,给了个更合理的建议。
安久看了一眼外头逐渐黑下来的天色,想到身后过去的那两辆吉普车,想必很快他们就能知道她跟着白屠苏离开了,估摸着再等一会儿就会有人追上来,倒是不晓得白屠苏有没有这个本事摆脱他们。
存着些试探,安久对于白屠苏的提议倒是没什么意见,耸了耸肩,看了一眼后视镜,顺便就看到了不远处逐渐靠近过来的那辆吉普车,还真是有够快的。
“坐好了”就在这时候,白屠苏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而这时两人的车子已经上了高速。
安久把再次睡过去的小奶娃朝手里拎了拎,下一刻整个车子就飞一样射了出去,那速度真是快的让安久连回神的时间都没有,话说她在国外玩飙车的时候也才这个速度吧?
可那毕竟是专门的赛车与赛车道,他这一辆破警车怎么也能玩到这速度?不过……这个好像也挺够味儿!
白屠苏的车技很好,眨眼的功夫就顺顺当当的超过了十几辆车,安久回头看了一眼那辆吉普车,勾了唇角看向白屠苏,“你车开的不错。”
“承蒙夸赞”白屠苏毫不谦逊。
“不过他们也很难缠。”也就是一两句话的功夫,安久发现除了有那辆吉普车以外,又有两辆玛莎拉蒂追了上来。
“雕虫小技”白屠苏气定神闲,一点没有要被包抄的压力,手上一动,先是瞬移一般超过了即将追尾的一辆车子,而后一脚油门直踩到底,几个换道又是甩了七八辆车在身后。
不过身后那三辆车也不是吃素的,估摸着在追踪上头也是练过,因此很快就追了过来,白屠苏车速不减,车子与车子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下来,眼看着只有十来米的距离时,白屠苏忽地一打方向盘直接拐进了下高速的一条匝道上。
“唰唰”两声车辆呼啸而过,安久有些同情的看着那三辆车从她们车子后头掠了过去。
“你很狡诈。”安久再次下了一个定论。
“谢谢”白屠苏一点没觉得安久是在损他,反而很开心。
“……”安久无语,不过没多久之后,她就发现他们身后又是跟上了两辆车子来。
“真是麻烦。”白屠苏自然也是发现了跟上来的车子,瞥了一眼之后眸色微微沉了一下。
连个叙旧都不能清闲!
“他们有枪。”安久感受到了白屠苏一瞬的冷凝,好心提醒了他。
“你怕了?”知道安久是在提醒自己,白屠苏却是玩笑一般反问她一句。
安久挑了一下眉头,意思不言而喻。
“就知道……”白屠苏见了安久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忽地笑了起来。
“哼,少废话!”安久瞧着白屠苏那一副了然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她见过太多像白屠苏一样自视有本事的人,可最后能够活下来的却聊胜于无,所以她并不待见那种口头上的愚蠢又盲目的自信,她要看的是他的真本事。
白屠苏对安久那一副不屑而又嫌弃的模样不以为意,很快便将车子开进了一条两边是林子的小道上,身后的两辆车子也是飞快的逼近了过来。
将车子停在路边,白屠苏矜持而又高雅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而后不紧不慢的走下了车去。
安久冷眼瞧着他,虽然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用‘矜持’和‘高雅’二字来形容面前这人,但莫名的她就是觉得这两个词放在他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反而极其的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