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凤凰圣君,被自己的神力击中的感觉如何?”安靖宗看着安久和凤二,很是得意的说了一句,末了还哈哈的笑了起来。
“阿久、阿久……怎么样?”凤二听了安靖宗的话,只微怔了一下就全身心扑在了安久身上。
“我没事……”安久在缓过那一阵后逐渐回过神来,凭多年来的经验所得,她知道自己脊柱应该没什么大碍,严重一些的是肋骨骨折了几根,兴许还有伤到内脏,其他倒也没什么。
“可是、可是血、血……”凤二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大动,只怕让安久更难过。
“皮外伤罢了。”
安久安抚凤二,试着站起来。她有些疑惑,为什么安靖宗会说,这是凤二的招式?
再抬头看那边的时候安靖宗已经大半没入了高应翔的身体,只留下一丁点残影。
“不好!”安久短呼一声,抬步往那边而去。不过没走两步,就因为身上的伤疼的顿下了脚步。
“阿久!”凤二跟在阿久身边,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事,能想想什么办法帮帮高叔吗?”安久缓慢的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体内涌出的疼痛。
不过也正是这时候,屋子四周的那些使魔在闻到安久身上的血腥味后,更是蠢蠢欲动朝着他们快速移动了过来。
不过或许对于安久和凤二还有一丝忌惮,使魔没有立刻就扑上来,但一个个穷凶极恶的呲着牙跃跃欲试还是让人看着尤为不爽。
“珠子”凤二大概也是没什么主意,毕竟现在的他因为涅槃,而且又是元神离体多年,记忆区域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所以想了半天也才想到刚刚安久朝安靖宗扔了佛珠安靖宗就被弹了出来,所以那佛珠对付安靖宗应该有奇效才对。
不过这时候两人再朝佛珠掉落的墙角去看,哪里还看得到什么佛珠,绿油油一片全是使魔。安久不由错牙,使魔这种低级魔物,还真他妈什么都不怕啊!!
…………
“茅山鬼是茅山派一系的那些道士所养的一种鬼,这种鬼大多也是因着有机缘而且生前也是修道之人,死后灵气不散,又能帮助茅山道士修行,所以才被豢养,一般不作恶。”
谢必安倒是没想到这只茅山鬼会有什么来头,这时候听着范无救科普,忍不住插了一句:“那这个人身前到底是谁?”
“顺治皇帝。”范无救难得有时候会说这么多话,这简直不符合他高冷的人设,所以在谢必安问话之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不高冷的表现,又高冷了起来。
“哦!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初那位顺治爷没入地府也没登佛界,原来是成了……啧啧,怎么觉得他有些可怜呢?”谢必安看向小魏的眼神瞬时带上了同情。
“啊??你们在说我吗??”小魏被绑成了蝉蛹,如今为了避开谢必安的攻击,已经坚持不懈的凭着蝉蛹的爬行能力往门外的自由世界迈出了一小步。
“哟,没想到还是个帝王鬼,有意思。”白屠苏蹲在小魏面前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
“不过在他成为茅山鬼的时候,以往的许多事情就已经不记得了。”谢必安点头凑了过去。
范无救看着三人两蹲一趴,莫名的有些同类相吸的错觉在他脑海里闪过,“想必浮屠神君已经能够猜到一些了吧。”
“啧……就他这一魂一魄,就算有帝王星加持,又修炼了这么多年……他想做什么呢?”白屠苏唇角带着丝莫莫测测的笑,云淡风轻的弹了小魏的额头一下缓缓站起了身来。
“这个问题,想必星月仙子在下了禁制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考虑了吧?”范无救垂下眼朝白屠苏行了一礼。
“哟,没想到什么都瞒不过范大人啊!”白屠苏听范无救这么一说,对他顿时就产生了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他居然看出龙星月设的这个能进不能出的禁制是为了瓮中捉鳖来的,不错不错,厉害厉害。
“神君说笑了。”范无救依旧面无表情,当然也正是因为他看清了白屠苏和龙星月早有准备,所以对于此次地府勾错魂一事,想必他们心里也明白这跟地府应该没多大干系,而这时候他却把他们叫了过来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所以神君还有何吩咐?”
“用锁魂链把他锁紧咯,既然他不想出来,那就让他多做一阵的‘人’吧。”白屠苏觉得范无救真是个明白人,和明白人打交道他最喜欢了,所以指着小魏,把那个人字咬的特别清晰,让旁边三个一听就头皮一麻。
“你们在说什么?”谢必安听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一通,听的一头雾水这时候白屠苏却说让他们用锁魂链把那只茅山鬼锁紧在这个人身上,这可是犯规的好伐?!
毕竟锁魂链在锁住茅山鬼的时候也锁住了那个活人的魂魄,而锁魂链毕竟是至阴之法器,对活人魂魄自然有不小的损害,这可是要折人寿辰的!而无故折人寿辰,对他们阴官而言就是业绩考核的一种好伐?这可是涉及到他们年终奖的啊喂!
“方才神君已经用法力护住了这人的魂魄,所以他不会被我们的锁魂链所扰。”范无救已经拿出了锁魂链。
“呃……”谢必安内心忧虑,难道刚刚白屠苏弹小魏脑门儿就是在施法?
“你、你们……”小魏模样的茅山鬼看着谢必安他们,顿时就有种被人以多欺少的错觉,因此他突然觉悟:老虎不发威,你们丫当我是病猫?
因此没等谢必安的锁魂链碰到他,他就一个愤起,嘭地一声震开了身上的绳子,一扭身就朝外头跑了去。
不过没跑两步,谢必安和范无救的锁魂链就哗啦啦追了上去,白屠苏啧啧两声,摇着脑袋同情的看了小魏一眼,回头给范无救说了句,“他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别的事儿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