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屠苏说了半天说的都是一堆废话的事情,安久咽下心头的那口气后,很是平静的问,“龙星月经常把你打成这样吗?”
“啊?哦,也不是,今天是下手有些重了。”白屠苏不知道安久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真诚的回答了她。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这样的话,总有一天会被打死的。”安久想到白屠苏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龙星月穿的是樱桃小丸子的小***此等猥琐下贱的作为,他不被打死,简直都是天理不容。
“被打死吗?”白屠苏微微惊讶,接着又是笑了起来道:“应该不会”
“……?”安久挑眉,白屠苏是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还是假听不懂?不过他那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看起来好像真不怕被人打死。
“毕竟这世上,能够打我的人不多,当然能够打赢我的人更不多,所以,想要打死我的话,恐怕就更没那么容易了。”白屠苏很认真的给安久分析了一下,那一副自豪不已的模样惹得安久默默的捏了一下拳头。
她怎么很有一种冲动想要一掌拍死眼前这个臭表脸的男人呢??
凤二是怎么忽然就长大的,直到白屠苏被安久一脚踹出房门,她也没得到答案。而凤二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对于安久试探性叫他‘凤二’的时候,他却是很高兴的。
因此安久就莫名其妙的接受了这个一夜之间长大了的小男孩真的就是那个肉团一样的小凤二,当中的一些心里变化,安久觉得此时真是没法子来表述的,所以,既然没法子表述,那就不要浪费时间表述了吧!
离开酒店回安家的时候,安久和高应祥坐在一辆内,当然因为凤二时时刻刻都要黏着安久的设定,他也在车上,不过安久让他乖乖的坐着,所以他就一直乖巧的待在她的身边,时不时朝她咧嘴一笑。
而另一边高应祥得知凤二是安久在路上捡来的一个流浪儿,他不是不相信安久,只是觉得像凤二这样漂亮的流浪儿,实在是太少见,怎么好巧不巧的就让安久给捡到了?
而且还有一点,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就是历来就独来独往,心性坚毅的安久,什么时候有了这些扶贫救弱的寻常女儿家的心软了?
高应祥也不是觉得安久这样不好,或者换一句话说,他觉得安久这样其实是很好的,至少在安靖宗来看,他就一直想要安久像个普通女孩儿一样长大。
享受寻常富二代的那些孩子们该有荣华和富贵,纵使娇惯跋扈,任性妄为,一切都有他那么个老爸在后头给她撑腰,所以她只管肆意潇洒的过活就好。
可是自打安久的母亲去世,安久外祖父一家被灭门,安久就像变了一个人,居然找到他,很认真的对他说:高叔,教我变强好不好?
时隔多年,高应祥都还记得安久看着他说出这句话时的那个眼神,他一直想不明白,那明明还是个孩子呀,怎么就会有那样一个冷漠到让人心惊的眼神了呢?
而那时候的他,也是一心想着要为自己的妻儿报仇,所以帮着安靖宗一面处理黑.道上的许多事情,一面不断的扩充自己的实力,当然也就顺便教了安久不少的东西。
包括那时候自己的不折手段和心狠手辣,小小的安久吸收的尤为迅速,几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直到安靖宗发现安久跟着他混了不少时间后,再想将安久的性子扳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
而此后多年的事实证明,安久也确实是他安家的血脉,生来就是要在一片血腥和罪恶里挣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不管是她在曼哈顿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势力还是在安家她所管辖的那一片业务,均是证明了她的才干与能耐,根本不容置喙。
“你父亲去的突然,安家的重担可就落到了你的肩上,”高应翔停顿了片刻,本来是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只剩了一句:“苦了你了孩子。”
安久知道高应翔是真的关心自己,淡淡的笑了一下,“高叔,你放心,你教给我的本事,对付他们是绰绰有余。”
听安久这么一说,高应翔面色微动,叹息了一声摇头苦笑,“你父亲到现在都还在怪我当初教你这些……”
“如果高叔没教我,我又这么皮,恐怕他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安久安抚他道。
安久知道这么些年,不管她到哪里,安靖宗和高应翔都有派人在保护她,可是她做的事情很危险,而她又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很多时候都会甩开他们的人,而这对她而言其实是很容易的事。
但她还是非常感激高应翔和她家老头子,虽然老头子常常会因为这件事而恼羞成怒,而她但凡不耐便是直接挂了电话,她也能想到电话那头的安靖宗在被她挂了电话后暴跳如雷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再也接不到他的电话了。
从国外回来的这些天,安久一直没能去想她之所以不顾一切赶回来的这个原因,潜意识里,她似乎一直都不相信老头子真的不在了,甚至于她还在想,兴许这又是老头子骗她回来的一个新伎俩?
毕竟前些日子他提过要入股她曼哈顿产业的事情,不过被她一口否决了,那时候他气的不得了,又是在电话那头跟她吧嗒吧嗒了半天,这件事情后来他又提了很多次,不过安久都拒绝了,因此他才会想要把她骗回来……
可是回来后遇到的一系列事情,无一不是在提醒着她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直到昨晚远在新加坡的高应翔联系到她,她才真的相信安靖宗真的不在了,那个把自己当爹又当妈的安靖宗,这回真的不能再唠叨她了。
“别胡说”高应祥严肃的喝止了安久。
“抱歉高叔”安久想到高应祥的经历,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低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