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被白屠苏问的有些无语,不过她大概也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东西了。“你是说凤二是凤凰涅槃后的……新生?”
“没错”白屠苏赞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
“当初他身受重伤,本已到涅槃时机,他却强行元神离体护你轮回,所以那天你闯入凤凰冢,又唤醒他的元神,便是强行触发了凤凰的涅槃之道,这也是为什么你醒了之后看到凤凰山会是一片灰烬的原因。”
“凤凰涅槃……”安久忽然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原来她见到的凤凰并非她的错觉,而是真正的凤凰。原来她所谓的凤凰山大火也并非真的山火,而是凤凰的涅槃……
那,今天早上她的所听所感也……?
想到这里安久魔怔一般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凤二,看了看忽地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白屠苏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所以她猛的甩了一下脑袋。
“你说的这些,我……”还是不能信……
“哇……”
没等安久把话说完,那边凤二哇地一声吐了起来,安久骇了一跳,几乎是反射一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不过莫名的她却没有挪动步子,而白屠苏则是眨眼的功夫就去到了床边。
“他吐奶了……”白屠苏有些怪异的看着安久,她难道被吓傻了?
“都是中午吃的奶粉……”白屠苏见安久慢吞吞走过来,有些嫌弃的把凤二从一堆奶渍里拎了出来。
不过让安久和白屠苏都没想到的是,刚刚已经出去的龙星月居然会眨眼的功夫又闪了回来,而后掏出手机咔嚓嚓对着吐奶的凤二猛照了几张,然后如若无人玩着手机再次离开了。
安久实在无语,不过一想到早上的时候白屠苏和龙星月曾说过凤二不吃奶粉只喝清水的事情,不过那时候她觉得他们简直不正常,所以在路上专门去买了一堆奶粉,又找了热水给凤二喂了一回,凤二还高兴的把奶粉喝了个精光。
而那时候安久对于龙星月和白屠苏满脸同情看着凤二的情形,她只觉得是他们脑子不正常,不过现在看来……
凤二吐了一回,把该吐的都吐了个干净,而后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白屠苏拎着凤二,扯了许多纸给他擦奶,边擦边干呕,安久在一旁看的满脸黑线。
“我来吧。”听安久这么一说,白屠苏如释重负,根本不带犹豫的就把凤二扔给了安久。
白屠苏脱手凤二后,又抽了几张纸把手指擦了一遍,之后才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太过分了,因此干笑了两声解释道。
“我们给他喝的是昆仑山的醴泉,凤凰非醴泉不饮嘛……”
凤凰非醴泉不饮,非梧桐不栖……
“那他为什么会这么粘我?”安久莫名的问了一句,她又不是梧桐树。
“我说了,你们以前是夫妻嘛。”白屠苏解释。
“……”安久知道白屠苏的这个解释根本不走心,但她却因为他说的那句‘你们以前是夫妻’弄的顿时无语,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抽抽噎噎的凤二,她跟他是夫妻??开什么玩笑?!
“这是事实!”白屠苏知道安久在想什么,所以很尽责的点了点头,帮安久确定这个事实。
安久脑子里又是一阵的混乱,这尼玛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白屠苏一直很有风度的等安久消化这些信息。不过安久却突然开口问白屠苏,“他为什么一直在哭?”
安久脑子里很乱,所以她想了一会儿之后,就打算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她只是在自我放空,寻找一个合适的点来平衡自己的世界观与现在白屠苏给她讲的这些东西,不过凤二一直哭,所以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凤二现在的状态其实还是雏鸟,刚刚张毅的那一刀,伤了他的身体,他的元神也受到了波动,”白屠苏顿了顿,自我精分似的补充了一句,“你肯定忘了,凤二其实很强!”
“所以呢?”安久对于白屠苏的自我精分状态表示有些无语。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凤二的身体受伤后,他的元神会不自主的来保护他并修复身体,”说到这里,白屠苏指了指凤二的肩胛,“看吧,这就是他元神的修补之力,根本看不到伤口了是吧!”
“不过他现在的身体又还很弱,所以根本承受不住上古神明的纯元之力,才会一直发热,当然你也知道嘛,孩子的话,只要不舒服,肯定会哭的,他又说不来别的……”白屠苏耸了耸肩,一副就是这个样子的表情。
“那他这种状态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安久神色有些复杂,说实话她现在之所以有些混乱,是因为她一方面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活了二十多年,所以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她根本不信,但另一方面她又不断的见识到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一遍一遍的给她带来震撼,而她还不得不接受……
特么的简直是……简直是、是哔了狗了——!!
“好的话明天早上应该就没事了。”白屠苏看了凤二几眼,不走心的胡掰了一句。
“那要是不好呢?”安久听白屠苏极其不负责任的说了这么一句,强忍下内心里翻涌的暴躁,咬牙又问。
“嗯……”白屠苏沉吟了一声,一脸的高深莫测,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安久等了半天以为白屠苏要说个什么出来,却不想是这样一句,顿时没呕的吐出一口老血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已经涌到头顶的那股子暴打白屠苏的冲动给压了下去,“那你知道怎么让他降温?”
“咳……你可以采用物理降温!”白屠苏也听出了安久语气里的冷冽,干咳了一声飞快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物理降温?”安久耐着性子问。
“嗯!比如冰敷,比如擦酒精,还比如人体降温……”白屠苏搬着指头一个个的列举。
安久终于忍不住,从牙缝了蹦出了一个字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