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朦胧中一个声音在黑夜中响起,带起的空气都跟着范冷。
微凉睁开了迷糊的双眼,眼皮像是抹了一层水泥,感觉特别的费劲,依稀只得看见一小撮不属于黑色的斑白,就连那个声音的主人都像是被黑夜裹成了相同的颜色,看不见清楚,只能凭着直觉感应到那边有人。
“我这是在哪儿?”微凉头有些微醺,暂时泛起了迷糊,她开口问着那方黑影的方向,试着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做坐起来,但是身体乏力的厉害,就这么一个看似平常的动作,对于她来说,就已经到了要人命的地步,“谢谢!”就在她硬要撑着做起来时,因为肚子有些突然的疼痛,让她一下子痉挛起来,她看着来到自己面前将自己扶好然后默默无语的做着手里的事情,微凉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尽管月色黑暗,看不到脸颊的真实情况,可是她就能感觉到男子此刻心情的不好,那是一种有些难过又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只是被他隐忍的很好,看着男子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放进被子,将她的后背垫上了枕头以后,才抬起了头用那双深沉黑色的眸子看着她,眼睛里面深谙如许,在这个黑色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微凉脸都都看不清对方,却能看见那双有些发怒的阴鸷的眼神。
“怎么不开灯!”微凉对着那双眼睛开口,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感觉有些发虚,就像自己做了对不起的事情,被抓了个现形。
“你忘了自己怎么回来的吗,你甚至忘了你肚子里有......”南宫夜彻突然的一句开口差点就说出来她怀了孩子的事情,幸好他下意识的看到了微凉脸色开始变得不对劲,才及时打住。心里虽然很是恼怒和怪罪,可是不知者无罪,他有什么资格说她,心里竟泛起阵阵无力,和有些心疼。眼睛也不得有些疼痛,也是她最信任的人永远都不是他,充其量他只能在她心里排上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数的清的位置。
她的心里,除了季无痕,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人,怎么会轮的到他。
“无痕哥哥,无痕哥哥!”微凉轻轻的呢喃,南宫夜彻的一句话将她本来平静的没有半丝波动的心变得不再平静,归类到了狂涌。
“无痕哥哥呢,南宫夜彻,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好不好?”微凉哭着抓住男子的衣袖,颤抖的双手就像抓住的一根生命的稻草,那种孤立无援,无助无力在她的心里,身体上不停的流转,蔓延成了悲伤的海洋,快压迫的她窒息。
眼睛里面的希冀真的让南宫夜彻心疼到窒息,看吧,果然,她最重要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他,尽管他现在可以说得上是很愤怒,可是还是忍住不去打击她。
心已经千疮百孔,但是得不到救赎。只能在和夜里面自我疗伤,自我抚慰,直到伤疤随着时间结茧结疤,好了有怀坏了又好,不停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