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女子伸出颤抖的手指间似乎有些害怕于抚上男子的脸,她的手指尖依旧白皙冰凉缩了又伸,伸了又缩。
眼睛复杂的看着吊瓶里的纯**体一滴一滴向着输液管流入被子。
“为什么?”终于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女子冰凉的指尖冷的让床上的男子都心颤,她是在害怕吗?
“因为两个字:爱你!”男子心里默默的诉说着衷肠。其实他的心里亦是惶恐而又惊喜的,害怕是自作多情,又对现在的关心又惊又喜。总之,各占天平的一半,惶喜交加。
“你真的会死吗?我都还没有报仇雪恨,你怎敢?”女子脸上一时又爱又恨,悲喜交集。手指尖越发冰凉!
“三年前是你欠我的,我都还没有拿回来!”三年前似乎已经成了一个禁忌,这算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前除开仇恨以后心里还掺杂了其它东西的第一次。
“怎么会死?要死也得带着你黄泉路上不会孤单。”南宫夜彻以为微凉是在怪他,怪他三年前错过了她,她肯定受了多般苦难,亲人离世,身心俱疲。“对不起,对不起我晚了,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到现在都没有替你找出黑手让你报仇!”这件事一直是南宫夜彻心里的梗,他查了三年多依旧如初始一样模糊,似乎离真相那般遥远。
突然很痛恨自己的无力,藏在被褥下的手因为用力握紧而使得插了针管的那出开始渗出血水,挂的吊针有回流的迹象。
“南宫夜彻,我恨你,真的好恨你好恨你!”可是我也控制不住好爱你,好爱好爱你,越恨越爱。
“恨吧,你该恨的!恨我保护不好你。”闭着的眼睛都开始发酸,有什么要控制不住。“他们都说恨之深爱之切,你越是恨的刻骨说明越是爱的深刻。”南宫夜彻有些心力憔悴,幸好现在他的眼睛是闭着的,否则一定会忍不住让眼泪哗啦啦的流开。
“南宫夜彻,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允许你敢死?”不知道男子是装的昏迷,女子声音骤然变得遥远苍茫,仿佛远处冰山上的雪莲花。
她在心力暗暗给自己提醒,对的,她是很他的,她恨她给了他一巴掌在伸出手,手心里放上的是温柔。
“从何时起,她的心里对他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仇恨,她开始害怕,害怕那种才展露一角的爱会变得如深林般再也抑制不住汹猛的拙大起来。”似乎刻意提醒自己仇恨,仇恨这两个字。若真的对他恨上了又何必在心里时刻不忘记提醒。
其实答案早已昭然若揭,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去接受,更不愿意去相信。
眼神一直望着窗外的方向,以至于没有发现男子偷偷张开了眼睛,用沉重发红的眼球凝视着她在出神。红色渐渐顺着输液管混合进纯白色,像一朵氤氲的红色蔷薇花,妖娆旖旎。
“看啊,外面的蔷薇花开的那么烂漫!”女子的脸上隐隐约约有了微笑在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