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不堪重荷,身已残破凌乱。
微凉忍着黑夜中流露出来的那种无言的孤寂,等着欧若辰的惩罚,要打要骂都是她该受的,她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的承受。
“傻丫头!”欧若辰怎么舍得打她骂她,怎么舍得啊。他无奈一笑变将女子紧紧拉近自己的怀里。
“呜呜......!”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
若打她或者骂她她还能好受点,可是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微凉终于忍不住趴在男子的胸口嚎啕大哭。
“咯,咯,......咯!”一直哭的打嗝,最后累到在男子怀里。
“傻丫头啊!你真是傻的让人心疼!”欧若辰轻轻抚着女子的头发,从上至下,凑近鼻翼闻着女子的发香。当听不到的哭声了后,才苦涩一笑,和以前一样呢,若是心里有痛只要趴在他的怀里哭一顿就能很快的睡着呢!真不知该说这个丫头是没心还是没肺,难道就看不出他的心思吗?或者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欧若辰抱起女子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替她体贴拖鞋,擦干净那一张哭花的脸,然后盖好被子,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女人的额头。便留恋的看了几眼然后走到一旁衣柜拿出一张棉被铺在沙发上,躺下。
她晚上容易做恶梦,若是晚上没有人的话会害怕,所以这一切都形成了久久的默契,他已经习惯子啊她睡着后躺在沙发上保护着她。给她安全感。
夜晚都是时候和往常一样,也不知道是闹腾了几次,反正每一次都在欧若辰要睡着的时候被女人梦魇的声音惊醒,欧若辰一边心疼一边附在女子的耳边讲着话,让女人能够不再被噩梦侵蚀。
一直到第二天十二点,微凉才缓缓醒来。
一睁开眼便看见了躺在她身上眼睛青紫的男子,不用说肯定又是为了照顾她,一整夜没睡。
微凉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将男子废了好大力气才没有在吵醒他的情况下将他搬到了床上。
掖好被子,微凉就打算去看义父。
昨晚都在担心的要死,虽然知道义父已经无大碍,但是今天她不知道义父有没有醒过来?
微凉直至义父的房间都没有心里特别的愧疚,可就在她拉了门把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心猛然剧烈的跳动,弹起昨晚的各种复杂情感,突然有些不敢进去。她发抖的手在犹豫着,脚止步不前。
“进去吧!”男子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一推,门就被打开。露出里面床上羸弱身材的老人来。
微凉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被欧若辰带了进来。似乎也没有多余的思考为什么欧若辰没有在睡觉?她走的时候已经放的很轻了,避免的惊扰到他,难道还是把他惊醒了吗?
“你和父亲肚子呆一会儿吧,我先去看饭菜什么时候可以开吃了!担心这么久了,你也饿了吧?”说完欧若辰就松开了握紧女子的那只手,走了出去,给他们一老一小两人留了独立的自由空间。
“义父,对不起,对不起!”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微凉都觉得依然没有减少半分心中的愧疚,不增不减!
心里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义父,你放心,我会按你说的做的,‘心痕’我也会夺回!”微凉走上前将老人消瘦不堪的手放进被子,然后不做留恋的离去。
然而心里的那个仇恨种子已经变得快要长成了一个参天大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