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震实听了在医院的同事汇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李立封之前看过心理医生说明有心理问题,由于心理紧张产生痉挛之类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怪事。只是吩咐医院的警员密切注意李立封的行为就再没去多想了。
刘达为回警局的时候就收到影子人的来信,“时间不多,唯有引蛇出洞。”刘达为琢磨着这句话,难道要和之前李立封一样去做饵。
第二天早上七点,李立封被发现昏迷在床上,床下有一个空了的安眠药瓶,当然李立封没那么拼命,他只是吃了足以晕过去的剂量,其他都被倒进厕所了。警员和医生都被眼前这个睡死了的人吓了一跳,最后对其进行洗胃的紧急措施,在晚上八点的时候才勉强脱离危险。刘达为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李立封又拿自己的命来拼时间,可是现在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如果影子人真的想做饵,还得等他发出的具体时间这边才能行动。李立封可称为嫌疑犯第一人,连续两次自残,现在警方加大警力对其进行24小时的看护,别说一个药瓶就算是一个针头也不会出现,现在连打点滴的时候都有警察和护士在一旁陪着,一打完就马上把东西都撤走。为防止李立封再度出现自残,医院换了专门给精神病用的加固绑带型的病床。李立封这次也只能乖乖等出庭了。他现在唯有期望刘达为那边能够快点有行动。
谁做梦都不会想到影子人就是曹楚越,相信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得等到李立封完全释放了才能知道。那天下午曹楚越的确是去找郑信沁,因为有媒体报道说郑信沁将作为证人出席指证李立封在死者家附近出现过。曹楚越去那里只不过想看那个人的可信度,当天他确实看到了刘达为躲在转角处,这样也进一步确认郑信沁这个人有问题。其实曹楚越的分析和刘达为一样,既然郑信沁也去过现场为什么没留下任何痕迹。为了方便调查曹楚越装作没看见刘达为,后来以有急事为理由推了预约离开诊所,并于晚上9点的时候再度回到诊所找资料。办一个假证对曹楚越来说并不难,刘达为出示过几次真的证件给过曹楚越看,所以那天晚上曹楚越拿着假的警察证在保安面前晃动,还是那个睡得快成一滩泥的保安,所以对于第二次刘达为去的时候就没什么惊讶的。和刘达为一样,用万能钥匙开了锁,进了郑信沁的房间,查看了书架,发现了一本解剖方面的书,觉得对刘达为可能是一个方向性的提示,于是把那本书摆得比较突出。接着开了郑信沁的电脑,和刘达为不同的是,曹楚越也算是一个电脑高手,密码没有拦住他。最后在电脑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拷进随身带的u盘,最后关了电脑离开。他不知道刘达为解不解得开电脑密码,反正他得把一切还原不然会引起郑信沁的怀疑。接着曹楚越离开大厦,离开之前也是去了消除录像记录。然后就躲在门口不远处等着刘达为。果然刘达为出现了,最后看到刘达为离开的时候有点失落,曹楚越就估计他没能弄到档案,于是曹楚越赶回家想把资料发给刘达为。在家里打开档案的时候他自己也有点震惊到,因为自己女朋友的名字也在里面,还有一些和碎尸案有关的人的名字,这个郑信沁一定和案子有莫大的关系。第二天他就把这份档案发给刘达为。曹楚越以为这份东西应该可以帮李立封脱罪,起码能重新再调查,谁也没料想到刘达为并没有把档案的内容交给上头。后来曹楚越想到邱震实已经那么肯定李立封是杀人犯估计也听不进其他人的话,再者这份东西只能说明郑信沁的心思不好,不能成为凶案的证据,现在社会对这个案子给的压力太大,如果再没成果给社会大众看,也许大家都要起来抗议了。于是曹楚越跟着刘达为想看一下案子的发展,他也没想到邱震实那么急于结案,才两天就准备把李立封送上法庭,在法庭的听审上曹楚越迫于无奈发了条短信给刘达为,希望能帮到李立封。毕竟曹楚越觉得刘达为还是相信李立封不是凶手,果然刘达为做出暗示性的动作后就离开了,曹楚越这个时候最紧张李立封的反应,还好,李立封也接收到刘达为的信息,在法庭上演了一场自杀的闹剧。看到这里曹楚越就离开法庭,把手机卡扔掉,他可不想有什么追踪系统跟踪自己。后来回到家里就给刘达为发了封邮件,其实目的就是告诉刘达为不要找自己。
现在曹楚越做了一个更大的决定,做饵引郑信沁犯罪。他知道如果没办法掌握郑信沁的杀人证据是没办法治他罪的,而且警方似乎对郑信沁并没打算调查,只能靠自己行动。毕竟李立封的自杀行为换不了多少时间,于是下午曹楚越给刘达为发了封邮件说了一个诱敌行动后就出发去找郑信沁,他预约了郑信沁3点的治疗。
和李立封一样一进门就被郑信沁请到卧椅上躺下,曹楚越本身就是学心理学的,对于这些早就有心理防备,所以郑信沁的什么催眠都不可能把曹楚越的精神控制住,但是曹楚越现在要做一场戏。在郑信沁拿出水晶吊坠晃动的时候,他的眼睛渐渐失焦一般缓缓闭上,嘴唇微张,整个人软绵绵躺在椅子上。曹楚越也催眠过人,对于模仿被催眠的人可以说是信手拈来极其自然。郑信沁当然不知道有人专门来踢场,以为曹楚越已经被催眠了,拿起笔和纸开始做记录。
“说说最近有什么烦恼的事。”“我老是失眠。”曹楚越的声音似乎很迟钝,“说说看为什么会失眠,有什么烦恼吗。”“我……”郑信沁见曹楚越似乎不愿提起什么事,精神有反抗的迹象,放下笔,在曹楚越的耳朵细声地嘀囔,“你现在很安全,你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说出来你会舒服很多。……”这样重复了几次曹楚越整个人似乎平静下来接着说道,“我看见一件事,我很害怕。”“什么事呢。”“我看见杀人。”郑信沁不自然抬了抬头看着曹楚越,眼睛里有一丝惊恐的味道,精神有些急躁起来,“把你知道的复述一遍。”“我看见有个男的杀了一个女的,然后把她的头切下来,不……不要……”曹楚越整个人在惊吓地抖动着,似乎他正看着眼前一幕幕恐惧的事情发生。郑信沁迟疑了一下,不安地对着曹楚越说了一句,“在我数到三的时候你就会醒过来。一……二……三……”曹楚越睁大了眼睛拼命地吸气,紧张地问郑信沁,“医生,我没事吧。”“没事,我们今天的治疗先到这里,过几天你再来复诊。”郑信沁有些恐怖地笑了笑,把曹楚越送出门。
送走曹楚越,郑信沁关上门坐下来喘着大气,不可能,他不可能看见的,我那么完美的时间。郑信沁烦躁地拿起电话,让前台推了今天所有的预约,借口说自己不舒服,他现在要一个人静静。宁可信其有,郑信沁是这样告诉自己的,所以他宁愿相信曹楚越知道一些事情,不过由于当时过于害怕把这些都埋在心理,导致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出自己就是当日看到的杀人凶手,但是这样的人留在世上是很危险的,谁知道哪天他突然又记起来了,而且经过这次精神治疗,他潜意识对这件事的控制明显会弱很多,隐患不消除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是不能在办公室杀了他,那样会招来太多麻烦,要不要给个暗示让他自己去寻死呢,看来只能等第二次复诊的时候再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