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的路上都是在说碎尸案的事,搭电梯的时候李立封遇见同公司的曹楚越,本来李立封只想礼貌地点个头问好就算了,曹楚越是其他部门的,见过几次不是很熟。谁知道他一靠近李立封就说了句,“昨晚看电视了吗?”李立封莫名其妙地点点头,突然想起那个碎尸案,果然曹楚越接着说,“那个碎尸案,你说罪犯把身体剩下的部分怎么处理了。”李立封有点愕然地看着曹楚越,只见他眉头紧缩若有所思自己接话道,“会不会当垃圾扔了。”又摇摇头说,“不大可能。”电梯刚好到了,李立封留下还在苦思的曹楚越自己出了电梯门往办公室走去。办公室里也是议论纷纷,由于还没到上班时间,大家都堆成一堆交头接耳,有人见李立封进来遍向他招手示意过来一起讨论。李立封没过去凑热闹,回自己位置坐下,但是耳边的论声却像蚂蚁一样慢慢爬进来,不由探着身子听。“你们说罪犯会把剩下的部分怎么处理。”其中一个男职员提出来,看来和曹楚越一样,大家都很关心死者剩下的部分的下落。“会不会当垃圾丢在垃圾桶。”又有一个男职员发表自己的见解,这时那些女职员似乎想到什么身体有点颤抖,一丝不确定的声音从一个女职员口中传出,“不……不会吧。那我以后怎么敢去扔垃圾啊。”“那我陪你去不就行了。”一个靠近女职员的男职员笑得很暧昧地说了一句,惹得其他人都笑了,那个女职员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地说,“讨厌。”最后大家在笑声中回到自己的位置,可是一整天还是不断有人在聊如何处理身体剩下的部分。就这样过了几天,新闻并没有什么新的报道,大家对这件事的热情也渐渐消失,直到有一天一个同事又提起这件事,大家的神经才又被调动起来。
这天曹楚越很兴奋小跑走进李立封,像是发现什么大秘密一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立封奇怪地看着他,同间办公室的其他人也被曹楚越的声音吸引过来。“知道什么。”李立封奇怪为什么曹楚越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说这些奇怪的话。“知道怎么处理尸体。”曹楚越的话像炸弹一样把整个办公室的人都集中了起来围在李立封的桌子边,大家都屏着气,等曹楚越说下去,李立封心跳得很快,有点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曹楚越推了推金边眼镜,那头梳得发亮的头发配上有点诡异的笑容,感觉让人气有点喘不过来。曹楚越清了清自己的喉咙,“昨晚我刚好看到一本书。”大家都紧张地看着曹楚越,有的小心地咽了口水,似乎眼前就是碎尸的现场,“那是一本恐怖小说。”曹楚越说得很慢,虽然很多废话,但大家都觉得接下来会是爆炸性的信息也就没人去打断他的话。“说到一个人杀了一个人如何碎尸如何处理尸体。”这时候有人终于憋不住了,“是不是说人肉叉烧包。”说话的人听到自己的话都不由打了个冷战。曹楚越赞同性地点了下头接着说,“差不多,他是说他把尸体搅成碎,然后去喂鸡。”说完有的人松了口气,似乎在说原来是说这个,有的人已经小声嘀咕说自己早看过。不过女职员却害怕地抱在一起,“我们会不会把死者给吃了。”好多人的脸色都变得好差。三三两两散开,嘴里还说着从今天开始吃斋。曹楚越像是说完一个巨大的秘密如释重负般满意地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李立封转了转手头的笔。
正当大家都处在恐慌的心情中,董贺出现在李立封面前,脸色严峻地看着他,李立封心里暗叫不好。只见董贺用力地转过头抛下一句,“你马上进来我的房间。”就会自己房间,听着董贺离开时沉重的步伐李立封叹了口气,又来了。几分钟后,李立封轻手把房门带上,对着坐在桌子后面横眉冷眼的董贺说了一声,“经理。”李立封也只说这一声,接下来的半个钟头都是董贺在骂,原来李立封把合同的一些数据弄错了,还得董贺被上头骂了一通,现在董贺把气加倍出在李立封身上。多么难听的话都已经说尽了,只见董贺喘着气,凶狠狠地看着李立封,“枉费我对你这么栽培,你能不能就长点脑子,找一分钟不用出错的。”最后,董贺估计也是骂到没气了,让李立封出去重做这份合同。整个过程李立封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董贺,像是在欣赏一出电影般,他把气都埋在心里。出来房门,有人过来安慰李立封,他也只是笑笑说没事。其实这件事本来就是董贺不对,数据是依他说的去做,而且做出来后还让他过目。但是事情总要有人背黑锅,很不幸下属就是首当其冲的。李立封机械地打开电脑文档重新调出那份合同把错误的部分改过来。有同事还在安慰他,“别理董老头,就是这样,一副吃人的样子。还不是纸老虎。”李立封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笑着对同事表示自己还要赶工作,看着好心的同事离开,李立封心里一阵兴奋久久不能平息。嘴里哼了一句,“等着瞧吧。”
碎尸案立案已经两个多星期,警方还是一筹莫展。虽然专案组对这个案子每天都谈论研究都深夜,可是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罪犯是高智商的罪犯。刘达为是专案组最年轻的警员,作为一个刚刚毕业的警察他有绝对的热情,每次也是提出最多问题的人,虽然在学校以被誉为中国警方最有潜力的警察的头衔毕业,但是经过两个多星期来毫无头绪的调查,刘达为已经开始觉得学校的知识跟不上现实的变化,不过他还是充满激情地发表自己的看法。“经过我们两个多星期的调查,虽然没找到相关的证据,可是我们能不能利用媒体做一个假想敌。”刘达为说得很激动,这个想法他考虑了很久,觉得可行性很高,看着在座个个老警员吃惊的表情看着自己,刘达为眼神坚定地与队长对视。队长是这个警局的红人,破过几个大案,立过几个功,有人说笑说要是王队再立上几个,局长都是他做了。当时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局长也是意味深长地对王全力说,“只要这个案子破了,离我也不远了。”所以,王全力对这个案子有说不出的冲劲,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没线索的侦查,上头的压力,社会的压力,王全力已经有点想请辞了。现在他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刘达为,仿佛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低着头想了一会,语气平和地说道,“小刘,把你的想法说说看,现在我们也是要集思广益。”刘达为受到很大的鼓舞,清了清嗓子,直了直身子,“王队,现在我们掌握的资料很少,对犯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也没有目击证人提供什么线索。我想让媒体播出一则消息说我们已经掌握一定消息,有相关人员向我们提供目击证据。一来可以安定民心,二来可以引罪犯出动。”在场的人对这个假想敌的做法都是撑大了嘴但又带了怀疑的眼光,王全力眉头紧锁看着还在兴奋劲的刘达为。“可行吗。”这是隔了五分钟之后发出的唯一一个声音,听着王队也有点质疑的问话,刘达为有点底气不足道,“应该可行。这是我根据犯罪心理学想出来的。”说起犯罪心理学,刘达为可是学校的顶尖人物,连毕业论文也是选择这方面的,教授也是对刘达为这方面的成就也是给于很高的评价。“等我考虑一下。”最后王全力觉得这也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作为队长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因为最坏的结果是引导罪犯二次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