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曹楚越都没来找李立封麻烦，让李立封有点不习惯，每天的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因为他相信，老虎是不吃斋的，如果它吃给你看，说明是在进行一个巨大的阴谋。曹楚越能每天出现个两三次还好，这样三天都不出现一次反而让你更提心吊胆，李立封想是什么计划让他要准备那么多天，还是说自从那天他就后悔内疚了，以后都不来找自己麻烦了，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如果曹楚越会放过自己早就那么做了，良心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装饰品。也许这也是他的计划的一部分让自己要么松懈要么神经过敏。正想着电话就响了，李立封以为是曹楚越，刚想骂上几句，听见电话那天一个似曾相识的沉重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想说的话都压在舌头下，“李立封，进来我的房间一下。”是董贺，李立封几乎都不敢相信地回了回头，那个紧闭的房门里面有人吗。这是董贺第一次用电话叫自己，平时那种突然空间的尖锐叫声好像只存在噩梦里突然间就消失了。自从上次李立封对董贺说了那句知道他的秘密后，似乎好久都没找过他，以至于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即使自己只知道有秘密这回事而不知道秘密的内容，可是和董贺说我并不知道秘密内容他会相信吗。李立封不知道，因为他不是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董贺比上次看见的时候又瘦了，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老板肚现在都消失不见了，如果不看脸的话，还可以说是一个健康的中年人，如果看了脸只能说是一个快要死去的老年人。突然一阵皮肤的蠕动，一个怪怪的笑容莫名地贴在董贺发皱的脸上，两眼死死地盯着李立封，给他一种感觉就是脸上的表情和那个嘴好像是错开的，那个笑粗劣地像抽象派的作品。李立封浑身神经不自然收缩，董贺那双眼睛带着寒气。“有什么事吗经理。”李立封微微移动了自己的脚往门口靠。“来，李立封坐下来谈。”董贺最终还是收起自己奇怪的笑容指着前面的椅子让李立封坐下，李立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椅子被尽量往外拉，造成一个奇怪的距离。“李立封工作还习惯吗。”“还可以。”李立封心想如果没有你以前每天的折磨我会工作得更快乐。“其实我以前要求是严了点，那也是为你好。”“我知道的经理。”李立封不知董贺葫芦卖的什么药，一般通常寒暄几句就会直奔主题，所以这一刻他也有点焦急地看着董贺。只见董贺突然往后靠在椅背上，吐了口气，“立封啊，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说完整个人又前倾到桌面，尽全力靠近李立封，盯着那双越来越靠近的眼睛，李立封身体开始发热冒汗，“立封，那件事你知道多少。”董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过李立封还是不情愿地一字不漏地收到，原来董贺今天是在和自己摊牌，如果自己有什么差错，说不定今天就是来年的死祭。李立封咽了咽喉咙，本来想反问董贺说是什么事，不过想想如果自己这么说不是摆明自己知道整件事而是在装糊涂，那不是更冤大了。“我只知道我能够知道的。”记得room look里面有说到和敌人对峙的时候，他问什么你都不能正面回到，因为你怎么答都不会是他希望的答案，那样你就把自己想给杀掉了。反而要答出让敌人陷入苦恼的答案。现在李立封的回答正好让董贺陷入这个圈里，因为这么说，董贺不知道李立封所谓的能够知道是指到什么程度，自己又不能问说是到哪个程度，因为有可能反而会泄露一些对方也许不知道的秘密。这就让董贺陷入两难的境界，问也不能问下去，不问清楚心里又不愿意。看着董贺苦恼的样子，李立封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死期可以稍微延一延，不过他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如果董贺就这样恼羞成怒干脆把自己做了不是一样可以让自己的秘密永远保守下去。李立封也陷入苦恼中，两个人就这样皱着眉头看着对方，只待哪一方开口让事情有个发展。
最后李立封笑笑站起来，“经理，对于你的秘密那个人也只让我知道这么多。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李立封说的是实话，不过也带给董贺一个信息，知道这个秘密不止一个人，可能一个可能两个可能一群，也就是间接告诉董贺，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董贺就这样看着李立封离开整个人都陷入椅子里。李立封几乎是湿背离开房间的，同事看到都打笑说纸老虎准备吃烤肉啊，李立封也只笑笑就回到自己的位置，深深吐了口气，刚才真是有惊无险。现在只是暂时挡住董贺，谁也不知道一个人发起疯来会干什么事，而董贺现在的样子似乎和疯子已经差不多了，李立封心想，得尽快弄清楚曹楚越口中董贺的秘密是指什么，不然没办法防备还死得不明不白。
“想知道董贺的秘密。哈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战友还是老师。”曹楚越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还是那么让人冒冷汗，李立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电话问他，也许真的像曹楚越说的那样，把他当成是老师多过是敌人了，不行不能被敌人麻痹，room look说过有的敌人会麻痹你的思想然后给你最大的打击，这个打击绝对是致命而且是永不翻身的。“不如你把董贺的名字打在google上，看它能给你什么答案。哈哈。”曹楚越的声音穿透耳膜把李立封彻底击醒。“作为一个可敬的对手，我也不怕给你一个提示，我说过的话都是对后面的提示。”接着就听见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李立封也把电话挂上，脑子里拼命回想曹楚越的说过的话。心理素质？调查？环境？到底是什么呢。李立封想到脑子都发懵了。
“唉，那个碎尸案好久都没消息了，不知道凶手抓住没有。”同事又在讨论那个案件，这是午休时候大家的娱乐，不过最近没什么八卦新闻大家又翻出那件事情拿出来说。“应该没抓到，要是有抓到还不大势宣传。”“你说凶手是不是讨厌女人，干嘛杀那么多女人。”一些女同事听后害怕地抱着自己的身体，一个好事的男同事笑着指着女同事说，“说不定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讨厌。”那些女同事吓得都走开了。“哈哈，杀那么多不是得找个帮手。”“一个杀人犯都让警方这么头痛了，又多一个不是得让警察去跳楼。哈哈。”李立封像被电击一样头脑突然通畅，对啊，曹楚越说过有两个犯人，难道董贺就是其中一个。想到这里突然浑身发抖，自己竟然在两个杀人犯的公司上班，而且还同时要对付两个杀人犯。光是猜测也不行，得去证实，可是用什么办法，总不能对着董贺说，我知道你是杀人犯，看他的反应吧，那不是刚把自己拉出火炕又往里面推，如果去找曹楚越证实，他也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个办法。正下班的时候陈孟就发来短信说，资料已经找好了，已经发到邮箱，李立封欣慰地马上回了谢谢，陈孟什么都不好就是办事效率让人满意。打开邮箱提出资料附件打印出来后塞到自己的皮包就匆匆忙忙赶回家，今晚的任务是了解曹楚越，董贺的事先放一边，猜到他是什么秘密就稍微好办点，至于证实，想到再说。反正什么都提防着点准没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