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利看着漫天的乌云,心中暗暗的发苦。此时韦斯利身上穿的不再是军官的制服,而是换了一身粗布麻衣。
昨天亚历克并没有把韦斯利交给狂热者来处理,这也幸亏是亚历克对人类抱有与其他天使不同的感情,如果换做其他天使,恐怕会当场把狂热者唤来。
韦斯利现在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还有一点点的憎恨,他憎恨亚历克回城为什么不通知他一声,为什么自己手下的那些士兵看到亚历克也不早早的给他报信。其实士兵是推了他两次的,但是韦斯利并没有在意。
“韦胖子,胖子!”城墙上一个清脆的声音喊着,其中还带着一种傲慢的情绪。
韦斯利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叫他胖子,他咬了咬呀愤愤然的答道:“来,来了!”说完后一溜小跑的跑上了城墙。
城墙上的卫兵精神抖擞笔直的站着,不过看着韦斯利腆着肚子一溜小跑的滑稽模样,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了轻蔑鄙视的微笑。
韦斯利往日克扣进出的平民大家都是知道的,而且这个胖子只吃独食,自己吃肉却连一点汤都不肯给手下的人留,就算是手下士兵的家人进出城门,韦斯利也是毫不留情,那真的是雁过拔毛毫不留情。不过因为巴伦西城内规则严厉手下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此时韦斯利失势是所有人都乐的看见的。
出声的人是个年轻人,身着军官制服满脸的意气风发,当看到韦斯利那副样子时,年轻人冷哼了一声,:“哼,胖子,平日里也没见你跑的这么快呀。不过你那个肚子很是碍眼,给你五十天的时间,你要像他们一样。”年轻人指了指周围的挺拔的守卫。
韦斯利的牙齿咬的是咯咯作响,但脸上还是堆着笑,“大人,这有些强人所难了吧。”这个年轻人就是当时带出阿伦和尼尔的人,亲手杀死恶魔的信徒那可是莫大的荣耀,但韦斯利用权利强行放走了两人,这一切都被年轻人暗暗的记在心里。
年轻人微笑着说道:“难?我参军也有三个夏季了吧,可是身为队长的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么?”
韦斯利压根就不关心手下人的事情,所以对于他们的名字根本就不知道,“这……那……什么……。”
“难么?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年轻人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长官了,不管你能记住什么总要记住你上级的名字吧。我叫乌特雷德记住了。好了,没有守卫任务的时候你就想办法去掉你那碍眼的肚子吧。”
“可,可是……”
“没有可是!别忘了,抗命也是要受到惩罚的,这次你念你是初犯,我就不把你交给狂热者处理了,不过还是要有所惩罚的,就二十惩戒棍吧。”乌特雷德淡淡的说道。
韦斯利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是给自己设套要报复自己的。虽然心有不甘的想再辩驳一下,可万一这小子把自己交给狂热者怎么办?就算是不交给狂热者,再加上二十惩戒棍,那以后的二十来天就不用下床了。
想到这里,韦斯利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气满脸堆笑的说道:“我知道了,乌特雷德大人。”
“让我来吧。”一个小个子自告奋勇的上前自荐。
“你的胳膊上没力气,还是我来吧。”又一个精壮的男人凑到了乌特雷德的身前。
“哼,你们打十下,还不如我这一下呢。”一个铁塔般的汉子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肌肉。
韦斯利这会儿几乎是咬碎了钢牙,平日里这些人都对他低眉顺眼的,可到了自己落难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想跳出来欺负自己。韦斯利暗暗发誓,不要让自己再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否则要让你们所有人生不如死。
城墙上此时已经没有了那张庄严肃穆的气氛,取而代之的是乱糟糟的七嘴八舌。就在这时候,城墙下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下,下雨了!”
所有人都抬头仰望天空,就见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噼噼啪啪的开始往地上落,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倾盆般的暴雨便落在了整个巴伦西城。
因为缺水的原因,所有人都在期盼着这场及时雨的来临,城下的平民大呼小叫的就往家里冲,拿出了各式各样的器皿来接落下的雨水。
刚才还七嘴八舌的士兵此时也都往家中跑,他们也要拿出器皿接水,因为谁都不知道白河的断流还要持续多长时间,所以都要储存雨水以备生活所需。
韦斯利也想回家储备雨水,但乌特雷德却阻止了他,“我还没让你走开呢,你就在这站着吧,总要有人留下查看敌情的,等雨停了你再受罚吧。”
让自己淋雨,不让自己储备水源,而且事后还要接受惩罚,这太过明显就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逼啊。韦斯利的怒气上涌,愤怒的吼道:“乌特雷德!你不要太过份了!”
乌特雷德站在檐下冷笑,“过份?哼,我们有你做的过份么?正好接着这场雨,你好好的清醒清醒吧!而且当众咆哮上司,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罪名。别忘了,我弟弟是怎么死的!”乌特雷德咬着牙,愤怒的说道。
韦斯利一愣,好像是有一个人为父亲求情而在城门口当众咆哮自己被狂热者送上了绞刑架,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早已忘记。
“原来你是为了报仇?”
“对,我是为了报仇。”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把我交给狂热者?”
“我弟弟死后没多久,我父亲也因为伤心过度而死,我一直都想报仇,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直到昨天真神怜悯我,才让我当了你的上司。之所以没有把你交给狂热者,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就这么痛快的死去,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为你所犯下的罪行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乌特雷德平复了一下心情,“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你一直留在东城门,让你忏悔的过完余生,然后让你的家人为我的父亲和弟弟陪葬。”
“你……你这个疯子!”韦斯利惊恐的看着乌特雷德。
“疯子?对,在我父亲死后我就已经疯了,但我这个疯子与你这个恶魔相比起来真的是不算什么。”
韦斯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心中暗暗祈祷着,“雨啊,在猛烈些吧,直接淹死眼前的这个疯子吧。”
(待续未完)